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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平静

    周锦的胳膊圈着钟砚齐,无力地耷拉下来。她的腿夹紧他的腰身,膝盖跪坐在座椅上,因为刚才汹涌的情潮,还弓着背微微抽搐着。

    神经末梢经历过微妙地刺激过后,激情慢慢如海水退潮,只在礁石上徒留湿润痕迹。身体被巨大的疲懒替代,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挪动。

    射过之后的yinjing即便疲软下来,依旧坚硬如常,堵在xue道里有饱胀感。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更令人流连。

    周锦像小孩子一样,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触。

    但钟砚齐不同,他似乎无法窥探到周锦内心的想法。

    此时天色完全暗淡下来,周身已经没有了亮光,车内黑黢黢的。外面是狂风骤起的声响,刮得榕树枝丫乱晃。像是风雪欲来的前兆。

    钟砚齐一手托住周锦的屁股,另只手掐着她的腰提起来,身子缓慢的向上,yinjing逐渐滑出甬道。她难耐地动一下,以示不满。

    “别动,”钟砚齐语气暗含警告。

    她双瞳剪水般,颇有些委屈:“这样子我不舒服。”

    白浊和黏腻的汁水一齐随着扯出的动作滑落,滴到地面和座椅边缘上,还有许多蹭在钟现齐的大腿根部,因为刚才的抽插,甚至卵蛋上都有发白的沫状液体。

    钟现齐像是无奈,轻拍了拍周锦的屁股,激得她一下缩紧身子,不满地瞪他。

    她的眼角眉梢都染了春光,饱满唇rou肿起来,一看就是被蹂躏狠了的模样。钟砚齐居然首度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有些理亏似的。

    周锦被性爱滋润后染上了脆弱的童真感,显得更加稚嫩,让他觉得自己在犯罪。

    钟砚齐抽出纸,帮她擦拭,然后又提好裤子,将黑色小衫拽下来盖好。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细致,像在养孩子。

    在从后座开门走到驾驶座这么短短的距离和时间中,钟砚齐一直在想,不能如此“惯”着她了,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他之前预想的最大限度。

    周锦换了一侧,坐在驾驶位后面的干净位置。

    钟砚齐在前面开车,她的手搭在车椅靠背上。上面包了层软皮坐垫,摸在手里滑溜溜地,周锦又蹭了几下,脑袋向前凑去。

    卡宴出了观海路,在晚高峰中驶上大路

    周锦问:“我们回家吗?”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称之为“家”。本来只是短暂栖身之处的地方,似乎仅在短短几天时间就一跃成为不可替代的居所。

    握着方向盘的大手骨节分明,左手腕戴得依旧是那串沉香珠,遮盖掉神色的小图案纹身。

    “嗯,回华林盛世,”他偏头看后视镜,回答:“送你回去,我今晚住seabed。”

    周锦怔怔地,大脑犹如同时有几百台机器在高速运转,消化着他的话语。

    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被钟砚齐这两天予取予求的态度降低了警惕性,从而忘了两人关系的本质。那是他的家,但不是周锦的。他有许多去处,不是必须回去。

    周锦深知自己矫情多忧虑,无法控制自己不多想,差点就要陷入自我编织的美好幻境里。她庆幸着,却也陡然失落。

    刹车踩下,周锦抬头,发现钟砚齐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药店门口。

    “我去买药。”他声音低沉,“砰”一声关上车门,周锦深吸口气,脱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回忆起自己对钟砚齐说“可以”,同意他内射,羞愧和耻辱就一起涌来。

    实在是太鑫、太蠢了,她甚至不敢再想。周锦怨怼钟砚齐的冷淡和善变,也怨恨自己情感的不受控,被冲昏了头脑。

    钟砚齐拎着避孕药和矿泉水回来。水在柜台放久了,冰冰凉地,滑进喉咙里冻得人快要麻木,她把一粒药咽下去,感受小药片硌在舌面、喉口上,泛着苦涩。

    钟现齐回头盯着坐在后座的周锦,锐利目光扫过她的每一处,最终落在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她微皱眉头,眼睫轻垂,两手捧着矿泉水,“咕咚”一声地吞下药片。

    他不自觉地也跟着蹙眉。

    顿了顿,钟砚齐说:“以后还是戴套。”

    以他的性格,即便是动了恻隐之心,也不会再有更多余的解释了。

    周锦没答话,车厢里气氛沉默而凝滞。

    过了一会儿,她拧上瓶盖,很小声的应下:“嗯。”

    *

    时间转到十二月中旬,生活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成绩也在有条不紊推进,周锦难得体会到平淡安稳的感觉。

    上次之后,钟砚齐依旧会隔叁差五的宿在酒吧。有时候会让李靖通知她,有时候也直接以行动说明。她不想猜忌他的行踪,也无权置喙,只是极偶尔会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甚至为自己设置了多个“据点”。

    这段时间他们连性爱的频率都保持在一周一至两次。通常是钟砚齐主动,从开始到结束都像是例行公事。即便配合上依旧默契和谐,但深究却能感到不如之前来得亲密缱绻。

    同时,周锦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再度了解这个人。

    他不重欲,然而对她的脖颈和胸乳都有着诡异迷恋。

    连睡觉都要握着她的胸。一般是抓在手中,若有似无地揉捏,睡着后会停下,但几乎一夜都不会把手拿下来。

    当然,钟砚齐可以说不怎么睡觉。常常是周锦睡前他清醒着,醒后也见他睁眼躺着。有一次,她凌晨两点被渴醒,喝完水后回来,爬上床时刚好和他的眼神对视,差点被吓得魂都要飞走。

    钟砚齐也不玩手机,不睡觉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令人猜不透。

    而对于脖颈,周锦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钟砚齐会在zuoai的时候爱抚她的颈项,在血管处和后颈打转。他会轻轻用力,周锦便被刺激得缩紧下身。一开始还感觉害怕,后来也习惯了。

    虽然他凶悍冷漠,但从来没有真的伤害她。

    再说其他的,都是很小的事情了。比如钟砚齐有着令人奇怪的强迫症。

    他每天早晚要洗两次澡,而且每阶段性做完一件事,比如看完电视、读完书,都要认真地洗手。周锦觉得他或许还有严重的洁癖。

    但总得来说,同居这段日子,他们没有什么矛盾冲突,也不存在新鲜感和激情。周锦不会刻意期待他的垂怜,早就试着学会自我满足,充实自己,也践行得不错。

    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真的达到了各取所需。

    未知蕴藏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下,等待重见天日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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