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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娴一听,好像没错啊,顿时结巴起来了:“那…那怎么办?” 江季白深思熟虑了一下:“我来想办法,对了,许姑娘,这件事你不要再向别人提起。” 许娴小鸡啄米状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温白也说了。” 江季白心里一笑,还能想起来嘱咐许娴这个,温白也没有那么不着调。 江季白思来想去,先给江允善写了封信,韶关在江南的东南方,江季白让江允善带部分兵力潜到韶关,若常将军真的遇难,他也可以出手相助,送个人情。 之后,他听说崇安王因在行宫得罪了皇上,被软禁了起来,江季白直觉不对劲,就派人去打听。 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说江越确实被软禁了,但已经在前天夜里偷偷溜走了,他溜走的方向是…韶关。 又是韶关。 江季白心中疑虑,带着十几个随从即刻启程,前往韶关。 韶关 常文政包围山上的土匪后,准备晾他们几天。 忙活了几天,正好可以歇歇,他刚坐稳,就听到士兵禀报说,抓了个可疑人。 常文政心里纳闷,难道是山上来投降的,就听见了熟悉的叫嚷声。 “你抓疼我了!” “我自己会走!” “都说了我不是土匪,你们将军呢?” 常文政一脸汗颜,这祖宗怎么来了?常文政疾步走了出去,看见几个壮汉提着温白走了过来。 温白看起来十分狼狈,鞋子泥迹斑斑的,衣服上也尽是灰尘,疲惫的脸上顶了一双熊猫眼,还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常文政急忙让那几个人松开温白,温白闹心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常文政纳闷儿地看着他:“不是,你不是回桑海了吗?不认路吗?” 温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一言难尽,叹了口气,仰脸问:“有饭吗?” 常文政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了,对那几个士兵道:“快!快!备些饭菜。” 温白忽然想起来了,冲门外叫道:“还有我的马,也好几天没吃了。” 常文政听着温白有气无力的叫声,担心别人听不见,声如洪钟地叫道:“还有他的马!” 温白终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常文政左右打量着他:“你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 温白平静地开口:“你到这儿用了几天?” 常文政思量着:“二十来天吧。” 温白吼得十分没有气势:“我用了半个月,累死了!” “好好好…”常文政安抚着暴躁的温白:“你别嚷嚷了,歇着吧,饭一会儿就好。” 温白摆了摆手:“死不了,对了舅舅,你没事吧?” 常文政纳闷儿:“我能有什么事儿?” 温白警惕道:“剿匪可还顺利?” 常文政点头:“挺顺利的。已经把他们包围了,就等他们弹尽粮绝了。” 温白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舅舅,朝廷几年都灭不了的山匪,你几天就压制住了,不觉得奇怪吗?” 常文政闻言,怔住了,他这几天一直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听温白这样说,顿时明白过来了,正好饭菜也端了上来,温白顿时两眼放光。 常文政扶起他:“边吃边说。” 温白刚要去撕个鸡腿,就被常文政一筷子把手给敲了回来,温白“哎呦”一声,就把手缩了回来,常文政把一碗汤推了过来:“先喝汤。” 温白只得接过,边吃边把自己为何前来说了一遍,最后满足地打了个嗝,道:“之前,皇上为了削弱我哥整了那么大一幺蛾子,这次一定不简单,我已经给我哥送了信,这几日你一定得小心为上。” 常文政捋了捋胡子:“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温白笑:“我权当游山玩水了,幸好来的及。” 常文政面色沉重道:“你且休息一晚,明日让人护送你先回城内太守府,你表哥舅母都在那里。” “我不。”温白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两个人遇事可以商量些,再说了,我原本就是为此事前来,一走了之算怎么回事?” “你在这儿有什么用?”常文政皱眉道。 温白淡定道:“活跃气氛。” 常文政忍不住笑了:“你别闹了,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教了我那么久,就是让我当缩头乌龟的?”温白挑眉反问。 常文政道:“那也不是让你当莽夫的。” 温白迅速瞥了常文政一眼,将脸扭向一边,无赖道:“小爷又不是你的兵,不用听你的。” 常文政苦笑:“这里可没天渊城那么舒坦。” 温白贫嘴道:“总比我来的路上舒坦。” 江季白带着十几个随从在路旁的一家饭馆用饭,慕云栓好马后进了饭馆,江季白刚从柜台回来,慕云道:“公子,我打听过了,这里离韶关还有三四天的路程。” “温白比我们早出发,又一个人,比我们利索,想必已经到了。”江季白思索道。 慕云给江季白倒了杯茶,安抚道:“韶关并没有传来消息,应该是还没事,公子莫心急。” 江季白重舒一口气,他担忧地看着晴空,自言自语道:“这天变得比我想象的快。” 慕云拿过一个信筒,递给江季白:“郡主来信了,她们也马上抵达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