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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看向江季白,语气郑重:“我人微言轻,他又心事重,诸多事都不愿与我说,所以,在下厚着脸皮拜托夏侯兄一件事。” “帮我看着他,别让他误入歧途。”温白弯腰,头与双手持平,浑身肃穆。 第66章 心乱 夏侯离溪怔忡片刻,温白言辞之中的情意可比山海,他一开始不明白,为了一个男人,为何江季白要冒着得罪封崎的风险将温白救出来,现在他明白了。 是互相的。 夏侯离溪看向温白身后的江季白,江季白愣愣地注视着温白的背影,这种目光在夏侯离溪看来十分熟悉,这可不是纯粹看兄弟的目光。 夏侯离溪轻轻一笑,问:“你待他如此尽心尽力,是因为他是你兄弟?” “…不仅如此。” 哦?夏侯离溪兴致勃勃地问:“什么?” “他当然是我兄弟,但…也比兄弟重要的多,我不爱读书,说不出什么,反正…他就是很重要。”温白难得的笨嘴。 “好,我会替你看着他。”夏侯离溪应道。 温白蓦地笑了,他连连抱拳:“多谢了夏侯兄,改天请你喝酒。” 江季白别开脸,他佯做随意地看向窗外,带着微许鼻音:“我心里有数,不用别人看。” 夏侯离溪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温白和江季白。 江季白心绪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扶着桌沿静静站着,他看着温白在屋里走来走去,许是寒意太重,他想过去抱住温白。 他想抱温白… 他想…搂住温白的腰,将下巴放在温白的颈窝里,他想…他还想干什么,或者说,他还能干什么… 温白跟江季白说着闲话,可半天无人回应,他纳闷儿地回身,却见江季白正站在自己身后,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温白伸手在江季白眼前晃了晃:“我同你说话呢。” 江季白蓦地反应过来,他有些失神,心想:“我是怎么了?” 温白道:“之前说到我有法子,我来跟你详细说…呃,季白?” 江季白猛地搂住温白,他贴近温白耳朵,沉声道:“别动,什么也别说,我现在不想听。” 温白莫名其妙:“诶?你到底怎么了?” 江季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茫然,同时还有些懊恼,他到底想干什么?!抱温白吗?已经抱住了,还想怎么着?! 怎么着啊!! 两人胸膛相贴,温白能感觉江季白胸口那急促的波动,他慌了,他使劲推着江季白:“江季白,你是不是病了?我去找大夫…唉,你先松开我。” 江季白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松开温白,坐在了椅子上,道:“没什么,我没事。” 温白伸手摸上了江季白的额头,焦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你希望他们对我做什么吗?”江季白脱口而出。 “我当然不希…”温白不假思索,随及他蹙眉,这话有些奇怪,他恍惚道:“望了。” 江季白也反应过来了,他后悔不跌,面上却故作镇定道:“没…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慌,我怕…” 温白脸色一冷,沉声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 “你说实话!”温白捉住江季白的肩膀。 江季白深呼吸一口气:“真没有。” “那你刚刚…” “温白,我心里不踏实。”江季白低声:“我总觉得…过去是不是假的,我每日周旋在他们中间,见不到一个熟人,我有时会不知所措…” 江季白是有这样的感受,但并不是此时此刻,他现在只想将自己那古怪的行为糊弄过去。 温白扶住他的肩膀,道:“我,江季白,我不是假的。” 江季白目光一紧,温白笑着调侃:“我那么吵,你以前不经常说我烦的吗?怎么会是假的。” “我不烦。” 温白顿了下,莞尔:“我知道。” 江季白低声咳嗽了几下,若无其事道:“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有办法让封崎和许文远两败俱伤。” “什么?” “你先答应我。”温白半蹲下,平视着江季白的眼睛:“此事了结之后,你要好好活着,不许再闹。” “…好。” 温白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江季白听后,江季白满心复杂:“封崎店铺被查,是你在布局?” “厉害吗?”温白朝自己扬了扬大拇指。 “太冒险了,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可如何是好?”江季白皱眉:“如今我不能护你…” 说着这儿,江季白语塞片刻,眉间沟壑更深了:“总而言之,你莫要太冒险。” 温白抬手按在江季白眉心,江季白觉得一丝凉意从眉心蔓延开来,不由得舒展开眉头。 “江季白,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温白悠悠道:“我能掀起风浪,那自然就有脱身之法,你只需放心。” 江季白瞪了温白一眼,将他的手拿开。 温白靠在桌沿上,活动着手腕道:“之前是我太宝贝你…” “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江季白抬眸,有气无力的责怪。 温白吓了一跳,他不知江季白反应为何这么大,他茫然地看着江季白,江季白后知后觉,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皱眉:“我…近日,近日我…听不下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