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回到地堡
一行人回到地堡之中,斯焕实已经听闻了大概,正在等待丁潇潇回来。 众人进了地堡,先是关心了一下公主的情况,之后便开始合计,接下来怎么办。 “那个冒牌货知道地堡的位置,他一定会带着燕王府的人,找到此处的。” “不错,这个jian细,居然没看出来!当真白活了这么多年!” “别说了,幸亏遇到郡主,不然的话,咱们已经稀里糊涂成了替罪羔羊。帮着燕王府杀了公主,又替着他们挡了齐岳国的刀。” “想想就气结啊,最恨的北荒狗,居然被他们利用了!” 斯焕实在一旁,只能假装自己不是北荒狗,他是人不是狗,对,不是北荒狗! 丁潇潇示意大家安静:“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我一直想问你们,之前到底是怎么就相信了这个萧可,以为他是堂主?你们不是一个堂口的吗,之前没有自己的堂主吗?” 众人沉默,片刻之后,锅子开口道:“其实我们的情况和丁一大哥差不多,这些年来,只是在堂口学功夫,并没有见过堂主,只是见过令牌。” “令牌?所以,萧可就是凭借一块令牌,让你们相信了他的身份!?”丁潇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东西都能仿制,他们为何如此轻信? “不光是令牌,还要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我们是三个堂口的,他一一找到,又将我们凑在一处。所以,我们当时都没有怀疑过。” 丁潇潇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问道:“第一个去的是哪个堂口?” 有几个人稀稀拉拉举起了手。 锅子不解:“哪个是第一个哪个是最后一个,这有什么关系吗?” 丁潇潇解释道:“当然有了,若是第一个堂口的兄弟看出破绽,或者是根本不相信他,萧可不就是前功尽弃?所以,第一个地方,一定是他有把握的,十拿九稳的。” 解释之后,她继续追问:“你们堂口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就在萧可去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几人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要说是异常,那也就是被盗过一次。” 丁一眼睛一亮:“可是偷盗了书房?” 几人点点头:“正是。” 丁潇潇又问:“你们堂口,只有你们几个人?” “是的,最近几年萧条的厉害,有不少兄弟都走了。我们几个也是靠出门打杂卖艺,有一顿没一顿,对付着过日子。” 丁潇潇总算是懂了:“你们卖艺的地方,不会就在吉里城附近吧?” 几个人又点了点头。 丁一拍手道:“定是他们看见你们卖艺的表现,认定是和山居的人,所以偷偷跟踪,这才找到了堂口。” “之后再行窃,悄悄偷出堂主的令牌,然后以你们为先开刀,陆续找出其他的堂口。” 锅子道:“怪不得,他会知道我们的位置。就是你们几个,领着他来的吧!” “当时确实没想到,这个人是冒充的啊,他说老大有大人物,光是我们几个不够,所以……” 总算是将整件事情串起个七七八八,只有一件事情尚不清楚,那个萧可如何知道有堂主令牌这个东西,还知道准确的位置? “平时你们堂口的堂主令牌,是你们自己保管的吗?”丁潇潇问道。 几人摇摇头,齐声道:“不是。” “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堂口里还有这个。” 丁一点点头:“我们也是几个孩子误打误撞,进书房发现了暗格,这才看见了令牌。” 锅子道:“那你们堂口的堂主也是不知踪迹的啊,不然堂主是不会与令牌分开的,定然是随时带在身上。” 丁潇潇大体知道了全貌,只是还有人向萧可透露和山居的事情,此人还没查到。 “好了误会解开了,既然大家聚在一处,已经得罪了燕王府,又开罪了齐岳国的武王,那我们最好还是在一处,别分开了。”丁潇潇建议道。 “斯统领虽然是北荒人,但是现在也是北荒的罪人了,受到通缉无处安身。所以,他和属下也得跟着咱们,各位兄弟们可有意见?” “没有!” 众人齐声回答。 “好!低地堡虽好,毕竟暴露了,萧可要回吉里城调集人手,最快也得明日。我们整装一晚,明天集合出发,先离开此处再做打算,各位有没有意见!?” “没有!” “兄弟们辛苦,各自准备去吧。”丁潇潇说道。 斯焕实看着众人,目光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丁潇潇身上。几日不见,当初在疫庄里,那个观察敏锐的小丫头,如今已经能挥斥方遒,带着一众人马了。 “看什么,我脸上有灰吗?”丁潇潇走到斯焕实面前,见他还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抹了两下脸。 “不是,没什么。”斯焕实赶紧解释。 “对了,一直没腾出空问你,丁三人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丁潇潇与丁一急急忙忙问道。 之前就发现,被萧可抓回来的人,斯焕实和手下一个不缺,单单不见了丁三。 只是当时不知道是福是祸,暴露外面还有一个人,未必是明智之举。 所以几个人都没提。 眼下情势不同了,况且他们出去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丁三的踪迹。 丁潇潇这才着急起来,赶紧向斯焕实打听。 “那晚我们是被突袭的,连车带人全部落在陷阱之中。丁三轻功好,最后时间跳了出去。”斯焕实说道,“当时夜黑,萧可的手下并没有看见跑了一个,我们自然也不会说,自此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这下坏了……”丁潇潇喃喃道,“他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个人在外面,要是被李林撞见……” 丁一道:“主子不用担心,丁三那小子胆小,不会到处走的。明天出发之前,属下在附近搜索一圈,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将他带回来。” “如此最好了。”丁潇潇叹了口气,总有一种不祥质感,萦绕在心头。 “丁郡主!”有人急急忙忙走过来喊道,“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