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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愕然。 温玄继续:“还有,你伤势恢复的不错,我不知道他们给你服用的是什么药,回去之后还得找人给你诊治一番,记住了吗?” 温白紧紧拽着温玄的胳膊,眼睛里满是慌张:“那你呢?你?” “我不会有事的。”温玄静静道,他抬手拂去温白脸旁的碎发:“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了。” 温白泪水夺眶而出,他忙别开脸,咬紧下唇道:“大哥,舅舅…没了。” 温玄动作一滞,脸色变得惨白。 他道:“今日我们所受之辱,他日…必全数归还。” 温玄思索片刻,忽然道:“你也可以离开。” 温白回头,怔怔地看着他。 温玄目光沉静:“远离是非,这些原本就与你无关,反而却连累了你。” 温白低声笑了下,他半带嘲讽半带无奈道:“温晏清。” 温玄蹙眉,臭小子! “你这人有时很讨厌。”温白道:“自以为是,自命不凡。” “我要如何是我自己事!”他突然抱住温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着,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会救你。” “嗯。”温玄一愣,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信你。” “我会护好温家!” “嗯。”温玄语气平静:“我信。” “我会救出玘儿!” “嗯,我信。” 不久,进来一队人,他们把温白从头到尾的检查了遍,就把他送走了。 温玄看着温白不甘心地出去,再看着房门缓缓关上,无奈苦笑,再出去不知道要何时了。 弘道帝没有立刻去找温玄,而是等温白走了三天后才去了温玄屋子里,一如往常的语气:“人也走远了,现在可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温玄从袖袋里掏出了观影令,随手撂在了桌子上,不屑一顾道:“也就这么个东西,值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弘道帝瞥了一眼观影令,一旁的连谌急忙会意,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递给弘道帝,弘道帝接了过来,仔细把玩着:“你没有骗朕?” “臣何德何能?”温玄语气平平。 “呵!”弘道帝右手一松,观影令“啪嗒”掉在了地上,弘道帝随手抽过一旁侍卫的利剑,剑光一闪,观影令顿时成了两半。 温玄见状,目光一紧,警惕又不解地看向弘道帝,弘道帝面色和蔼:“朕说过,你的秉性朕了解,你怎会把观影令心甘情愿地交给朕呢?谁晓得你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得不到的东西,毁掉就好了。” 温玄一语不发,眸色沉静地盯着弘道帝,弘道帝满眼自负:“你听着,没人斗得过朕,朕会一个一个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揪出来!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江山是朕的江山!” 温玄看着魔怔的弘道帝,心里一阵嗤笑,面色无波地掀开衣摆,席地而坐。 弘道帝最是见不得温玄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一声:“你是把希望寄托在你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身上了吗?” 温玄一脸不耐烦,还没废话完吗? 弘道帝慢条斯理道:“他?呵,你好歹安然无恙,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温玄立马站了起来,想要去揪弘道帝的衣领,弘道帝后退一步,顿时有五六个暗卫压制住了怒气冲冲的温玄,温玄怒道:“你说话不做数,你枉为人君!” “朕是说放了他。”弘道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温玄失态的样子:“不过他要是自杀什么的,可怨不得朕了。真是的,早知道你如此在乎他,朕就应该把他关起来,一点一点地折磨了。” 温玄挣扎着,通红着双眼质问:“你做了什么?” “洛逖这种东西,爱卿比朕清楚吧?”弘道帝笑着凑近温玄,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温白的伤势为何会痊愈的如此之快?” 温玄被人钳制的死死的,跪在地上,还不断挣扎着:“卑鄙无耻!” “放肆!”一旁的连谌高声叫道,一巴掌甩在了温玄的脸上,本来还想再甩一巴掌,就被弘道帝制止了:“诶,不碍事,让他骂,他也就能骂了。” 温玄啐了一口血,恨恨地看着弘道帝,弘道帝笑的开怀:“刚刚不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吗?你斗得过朕吗,温晏清?” 说完,弘道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带着人离开了:“朕明日回京,会派重兵把守这里,晏清,你就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温玄趴在地上,暗暗攥紧了拳头。 温玄缓缓地坐了起来,泄愤般地把断成两截的观影令一脚踢飞,再轻轻地靠在墙上,微微闭上了双眼,什么观影令,都是幌子罢了,且等着,来日方长。 常修儒一脸沉思地看着手上的书信,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温白,心情有些沉重,从在半路上接到温白后,温白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大夫也说了他服用了大量的洛逖,温玄下落不明,难不成真的如信上所说? 常修儒不可思议地又把手中的信重新看了遍,这封信是从温白身上发现的,上面写着崇安王看上了昭远公世子,要把他留在身边,此事事关皇家和昭远公府的颜面,让他们不要声张。常修儒一头雾水,又不知道向谁询问。 常修儒已经命人去寻找洛逖的解药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