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盘龙河畔主角模板
。 “!” 瞬间,视野变得一片漆黑。在电话打通的瞬间,仿佛被拉下总闸一样,房间里的照明统统消失了。 手脚瞬间生出了鸡皮疙瘩。 最初以为是吓的。但随即感到的寒气否定了这点。刹那的惊慌过后,鸡皮疙瘩依然还在。实际上,房间的温度似乎确实下降了几度。 黑暗中,只有手机画面发出微微光芒。 冰冷的寒气,充溢房间。 从手机里,传来沙沙的杂音。 “喂……喂喂?是穆彤彤…………?” 我话说到一半。不知怎么,声音在发颤。 没有回答。虽然也能听到些唧唧喳喳的说话声,但那声音实在太小了,完全被杂音盖住。当然也无法听清其内容。只不过是在平板的背景杂音下能听到些起伏的声音罢了,如果只是稍微听一下的话甚至会怀疑那是不是人话。 “喂喂?…………喂喂?” 起伏的声音没有显出要回话的样子。 沙—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那声音好像咒语一样,在嘟哝着什么。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喂喂?是穆彤彤吗?喂喂……” ……嘀嘀咕咕…… “…………” 突然,我发现。 不知何时,从手机里只能听到杂音。 那像说话声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听不到了。听到的只有先前那好像沙暴一样的沙沙声。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说话声,还能听到。 但却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不得不发现。 那窃窃私语声,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嘀嘀咕咕,嘀嘀…………走吧…… 是谁在。 我浑身僵硬。 现在能听清那耳语了,“它”就离我这么近。那个的气息清楚地传了过来。 我知道。 “那个”站在那里。就站在我身后。 气息。 人的气息。 不,是曾为人形之物的——怨灵气息。 ……水月,走吧,一起,一起,去到愉快的地方………… 嘟哝声传至耳边。“那个”在逐渐接近。 嘀嘀咕咕的、嘶哑的声音。嘀嘀咕咕,如同耳语般的嘟哝。它没有脚步声,一点点悄悄地向我贴近。不断接近的气息,在悄悄贴近。 气息压在背上。视线在后背徘徊。 被看到了。 它在接近。 黑暗中,有什么———— “………………!”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回头。 不妙,不妙, 我在心中叫道。 电话确实接通了。但其实,那不能接通。 因为接通之后,它就会来。从“那边”的世界过来。 这点早该发现了。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呢?气氛都变成这样了。不是早该知道了吗。这、这和筒子楼那天晚上是一样的啊————! ……走吧。来,和我一起走吧。来………… 牙齿打颤。不住地发抖。明明这么冷,却汗流不止。 动弹不得。身体动弹不得。本能在拒绝。拒绝回头。它在……背后。不能看的东西,在那里。可怕的东西,正站在那里。就站在我身后。 “那个”已经接近到能碰到我的地方了。还能听到它的喘息。“那个”接近到完全能碰到我的腿、后背、肩膀和头的地方了。它紧紧地贴在我身后。 “那个”开始窥视我的耳畔。“那个”定定地看着我。视线、呼吸都徘徊在那一带。它定定地窥视着我。 簌簌。 身后的气息,动了。 它似乎慢慢地将两手举到我的头边。而且那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似乎要这样触碰我的头,感觉得到手在接近。 不妙,不妙, 我知道。 知道“那个”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知道“那个”要干什么。 不妙, 我知道。 那是古镜。我即将被映照。 然后——“那个”会就此将我带走。 这是—— 这正是———— “照妖镜”————! 我全身汗毛倒竖。 在那里的是曾经差点抓住穆凌波的东西。并且它抓住了岳真形。岳真形至今行踪不明。他被抓去了不可知的地方,生死未定。 而那个现在就在我身后。 一边嘟哝着,一边伸出手。 ……吧,走吧,走吧,走吧,来,走吧,走…… “不——————!” 恐惧喷薄而出。 我喊了起来。但是悲鸣却无法从口中传出。 如果被蒙上眼睛就完了,虽然知道这点却动弹不得。 “手”已经举到了我头上。慢慢地,越过头顶。 古镜就快准备好了。 不能看的存在,不能看的世界……恐怕是为了不让人看那些才被反射的。看了的话会精神失常,为了不让人看那些所以要反射。视野一端,出现了什么东西。 不是身后的那个,另有什么站在床边。 一个如退壳澳龙般大的,又白又圆的胖乎乎的rou块。 rou块如生物般蠕动着。 我觉得曾看过那种异形————并在数秒后,想到了它是什么。 是“那些”。 是在那晚包围了我和高秋梧的那一群没有形体的东西。 咋一看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 它不像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任何东西。 但是在看到从那个生出的手腕般的东西后,一瞬间勉强理解了它的细部,于是我似乎明白了。 这回我发出了悲鸣。 那个是龙王化的人类。 扭曲、溶化、早已失去原型,虽然是彻底变形了的人体,但却依然活着,并蠕动着。 不知何故,我就是知道。知识仿佛被灌进来般,涌现在脑中。 这是废品。 是被拉入“镜中”后,即没能回来也没能变化的人类末路。 那些即没能变成照妖镜一份子,也无法保持人形的不幸人类就会变成这样。被“镜中”世界吞噬、溶化、扭曲到无法看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只是可悲而丑陋的异形。 早已失去了原本形态的应避忌之物。 那个突然颤动身体。 rou块上直接生出的短小的五指在蠕动。没有舌头的嘴突然在不可能的地方张开。嘴被淹没在自身溶化的rou液中。 rou块求助般地伸出手来。 从那令人讨厌的rou块中伸出的唯一一只保有原形的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咻”地一声,那只雪白手臂的动作似乎在哪见过。这正是那天晚上抓住我胳膊的白手。抓住我的就是这家伙。 “啊…………!” 又一股恶寒窜过背脊。 我浑身战栗。 早晚会变成那样。 再这样下去,我和于祖佳都会变成那样。 或者说—— 或者说,那可能,就是于祖佳————? ……来吧,走吧………… 古镜落下来。 马上就要准备好了。 准备好后,就会被带走。被牵着手,抓去。 去往“镜中”, 去往“镜中”, 去往“镜中”, 去往“镜中”, 黑暗的视野上方,降下了白晃晃的布片………… 扑哧,视野被染成了白色。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那覆盖视野的白色,实际上是突然亮起的灯光。 习惯了黑暗的双眼,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将光认作“光”,而不是“白色”。 来回看了看,依然是暂居的那个破旧房间。 异常的东西全都消失了。完全没有变化,这里是平时龙老头所住的房间。虽然惶恐地回头看去,但身后只有一尘不染的墙壁。某种东西的气息也消失了。 电话被挂断了。 一瞬间,虽然以为那是幻觉或白日梦,但转了半天,我发现出不去了,因为这不是梦,只不过,周围的一切都被搬进来了……而且,这个镜里面的空间根本就是无边无际的。难道说这就是佛教所谓“既可纳须弥又可藏于芥子”的境界? 人海茫茫、各奔东西。如果我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会有谁记得我呢? 记得《x档案》的男主角对女主角说过:“所谓人类社会是十分脆弱的结构体。尽管人一旦聚集起来就必定构筑起一种体系,但它却注定会因一点压力而轻易地自行消失。人的依靠。那是过于巨大且脆弱的伟大泡沫……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社会的本质就是这样。” 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每个人被人们注意的惟一理由就是她的社会身份。是她的职位使她没有完全陷入与世隔绝似隐士的世界之中。下级注意一个人是因为她们必须这样做,那是她们工作的一部分,因为那个人是她们的上司。而上级注意一个人是因为上级必须对各部门总体负责,必须清楚每个人,尤其是下级的行为。 除了她们以外,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个人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我不喜欢交际的原因了。我在学生会的人们身上看到了她们自身所具有却又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问题在于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束缚和定位。在职务的掩护下,她们可能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一事实:本集合体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对她们有丝毫的注意。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即使杀了她们,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是我立即打消了这一想法,尽量装做压根儿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想法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生了根,即使我竭力用别的事情进行干扰,也将它驱赶不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向什么人极力否认我的想法,也许是向我自己心中的道德律。也许是头顶星空,设想她们或者她正在聆听我的胡思乱想并用道德观念对我进行控制。尽管这也许并不仅仅是胡思乱想。我努力不去想,结果却越来越多地去想。我开始意识到,虽然我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儿可怕而且可憎,但是我确实想这么做。 之所以与世无争,只是因为知道争不过……然而,我也许可以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杀了某人。 我想起了那个犯下了血案却逍遥法外的人。 我确实可以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杀了某人。 我不是杀手,我没有枪。杀人与我所受的教育以及我的信仰都背道而驰。 但是,要干掉某人的念头却无时不在吸引着我。当然,我决不会那样做,那只是一个幻想,是白日梦——不,那不是个梦。 我决意要杀了她们。 我开始理性地考虑这件事。某人真的是个受到了束缚和定位的人,还是一个不怎么合群的无聊家伙?我杀了她们之后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吗? 她们是否受束缚和定位这一点其实并不重要。我自己已然是个受束缚和定位的人。人们即使注意到她们死,也不会想到是不起眼的我干的。我可以在她们的学生会办公室里动手,等学生会干部们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干掉她们,然后浑身鲜血地走出大厅,乘电梯下楼,穿过门廊,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我仿佛是站在学生会房间中央,身旁只有嗡嗡作响的电脑和打印机。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我通常不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过犯罪记录。我从未杀人,我甚至连想都不应该想到去杀人。 可是我确实想要杀人了。 而且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决意要动手了。 我大口喘着气,这就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吧。人类突然获得力量,然后变质,这往往是与‘超人化’同时进行的。‘遇仙’的传承也不过是其中一例。虽然不知道是活了多长时间的人类,但‘仙人’由于被‘现实世界’吸收变成了只能被灵感者察觉的际遇……‘仙人成了会将共同起源的人类慢慢‘引入’洞天福地的存在。然后‘仙人’出现了。由于‘遇仙’的传说,来到了能认知到‘仙人’的人身边。当然戏法人人会变,只是巧妙不同。 有刷论文的,譬如著名的张天师听说四川人民本性淳朴,容易接受教育点化,而且四川名山很多,就带着弟子去了四川大足县,进了鹄鸣山,写了二十四篇论述道术的文章,都是他苦苦思索修炼真谛的体会。于是有一天,忽然有神仙从空而降,他们成千上万,或乘车骑马,或驾龙骑虎,数都数不过来。神仙中有的自称是柱下史,有的自称是东海小童。仙人们把太上老君新出的《正一明威秘箓》和《正一法文》传授给张道陵。张道陵从这两部经卷中得到了治病的仙方,于是百姓们都聚在他身边求他治病,拜他为师,弟子上万。甚至张道陵在弟子中设立了“祭洒”的官职,管理弟子们,像政府的长官一样。真学霸不解释。 有和土豪做朋友的。譬如唐朝中和末年,有个李同学要到西安去参加明经科目的科举考试,途中遇见一个道士与他一同赶路一起住宿,相处多日,两人说得很投机。入关相别时,因为谈到炼丹术,道士说:“炼丹一事在神仙看来很浅显的技术;但世上的多数人很贪婪,用它来满足过分的欲望;所以成仙得道的人便对此严守秘密。 实际上,最高的道术并不烦琐,神仙的妙方最为简易,当今人们不是以为炼丹所用的药多么贵重,就是把炼丹技术看得如何艰难,都是不对的。我看你的性情恬谈寡欲,好像是可以教授的人,现将方法教授给你,聊以此方解救困乏绝望而已。如果不能及第享受官禄时,靠了此方也不会挨冻受饿。如能得到官位利禄,那就不要再使用此方,再用就是贪婪,这是为仙之道所不允许的。”道士将在手上秘方一条条注明教授给他,然后分手告别。药方里面只有几种平平常常的药草而已。每当陷入困乏绝望的时候,李同学按照此方配制,没有不成功的时候。后来考试及第,历任州县官吏,李同学时常运用此方,但是所得甚微。等他做了南昌县令时,又运用此方,那就绝无成果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映射权钱交易。 又有更进一步恩威并施的,比如太清真人杜子春,号称受老君点化,历受魔考,身死转世,犹自一灵不昧。却因一点爱念,差点就此沉沦,与仙道无缘。杜子春是南北朝时代,北周和隋朝时的人。少年时放浪不羁,没心思积累家业,心志很高,把一切看得很淡,每天纵酒闲游。把家产花光后去投奔亲友,但亲友们都认为他不是个办正事的人,拒绝收留他。当时已是冬天,他衣衫破烂腹中无食,徒步在长安街上游荡,天快黑了,还没吃着饭,徘徊着不知该去哪里。他从东街走到西街,饥寒交迫孤苦无靠,不由得仰天长叹。大概是“莫欺少年穷”什麽的惊动了满天神佛,这时有位老人拄着拐杖来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叹息,杜子春就说了他的处境和心情,怨恨亲友们对他如此无情无义,越说越愤慨,十分激动。 老人问他:“你需要多少钱就能够花用呢?”杜子春说:“我若有三五万钱就可以维持生活了。”老人说:“不够吧,你再多说一些!”“十万。”老人说:“还不够吧!”杜子春就说:“那么,一百万足够了。”老人还说不够。杜子春说:“那就三百万。”老人说:“这还差不多。”老人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钱说:“今晚先给你这些,明天中午我在西街的波斯府宅等你,你可别来晚了啊。”第二天中午杜子春如期前往,老人果然给了他三百万钱,没留姓名就走了。杜子春有了这么多钱,就又荡漾起来,自己认为有这么多钱一生也不会受穷了。从此他乘肥马穿轻裘,每天和朋友们狂饮,叫来乐队给他奏乐开心,到花街柳巷鬼混,从来不把以后的生计放在心上。只一二年的工夫就把老人给他的钱挥霍个精光,只好穿着很便宜的衣服,把马换成驴,后来驴也没有只好徒步,转眼间又像他刚到长安时那样,成了个穷光蛋。 莫欺少年穷的杜子春知道自己穷途末路,无可奈何,又仰天长叹起来。好像起点模板一样,这时,他在长安街上遇到老人的地方又是见到了老人,由于太羞愧,就用手捂上脸躲开了老人。老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你能躲到哪里去?这是最笨的办法。”然后又给了他三千万说:“这次你要还不改过自新,你就永远受穷吧!”杜子春心想,自己恃才放旷,最后弄得身上一文莫名,所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亲戚朋友中有的是豪富的人,但谁也不理睬我,唯独这位老人三次给我巨款,我该怎样做才对得起他呢?想到这里他就对老人说:“我得到你这三次教训,应该能够在人世上自立了。我不但今后要自立,还要周济天下孤儿寡母,以此来挽回我失去的名誉和教化。”我深深感激你老人家对我的恩惠,就是将来我干成一番事业也完全是因为你对我的教诲和资助。”老人说:“这正是我对你的期望啊!你有了成就以后,明年七月十五中元节时,你在老君庙前那两棵桧树下等我吧。” 当时兵火连绵,孤儿寡母大多流落在淮南,他就来到扬州,买了一百顷良田,在城中盖了府宅,在重要的路口建了一百多间房子,遍召孤儿寡母分住在各个府宅里。对于他自己家族里的亲戚,不分近亲和远亲,过去对他有恩的都给以报答,有仇的,也进行了报复。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后,杜子春按期来到了老君庙前,东都洛阳北邙山有一座玄元观,观南有一座老君庙。许多人三月三,就去登老君庙,俯视洛阳城中人们游春衣帽纷呈车盖连连的景象。庙的东北二百多步的地方,有三四个大坟丘,当时叫做后汉诸陵。所以张孟阳《七哀》诗说:“恭文遥相望,原陵郁膴膴。”原陵就是光武陵。有一座陵墓上独特地长着几棵枯柏,那下边是盘石,可容下几十人坐在那里。那里桧树下现在坐着一位老头吹口哨唱歌。 这老头的神态相貌与一般老头不大一样。他的眉毛、鬓发都白了,穿的是当时最时髦的布料做成的衣裤,头顶乌纱,抱着膝向南瞭望。他吟诵道:“野田荆棘春,闺阁绮罗新。出没头上日,生死眼前人。欲知我家在何处,北邙松柏正为邻。”杜同学又望见一位贵戚。这位贵戚的车子金翠辉映,前后有几十个如花似玉的婢女,她们衣袖相连地说笑着从徽安门里走出来。贵戚来到榆林店。又望视中桥南北。垂杨在高空飘拂,繁花在上苑开放,紫禁宫中绮丽的小路上,车子轧乱了香尘。杜同学正在感叹歇息,踽踽独行,已经惊讶前面吟诗的老头不是非常人。这时天快黑了,再看那老人,身上穿的已不是凡间的衣服,而是穿着黄道袍戴着黄道冠的仙师了。仙师拿了三个白石丸和一杯酒给了杜子春,让他赶快吃下去。仙师又拿了一张虎皮铺在内屋西墙下,面朝东坐下,告诫杜子春道:“你千万不要出声。这里出现的大神、恶鬼、夜叉或者地狱、猛兽;以及你的亲属们被绑着受刑遭罪,这一切都不是真事。你不论看见什么惨状,都不要动不要说话,安心别害怕,那就绝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千万要想着我这些嘱咐!” 仙师去后,杜子春向院里看,院里有一个装满了水的大瓮,此外没看到什么。道士刚走,杜子春就听见外面人喊马叫震天动地,只见满山满谷都是士兵,旌旗飘飘,戈矛闪闪,千乘万骑蜂拥而来。有一个人自称大将军,身高一丈多,他本人和他的马都披着金铠甲,光芒耀眼。大将军的卫士就有几百人,都举着剑张着弓,一直来到屋前,大声呵斥杜子春说:“你是什么人?大将军到了怎么竟不回避!”有些卫士还用剑逼着杜子春问他的姓名,还问他在做什么,他都一声也不吭。见他不出声,卫士们大怒,一声声喊叫着“杀了他!”“射死他!”杜子春仍是不出声,那个大将军只好怒气冲冲地带着队伍走了。过了片刻,又来了一群群的猛虎毒龙、狮子蝮蛇和毒蝎,争先恐后地扑向杜子春要撕碎他吞食他,有的还在他头顶跳来跳去张牙舞爪,杜子春仍是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这些毒蛇猛兽也都散去了。这时突然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不一会儿又有大火轮燃烧着在他左右滚动,光在身前身后闪耀,亮得眼都睁不开。片刻之间,院子里水深一丈多,空中雷声隆隆电光闪闪,像要让山峰崩塌河水倒流,其势不可挡。一眨眼的工夫滚滚的浪涛涌到杜子春的坐位前,他仍是端端正正坐着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接着那位大将军又来了,领着一群地狱中的牛头马面和狰狞的厉鬼,将一口装满滚开的水的大锅放在杜子春面前,鬼怪们手执 这时鬼怪们又把他的妻子抓来绑在台阶下,指着他妻子向杜子春说:“说出你的姓名,就放了她。”杜子春还是不作声。于是鬼怪们鞭打他的妻子,用刀砍她,用箭射她,一会儿烧,一会儿煮,百般折磨惨不忍睹。他妻子苦不堪忍就向杜子春哭号道:“我虽然又丑又笨,配不上你,但我毕竟给你作了十几年妻子了。现在我被鬼抓来这样折磨,我实在受不了啦!我不敢指望你向他们跪伏求情,只希望你说一句话,我就能活命了。人谁能无情,丈夫你就忍心不出声,让我继续受折磨吗?”他妻子边哭边喊又咒又骂,杜子春始终不理不睬。那位大将军也说:“你不说话,我还有更毒辣的手段对付你老婆!”说着命令抬来了锉碓,从脚上开始一寸寸地锉他的妻子。妻子哭声越来越高,杜子春还是连看也不看。 大将军说:“这个家伙有妖术,不能让他在世上久呆!”于是命令左右,把杜子春斩了,然后把他的魂魄带着去见阎王。阎王一见杜子春就说:“这不是那个杀气求道的妖民吗?给我把他打入地狱里去!”于是杜子春受尽了下油锅、入石磨、进火坑、上刀山所有的地狱酷刑。然而由于他心里牢记着那位仙师的叮嘱,咬着牙都挺过来了,连叫都不叫一声。后来,地狱的鬼卒向阎王报告,说所有的刑罚都给杜子春用完了。阎王说:“这个家伙阴险毒恶,不该让他当男人,下辈子让他做女人!” 于是让杜子春投胎转世到宋州单父县的县丞王劝家。杜子春转世为女子,一生下来就多病,扎针吃药一天没断过,还掉进火里摔到床下,受了无数的苦,但杜子春始终不出声。转眼间杜子春长成了一个容貌绝代的女子,但就是不说话,县丞王劝的全家认为她是个哑女。有些人对她百般调戏侮辱,杜子春总是一声不吭。县丞的同乡有个考中了进士的人叫卢生,听说县丞的女儿容貌很美,就很倾慕,就求媒人去县丞家提媒。县丞家借口是哑女,把媒人推辞了。卢生说:“妻子只要贤惠就好,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好给那些长舌妇作个榜样。”县丞就答应了婚事。卢生按照规矩施行了六礼,和杜子春办了婚事。两个人过了几年,感情非常好,生了一个男孩,男孩已经两岁了,十分聪明。卢生抱着孩子和她说话,她不吭声,想尽办法逗她也不说话。卢生大怒说:“古时贾大夫的妻子瞧不起他,始终不笑,但后来妻子看见贾大夫射了山鸡,也就对他无憾了。我虽然地位不如贾大夫,但我的才学比会射山鸡不强百倍吗?可是你却不屑于跟我说话!大丈夫被妻子瞧不起,还要她的儿子做什么!”说着就抓起男孩的两腿扔了出去,孩子的头摔在石头上,顿时脑浆迸裂,鲜血溅出好几步远。 杜子春爱子心切,一时间忘了仙师的嘱咐,不觉失声喊道:“啊呀!……”声还没落,发现他自己又坐在老君庙中,他的仙师也在面前。这时是黎明时分,突然紫色的火焰窜上了屋梁,转眼间烈火熊熊,把屋子烧毁了。仙师说:“你这个穷酸小子,可把我坑苦了!”就提着杜子春的头发扔进水瓮里,火立刻就灭了。仙师说:“在你的心里,喜、怒、哀、惧、恶、欲都忘掉了,只有爱你还没忘记。卢生摔你孩子时你若不出声,我的仙丹就能炼成,你也就能成为上仙了。可叹啊,仙才真是太难得了!我的仙丹可以再炼,但你却还得回到人间去,以后继续勤奋地修道吧!”说完给他向远方指了路让他回去。临走时,他登上烧毁的房基,看见那炼丹炉已坏了,当中有个铁柱子,有手臂那么粗,好几尺长,那仙师正脱了衣服,用刀子削那铁柱子。杜子春回到家后,非常悔恨他当初忘了对仙师发的誓,想回去找到仙师为他效力以补偿自己的过失。他来到老君庙,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怀着惋惜悔恨的心情回来了。后世的起点模板,与之相比大同小异。 而佛教的做法更亲民,有所谓行道法身说法,佛门大德取香海所生火珊瑚,持不动明王菩提心观,点化明王化身本尊像。持此本尊像,能入智火三昧禅定境,不受心魔所扰,以此本尊像结坛,能立十二火尊退魔曼荼罗,不受外魔加害。简单的说,就是人民币玩家。 说起来不独本国有遇仙、仙缘点化的传说,这类故事在全世界都能找到。在欧洲也有很多妖精抓走小孩的童话故事,反过来也能找到人类抓走妖精小孩的故事,看不见的“妖精市场”,以及妖精在跳舞时所形成的圆圈,一旦进入就会消失不见,如果再算上属于“仙环”类的洞天福地传说的话,那么这些“遇仙”系的故事数目就会更加庞大了,甚至能构成一个种类。使人类超人化的怪异,真实存在于世界各地。 说一千道一万,那么到底我怎么会陷入了镜中世界,又应该怎么出去呢?为了给这些疑问一个看上去合理的解释,我苦苦思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终于凭着我无比优异的幻想和联想能力,我得出了以下假设: 一.之前那些古籍里面破镜的反应都是死物摆放的,它们的能力已经固定了的,所以只能牵引住那些巨大的灵体而不能吸纳它们,而修练者也不会在持镜子的时候随便将自身的阴神光人能量外放,除了我这个不怕死的,当然以前即使有也可能是玩完了,一些小的灵体吸进了镜中世界之后再经过幻境的反复散发肯定也转化为自然能量了,因此后世在破镜里没有发现生灵或死灵的灵力、灵体。而如果修道者不是故意把能量散发出去可能就不会被磁场反应所吸纳。 二.那么为什么我可以吸纳到这些意识能量甚至吸引巨大的灵体群呢?那是因为我的光球,磁场反应运转加快到一定程度使得其吸力大增,而且我想随着我的光球能量的增长,吸力会更加增强。 三.刚才之所以会吸纳到这些意识能量,是因为现在是深夜,大家都在深睡眠状态,这时可能会使部分意识散发到体外,这样也同样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古人老传说睡梦中遇仙人传法。 其中又牵涉到另一个假设,就是古玉,是用来充能的,或者还能够发散能量的,而不同于玉石的储存能量。如果我的假设和那些遇仙的传言是真实的,那么遭遇了故宫灵异事件的人们,他们可能无意中用特殊的灵力精神力量激发古玉等矿物,从自然中采集到相应的磁场力量信息并转化为特殊的图像,那么就可以重现千百年前的人物活动了,如果是有意识的话还可以进行时光回溯。这个和时间机器有点相象,但是时间机器可是需要机器,而且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判断能力也会明显提高。看来即使是这方面也体现了东西方的典型区别:东方人中国人喜欢靠内在的修养达到目的,西方人喜欢用器械来辅助自己达到目的。 有机会要找天然优质古玉来试试看,虽然我囊中羞涩,但可以的话,自己去参观故宫,试试有没有用处。说远了,现在的的第一要务是出去!我进来前的潜意识现在没有,不可能用进来的手段出去。古籍的记忆里也没有相关资料。再往回想当时要进来时的情况,先是自身的磁场能量被拒,后来将能量波动变化到和能量体相似就进来了。对了,我再模拟外面磁场能量的波动,应该会被排挤出去吧?想到这里,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模拟起记忆的外界磁场能量的波动来,现在我也不敢模拟其它的能量或回到自己的能量波动。果然,不等我完全模拟成外界能量,就感到一股推力把我推了出去,然后我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