第四百零九章 宴席
纽鲁看了看方少时那边,见到他和几个穿着相似衣服的人类站在一起,便明白了这些人应该是夏国颇有权势的人类了。 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脏乱的衣服,走上前去用自己的礼节对这孙林等人施了一礼,道:“德康跋使者前来见礼。” 方少时将它的话翻译过来,拿给众官员看。 孙林作为这里职位最高的官员,对纽鲁点了点头道:“东方的使者,我是夏国宁远县令,按照陛下吩咐,你们在夏国是安全的,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纽鲁闻言,连忙感激的说道:“多谢贵国好意,我们定会遵守人类这边的规矩。” 方少时翻译完,孙林笑了笑道:“夏国书中有句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希望你们是来交朋友的,而不是成为敌人。” “您请放心,我们德康跋人,和你们一样,也是爱好和平的国度,我们这次前来拜访,带着善良的心。” “既然如此,夏国欢迎你们前来拜访,东方的使者,城中已经准备好了宴席,诸位远道而来,还请到城中稍作休息。”孙林拱了拱手道。 纽鲁闻言感激的说道:“夏国的慷慨让我感到动容,鄙人多谢您的好意。” “东方的使者,请吧!”孙林点点头道。 “请问,我们随从们该去往哪里呢?”纽鲁朝身后看了看。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城外自有安置它们的地方,只要它们守规矩,夏国不会伤害它们一根毛发。”孙林沉声道。 “如此就多谢了。” 相互寒暄完,纽鲁和德哈波拉在一众人类官员的带领下,乘坐车辆沿着黄土路慢慢的向着宁远县城的方向走去。 纽鲁和德哈波拉坐在狭窄的车厢内,心脏砰砰直跳,到现在二人还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顺利就踏上了人类土地, 过程中虽然经历了些许波折,但是事情进展之顺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它们的意料之外。 从蓬莱岛离开后,原本他们想着,到了人类那边,很可能会遭到刁难,甚至会受到羞辱,但是现实让它们大感意外。 纽鲁将车窗上的布匹掀开,打量着沿途的风景。 宁远县土地贫瘠,虽然有耕地存在,但是规模上远没有内陆那么大的规模,农田里只有位数不多的农民,在烈日下打理着自家的田地。 对于道路上匆匆而过的官差车辆,农夫们只是抬头看了看便收回了目光,对于农民来说,官员来往于城市和码头并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事情,有那个好奇的时间倒不如多更几垄田来的实在。 “德哈波拉,看到没有,人类的平民好像对这些当权着并不怎么畏惧啊,要是再旧大陆,这些贱民应该跪在道路两侧才能显示出尊重。”纽鲁缓缓的说道。 “人类虽然有了文明,但是毕竟是低等的种族!”德哈波拉好像是很反感这种等级混乱的制度。 纽鲁笑了笑道:“放松些,我的兄弟,我们现在处境虽然还不错,但是这里毕竟是人类的地盘,我们尽量适应他们的生活方式,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得到它们的信任,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的更多啊,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我们的生命,那是愚蠢的。” 德哈波拉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很抱歉。” 就在两人闲谈之时,队伍缓缓的来到了城墙下,由于官差的到来,城门两旁已经被官兵疏通,百姓们等在两旁,等着官府的队伍缓缓的从城门处通过。 “你们听说了吗,恐龙人居然派使者来我们这了,那些异族会不会就在这某辆车中。”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的邻居就是在码头上干活的,昨天就被通知,今天不用上工,而且今天一大早我就见到码头那边就被官兵接管了。” “这些恐龙人不是被我们打败了吗,怎么还敢过来?” 。。。。。 在人类百姓胡乱的猜测真相的时候,位于人群中的铜十七,淡淡的看了纽鲁所在的车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刚来它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车内两人。 有一瞬间,他觉得很是激动,但是这种激动转瞬即逝,重新获得自由的他,回到故乡的想法已经不那么强烈了,而且就算是东边真的来人了,那些贵族老爷们怎么会理会它们这些战俘的死活呢。 等到队伍全部入城后,交通重新恢复,铜十七将背篓背起,跟着人群慢慢的朝着城中的住所走去。 宁远县作为重要的中转站,虽然比不上海港城那么繁华,但是在夏国的县城当中已经是颇为富足的地方了,城中街道整齐,由于朝廷的法令,夏国的百姓很少有当街便溺者。 干净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的纽鲁二人啧啧称奇,虽然德康跋的都城要比这里大上很多倍,但是在城市治理上,远远无法和这里相比。 随着车辆慢慢的停下,纽鲁二人从车内走出来,只见面前是一处风格和德康跋迥然不同的建筑物群,看其规模,纽鲁猜测这应该是人类当权者的住所。 “东方的使者,宴席已经准备好,请吧!”孙林缓缓的说道。 纽鲁和德哈波拉道了句谢,跟着人类官员走进了这座建筑群当中。 如今的宁远县衙,有了恐龙人工匠的帮助,早已经不是那种简单能住的院落了,建筑上多了很多装饰和雕刻,只不过风格上都是模仿皇宫样式,只不过规模小了很多。 宽敞的大厅内,过道两侧摆放了十几张单人的餐桌和椅子,阳光通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让这个红色色调的房间明亮了许多。 孙林坐在主坐上,纽鲁和德哈波拉作为人,在方少时的指引下,坐在他的下手边,其余人按照官职的大小依次落座。 待众人全部坐好之后,等候已久的厨师们,将做到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 闻着空气中的香味,早已经饥肠辘辘的二人,不由得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