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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窘得几乎无地自容,又十分渴望,无法遏制地颤栗着,还试图解释:妊娠期间,由于激素作用是会有一点、一点长大! 与此同时,我还有一点顾虑:怀孕伊始,我便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十分担忧这个孩子会受到影响,好在后来的所有检查都证明他没有问题。这段时间我心力交瘁,如果现在就和程嘉溯会不会影响到他? 程嘉溯看穿了我的想法,温和但坚定地说道:别怕,相信我。顿了顿他又道,哪怕不信我,你也应该相信科学。 我顿时脸上作烧理论上,妊娠期间是有一段时间比较稳定的,在这段时间里做某些事情,不但不会对胎儿产生影响,还能够舒缓孕妇的情绪,解决长久以来的压抑,带来一系列的好处。 他还不住地撩我:小妖精,你若是不想,刚才在会议室,做什么那样看着我?勾引了我,就不想负责了,嗯? 我被他和理论说服,一旦下定决心接受即将发生的美妙事情,就放下了心结,忍不住开始催促他:阿溯,快点! 但程嘉溯不像以往那样剧烈地动作,他缓慢而又坚定地进入我,每一分深入都让我们深深吸气。 由于身体关系,很多动作都不能用,他使用了最安全也最温柔的一种。温柔的动作带来的不是疾风暴雨般的快感,而是最细致的触动。 这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磨人,他逼得我满头大汗,勉力回头咬住他的耳垂,如泣如诉地哀求他:阿溯给我 许多年前,我读过一首诗: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一天的最后,程嘉溯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这首诗,也霸道地要求困倦到极点的我,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复述。 周玫的行为终究给他心里带来了一些抹不去的阴影,若是在以前,他会说美好热烈的情话,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几乎是绝望的情绪,来强调对我的爱。 从此以后,你和我们的孩子,都再不会被伤害,我保证。他发誓般地说。 正文 244 入主 我原本非常担心程嘉溯的身体状况,在最初的激情过去之后,便开始后悔自己孟浪。 不料程嘉溯大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轻松地走到盥洗室。我目瞪口呆:你、你伤好了? 会上见你的时候,明明还坐着轮椅来着! 程嘉溯微笑:好了七八成了,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就急着回来看看坐轮椅是给别人看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是在示敌以弱。身体不好,就意味着很难有清明的头脑和强大的决断力,哪怕是再忌惮他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轻视他,认为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虽然你什么都不怕,但能省一点力气,总是好的,对不对?我笑着攀住他的脖颈。 他一回来,我肩上的担子就大大减轻了,再加上怀孕的负担确实不轻,在花了几天时间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给他之后,我打算回家去好好养身体,准备生孩子。 回哪个家? 我一愣:我家 程嘉溯脸一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打算并不周到,连忙解释:你在沪市呢,我不想一个人回别墅去。再说,我爸妈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我回去陪陪他们。 我为你担惊受怕,你就不在乎啊?他的语气好像是在撒娇,听得我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 对于我这个决定,程嘉溯一万个不高兴,最终我还是磨不过他,答应在沪市陪着他要是爸妈实在不放心,也可以来沪市看我。 反正工作交接出去,我又是闲人一个,只要日常安全能够得到保证,随我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唯独一条:必须让他每天都能见得到。 程嘉溯软硬兼施,而我特别没出息地兵败如山倒,答应了无数条件,只差没把自己论斤卖了。 程嘉溯大获全胜,这天趁着事情不太多,就带我回了家。 不是别处,正是程家大宅。 我深知他不喜欢这座大宅子,因此十分不解,甚至做出十分荒唐的猜测:夫人要见我们吗?心里还想着,最多留下来吃顿饭,就可以走了。 谁知一进门,两道影子炮弹一样冲过来,程嘉溯连忙把我护在身后。两道影子里高一点的那个兴奋地大叫:爸爸! 低一点的那个:汪汪! 我看着程呦呦和已经长得非常大的糖糖,你们怎么在这里? 惊吓至此还远远没有结束,刘阿姨也随后迎出来,笑得一脸慈祥:回来了就好。 回来? 我懵懵的,但程家大宅不比别处,我虽然在这里不止一次撒过野,还是能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因为是和程嘉溯一起来,我不敢造次,只管跟着他往里走。 按理说,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家了,身上又带了伤,应该先去见见父母才是。偏偏他家情况特殊,见父母不比见敌人轻松多少,刘阿姨先带着我们往程嘉溯的房间走,程呦呦和糖糖像两个小尾巴一样缀在后面。 回了房,我看着相当熟悉的布置,感到一阵无力:你老实说,你所有的房子,是不是都是这么个风格? 除了黑就是白,简洁得像是没多少温度,更没有什么能彰显个人特色的物品。 程嘉溯不在意地笑,还不是为了方便?这以后是咱们两个人的房间,你想布置成什么样都可以。 我狐疑地盯着他:咱们两个人的房间? 不料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抱着我坐下,解释道:真的是咱们两个人的,再没有别的女人住进来过。 言下之意,包括周玫。先前他为了试探和迷惑周玫,也曾带周玫回过大宅,但那时候,周玫都是住在客房的。 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若是还怀疑他,我也太没良心了。 以后,就住在这里么?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会主动带我回到这个他不喜欢的家。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一大片常绿的草坪,有佣人推着割草机在修整草坪。几树梅花开得不错,远远望去,红得像火。 程嘉溯笑意渐渐隐没,严肃地说:鸠占鹊巢太久,就以为这里是他的了。以前我不愿意争得太难看,觉得那是有失身份。可现在我想通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的东西,只留给咱们的孩子。 哪怕他好几年不回来,这程家大宅名义上的少主人也还是他,而不是垂涎三尺的程嘉洄。 咱们的孩子,也不能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