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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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元元和钟娇娇离开后，张泽宸整个人呆呆地愣了好一会，而后他在手机上搜索8月上海音乐比赛。他仔细地浏览完，站起身急匆匆地经过前台，看了眼小顾和其他员工说：“你们忙，我有事先走了。大家辛苦了，大家下周二晚上有空吧？聚餐庆祝下开业。” 店里的员工们都欢呼，张泽宸笑着离开。 他一离开，头也不回地直奔家里。 钟元元回到公司，她再次打开刚才韩藤发她的活动链接去找韩藤。她刚走进韩藤的办公室就听到一阵很空灵的歌声，那是艾辰的《错位时空》（此歌2021年1月1号发行，穿越下我的文哈）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可如梦初醒般的两手空空 心也空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是否看过同样风景 像扰乱时差留在错位时空 终是空是空 钟元元嘴角浮起笑容，用手在开着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韩藤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机，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向来人。他按下手机屏幕，站起身，歌声戛然而止。 钟元元边走边哼了两句“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她走到韩藤面前问：“这是哪个10多岁少年在翻唱艾辰老师的《错位时空》啊？唱得不错！” 韩藤的表情有点惊讶，他问：“你怎么知道是10多岁的少年在翻唱？不是原唱呢？艾辰老师95年的，也就比我大两岁，我听下来，这个翻唱和艾辰老师的声线很接近。” 钟元元径自转过韩藤长桌前的会客转椅，坐下，很自信地说：“虽然我对音乐并不精通，但我的听力嗅觉味觉各方面的感官灵敏性很高。我听过无数遍这首曲子的原唱，艾辰老师的声音透着无奈与伤感，放空一切很随性的感觉。你听得是哪个网红在翻唱啊？声线也特别好，但听多了嘛，我一听就知道你在刷新媒体里的翻唱。” 韩藤轻轻笑了，说：“确实是个小孩子在翻唱，但很多人评价他的歌声不像一般小孩子那么幼稚，歌声反倒有种清朗的空灵感。” 钟元元笑着问：“你怎么突然在刷短视频？” 韩藤解释道：“刚才给你转发了上海歌唱比赛活动的链接后，我就在想我们8月要举行的练习生选拔赛之事，我们时间上比上海活动晚两天吧，我想去上海选拔赛观摩下那些h-pop人才。然后，我随手打开dou 音，正好推给我这个博主。我一下子就被这个少年的歌声吸引住了。” 钟元元兴奋地说：“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事，上海音乐赛我也要去观摩。” 韩藤看向钟元元等下文。 钟元元当然不辜负他的期待又是不一样的原因！ 钟元元说：“我看了下评委，不仅有国际大师ag，还有我国女团发起人狂小刀呢！就是那个黄小韬，江湖人称狂小韬狂小刀的青岛帅哥！他怼人时太爽了！看他怼人的视频真的会笑死我！山东铁汉子啊！之前看他的《雪地里的星星》女团综艺节目，不是捧红了11位少女嘛，和《雪地里的火苗》男团综艺节目一样，都是选秀界的好节目。”（钟元元的原型——看《创造101》时想塑造一个娇小妹子的女主） 韩藤问：“上回聚餐看你们聊了那么久艺人的事，你从小就开始追星吗？” 钟元元一愣，声音明显变迟钝，说：“不是，”那是因为李菡茤！ 钟元元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发抖，整个人再次陷入又一次和李菡茤的诸多往事回忆中。 那是两个女娃子的童年—— “元元，你怎么都不爱看电视剧啊？那么多帅哥美女！” “喂，你别又带我入坑，我不爱看漫画的你塞给我一堆丁丁历险记还有吉住涉的少女漫画，我不要看电视，我不要再入坑。” “哈哈哈，带你入坑一起玩嘛。你又不爱运动，整个人懒得就跟蜡笔小新似的，多无聊啊！” “但我就是懒猫一只，既不爱学习也没那么多兴趣爱好啊，就是嗜睡。” “那多无聊啊！快开电视，《上错花轿嫁对郎》又要重播了！上次你没看，这回我们一起看。这个也和《风云雄霸天下》一样双男主的，一个男主话多一个男主威武。” “李菡茤，你就天天给我安利各种电视剧，也是醉了！我以后视力变差，原因一定有你一份！刚给我安利完蒋勤勤的《风云》又要跟我安利别的电视剧。” “哎呦，你不是看了《风云》后很喜欢步惊云嘛。” 钟元元刚要说什么，待看到电视剧里聂远演得齐三公子和黄奕演得李玉湖在新婚之夜展开奇特而又搞笑的较量，再次被李菡茤安利入坑了。 李菡茤一副了然的表情看向钟元元说：“这个齐三公子超皮超聪明。” 钟元元果然也粉上了齐天磊。 等到2018年，待看到《延禧攻略》里聂远演得乾隆皇帝时，两人不禁感叹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然后，她的回忆又跳到大学快毕业时的她们—— “元元，快看最近爆。火的顶流明星b，好厉害啊！” “嗯？我好像看过他一部电视剧，题材挺新颖的。” “你不觉得他长得超像我们大三时去选修的大一课传媒系的学生代表g吗？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钟元元那时的表情明显一怔。 “g人真的很好，传媒课的教授总是针对你，但他最喜欢的门生g却处处帮你。那教授真的是冲着g的面子后来没再刁难你。g的外形偏清冷，话也少，但他真的人品很好。” “他真的挺帮我的。”帮了钟元元何止一回！只有钟元元自己私下知道！钟元元的声音有点哽咽，但又说：“好奇怪，你不提我都忘了，很多不开心的片段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但时过境迁，我好像也没那么在意。” “因为我们四个都是宁可装强也不会装弱和卖萌的人。” 钟元元一怔，说：“对，怪不得我们感情这么好！” “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 “他现在肯定混得很好。” “嗯，”钟元元重复李菡茤的话说：“他一定会越来越好，他是那么有正义感而且还有一股不甘人后的冲劲，我永远祝福他。我刚认识时他有个青岛的异地恋女友，看他朋友圈发过的照片，真的很登对！他很爱很爱那个女生。” “但他后来不是分了吗？” “因为女方在波士顿赫赫有名的v大读书啊，两人应该说是异国恋不是单纯的异地恋。他后来找的他家隔壁省的女友，从日常晒朋友圈来看，他也是认认真真大大方方在谈的。”而后，钟元元温柔地又补充道：“g的家乡就在我们k城附近所以可以经常去旅游，我弟计划去美国底特律读高中，我哪天去看他时想去g的女神待的波士顿逛逛。而每次出差去各地参加护肤品研讨会，转机上海和青岛中我都选择中转青岛，许是因为他喜欢青岛吧，导致我一直对青岛都有好感，明明中转机场也只能待那么几小时。还有一件很好笑的事——连带着啤酒品牌至今为止我也只知道他曾经在朋友圈经常发的青岛啤酒而已。”钟元元回忆起g经常飞青岛后分享的很多照片，虽然那都是他去探望他前女友的，钟元元却是真心祝福。可惜的是，她中转了那么多次青岛，却从没在青岛待过超过一天，所以，她清晰地知道她的拔草清单里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哪天去青岛旅游！毕竟东北三省都旅游过了呀！ “但你看b的姓名好像我们曾经一起去敬老院做志愿者时那个对你超好的初中生bi，人家比你高很多。” 钟元元那时的表情又是一怔，李菡茤总是有办法让她想起很多回忆。 “嗯，名字是很像。。”昵称简称还一样！ “他对你真的很好，好像从没喊过你jiejie呢！叫我都直接喊我jiejie的！” “那就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b和t同龄，性格还很像，t在你刚入职公司时很帮你哎，明明比你小却比你成熟很多。” “t！？他是我在公司的第一个好朋友！我那时刚入职新公司挺怕生的，他一直喊我jiejie跟我聊天，我哪里做错他都会私下婉转地提醒我。想想也是惭愧啊，他比我小那么多，却那么成熟老练。” “是啊！你总觉得自己没男人缘，其实你异性缘一点也不差！而且对你好的人真的质量算很高了！” 那时的钟元元整个人变得呆滞，而后她说：“b那么有名吗？你都说了这么多，我再不去搜索看看好像都说不过去了。哇！没想到不仅是演员还这么多才多艺，生活经历也好励志啊！你成功给我安利了这枚小鲜rou。” “哈哈哈，路转粉了吧。” “菡茤，姿教授常说——人衰老的一大表现就是回忆变多了。所以说，你真的老了。” “吖！该几百！祖过系pe你？”（译：臭丫头，找死啊 女生版发音） “又从我哥那里套了几句韩语啊，欺负我外语比你差，哼！”钟元元又说：“停停停，别打我了。咦？我就考古下他，怎么那么多短视频都出现和他传cp的a啊？那谁来着，我们那个校友头像就是这张图的a，之前都没了解过a。” “你不知道a！？去年暑假大火的超级顶流明星啊！ a和b合演的电视剧z早就火得不要不要的了！呀，钟元元，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呀！咋子那！”（译：烦死了） “你会的韩语也就这一句吧，只会咋子那咋子那地嚷嚷。” “哼！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外语不好！哎哎哎，新媒体好神奇啊！怎么像我心里的镜子一样啊！？你看，一搜索a跳出来的都是我感兴趣的事物。唔！a好有反差萌啊，路转粉了。他俩互动好搞笑啊！哇，他两妥妥的双标达人啊！我好像还挺喜欢磕cp的，虽然唯粉分享的几个视频也不错。咦？a和n也有组的童年照好像我们小学老班长啊！” “是的呀！” “老班长人超好！n也粉了！” “哈哈哈，我告诉你，你粉得去就是这样子的，一个接一个相关联的艺人循环追下去。” “但是那些评论，我看得也是要醉了。说a跟b组cp的话要脱粉。我就不能理解为什么粉丝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idol谈恋爱呢？明摆着不是他（她）也不会是我们啊？人家idol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谈恋爱啊。” “那些是不理智的粉丝，而且年轻冲动炽热嘛，带有幻想；真爱粉肯定都希望喜欢的偶像幸福，管他（她）找的对象是谁，只要开心就好。” 钟元元说：“可能我没正式追过星吧，自己的小日子还需要好好经营呢，所以根本没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我反正是纯路人粉，不会那么夸张去伤心他们谁跟谁组cp。” 韩藤看向突然不说话的钟元元，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钟元元回过神，满脑子都是和李菡茤的回忆，她想自己也老了吧！然而，李菡茤那句装强不装弱，久久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李菡茤不告诉任何人选择打游戏挣钱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钟元元心里越想越难受，但看到韩藤正看着她，她随口没话找话地敷衍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嘛，我喜欢欣赏别人，但我就算追星了也只是一枚纯中纯的mama粉。” 韩藤问：“最欣赏哪个艺人？” 钟元元犯难地说：“都说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亮点嘛，唉唉唉，成年人嘛，不选择，都喜欢，都欣赏。” 韩藤挑了一下眉，吐槽道：“端碗大师。” 钟元元吐了吐舌头，马上转移回之前那个网红达人说：“新媒体上的达人层出不穷。刚才那个少年的短视频都是翻唱吗？” 韩藤回答：“不是。他是内蒙古人，一开始的短视频都是介绍他的家乡—— 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错落有致五颜六色的蒙古包，卷起大风沙的牛羊群等等。” 钟元元说：“宣传自己家乡，这不错。” 韩藤说：“很多人都对大草原不熟悉，所以，看他视频的人越来越多，他迅速爆红。虽然他皮肤黑，但五官辨识度高，穿着少数民族服，一会儿骑马，一会儿放羊，一会儿牵牛，一会儿吹蒲公英，着实呈现大自然的美。这几天的热搜一直居高不下。” 钟元元好奇地问：“谁啊？我这几天都没看新闻。带货一哥一姐锦鲤女孩甩发变妆女孩后，又出什么名人了啊？” 韩藤给她看手机屏幕。 钟元元看着博主名，念道：“佐与之。” 韩藤继续说：“这个叫佐与之的13岁小男孩一开始是拍了下内蒙古的风景视频，没想到一下子爆红。然后，他开始上传翻唱歌曲，皆以大草原为背景，天蓝水澈，歌声动听，确实可以。除了翻唱艾辰老师的歌曲外，他翻唱了很多俄罗斯歌曲。” 钟元元兴奋地问：“有那两首俄语神曲吗？特别有名，但我叫不出名字，俄语太难了！一首是很有那种，那种，哎，我形容不出来；另一首是两个男人唱的歌，真的火遍全网各大平台啊。对了，他会俄语啊？” 韩藤点了点头，说：“内蒙古自治区在边境挨着蒙古国和俄罗斯，俄语和蒙古语相似的地方很多，所以，这个男孩会俄语。”他手上也不含糊，已经滑到俄语歌。他点击题目为《эto_лn_cчactьe》的俄语歌。 钟元元异常兴奋地说：“一听到前奏就知道对了，我说的就是这首歌！”然后钟元元静心倾听，她说：“我听下来这男孩唱得确实不错。” 韩藤没说话，钟元元抓过韩藤的手机又点击题目为 《koлы6eльhar》的俄语歌。一听前奏，钟元元简直要跳起来了，她激动地说：“就是这首歌，我也超喜欢听！” 钟元元听了一会，退出短视频，看向韩藤，对佐与之很感兴趣地问：“他是少数名族内蒙古族的吧？” 韩藤说：“不是，他在第一条短视频自我介绍说是满族人。” 钟元元吃惊地说：“满族？就是八旗子弟的那个？我记得吴京就是满族正白旗，多尔衮和曹雪芹也是属于这个上三旗。我看宣传在说吴京老师和四字弟弟要合作拍摄讲述中国人民志愿军和美军在朝鲜长津湖交战的纪念片《长津湖》，我超期待呢！吴京老师在《战狼》里的打戏拍得真好，四字弟弟的《送你一朵小花》很感人。”（《长津湖》《送你一朵小花》两部2019年后的电影也穿越下本文吧） 韩藤怔了下，点了点头继续说：“佐与之介绍说父辈祖上原姓氏佟佳氏入关后汉化为佟氏，但他后来跟随母亲姓佐。” 钟元元吃惊地问：“这个孩子出自单亲家庭？而且直接把这些情况都写在上面？” 韩藤点了点头。 钟元元说：“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韩藤继续说：“所以，他红了以后，不光很多人在送他礼物说要去当地观光，还有当地文化宣传部门的人找他商业合作，把他致力于打造成更有商业价值的当地网红大咖，但更多的人则留言让他多读书。他现在13岁没再接受继续教育。” 钟元元笑了，说：“有些评论比正文还搞笑。不过，广大群众的想法是对的。读书真的很重要。”钟元元的眼里有那么一刻失神——如果她曾经好好读书的话，或许她能更快揪出杀害她mama的凶手吧！也能在弟弟出事时不用那么束手无策！ 然而，这世上从没如果！从没后悔药！ 钟元元问：“佐与之还没正式签下经济公司吧？” 韩藤点了点头。 钟元元说：“那么，这个小男孩如果不是网红。” 韩藤不解地看向钟元元，重复她的话说：“不是网红？” 这时，佑飞灿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抬头朝里张望，但当他看到钟元元后，眼神明显一滞。 韩藤温和地问：“怎么了？” 佑飞灿沉默了会，说：“没什么，就是想说你给我选的音乐很好听。”说罢，他飞也似的跑了。 韩藤和钟元元相视一愣，都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小孩又抽什么风了？ 然而，钟元元没在意，看了眼佑飞灿离开的身影，转过头看向韩藤说：“如果是艺人的话，怎么样？” 韩藤一怔，看向钟元元说：“你想招募佐与之。” 钟元元说：“是的。” 韩藤问：“男团还是独自发展？” 钟元元却回答：“佐佑组合。” 韩藤震惊地看向钟元元。 钟元元补充道：“带人字旁的佐佑，有人辅佐，有人相伴左右，寓意这两个男孩就是陪伴着广大青少年一起长大的i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