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在线阅读 - 第1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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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韩山月没有在意,直到又有人说他和韩佳文是一对。

    韩山月忍不住在一次学校大会上,冲到校长的讲话台,说他没有做任何事,韩佳文也没有,希望造谣的人能出来道歉,换他和弟弟一个清白。

    大会结束,韩山月吃了检讨,写了万字打断校长讲话的检讨书。而韩佳文下跪求他,不要说出真相,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真的会活不下去。”被同学传谣本身就和舅舅的事无关,我不会说。“韩山月把人扶起来,“不要轻易说活不下去,站起来,文文。”

    “你真的不会说吗?哥,你发誓?”

    “我说保护你,说到做到,我还在这个家一天,就不让你受欺负,你也不用非把你的遭遇说出来不可。”

    在这之后,谣言四起,在学校的角角落落贴了小报,杜撰韩山月的劣行,他喜欢学委,喜欢堂弟,喜欢比他差一名的万年老·二尹子瑄,喜欢许许多多同年段帅气的男孩子。

    不信的人也信了,学委也用冷漠的目光说:“你别和我走在一起,我还要追二班的班花,不想因为你被她怀疑取向和人品。”

    韩山月用了很多方法,查到是尹子瑄造的谣。他把正在刷浆糊贴小报的尹子瑄抓个正着,扭送到老师那里反馈情况。

    “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后面一名的同学,就怀疑人家,你怎么不说是第三名干的呢?”

    尹子瑄松了口气:“谢谢老师,是韩山月同学看错了,我不会怪他的。”

    韩山月没有罢休:”老师,您翻他手机,他在群里散布消息,有人告诉我那个造谣的小号就是他的!“韩山月尊敬的老师面露难色,没有为成绩优异的学生主持公道。

    韩山月却在后来某次跑办公室时听到老师和别人说,耻于有这样肥胖又没有行动力减肥的学生。

    小舅妈也找韩山月促膝长谈,说:“老师来找家长,说你不是读书的料,你舅舅不能再供你了,你现在又高又壮,满16岁了,应该自己养活自己。你能理解的吧?”

    “我还想读书,还有一年,一年以后,我会打工把抚养费还给你们。或者,我边打工边上学,我赚钱给家里,行吗?”

    小舅妈叹了口气,挠了挠过敏发痒的脸颊,说“行”。

    不久之后,韩山月在学校后门撞见尹子瑄扯开了韩佳文的衬衣领,韩佳文推拒着,表情惊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透明的衣扣从韩佳文白色的衬衣上迸走飞远,韩山月见了,冲过去一拳头揍飞了尹子瑄。

    前所未有的愤怒烧红了他漂亮明亮的桃花眼,他对尹子瑄进行了一顿长时间的拳打脚踢,其中也有对舅舅的愤怒、对韩佳文的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尹子瑄,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有什么问题冲我一个人来,为什么要欺负佳文?!“确定对方没有反击的能力后,韩山月回过头,冲韩佳文笑:“没事了,有哥哥在,你不要怕。”

    然后发现韩佳文的目光里没有惊恐,只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举着手机录视频的老师从树丛后走了出来,疾言厉色地大声呵斥韩山月殴打同学的行为。

    韩佳文在老师面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哥,我们闹着玩呢,你怎么可以打人。”

    “闹着玩?”

    “哥,对不起……”韩佳文凑近韩山月耳畔,小声地说,“不是我的主意,尹子瑄他发现了我的事,是他威胁我这么做的,说你肯定会出手救我,我没有办法……”

    韩山月惨白了脸,踉跄退开两步,扬起手,给了韩佳文一记响亮的耳光。

    韩佳文捂住脸,脸上火辣辣地发疼。

    韩山月还要再给第二下,谢主席跑到他身侧,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韩佳文和尹子瑄齐刷刷地露出了惊愕的眼神——那可是重达二百多斤的韩山月啊!

    谢帷舟凝着眉眼,神情肃穆,掸了掸手上的灰,又把韩山月拉起来:“冷静点没有?好好的你打他干什么,你不是最宝贝你弟弟了吗?就算他做错了事,你这样体罚他是不行的。”

    韩山月颤动了两下嘴唇,想问谢帷舟,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最终,出于对谢主席的信任,他没有说话。

    录了半段的视频被公开,全校点名批评,领导商讨之下,保留韩山月同学的学籍,以待观察。

    韩山月在镜头里说:“谢谢校领导,给我这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校内网中,学生们纷纷留言评论。

    “是基佬之间的争风吃醋吗?”

    “他好肥……”

    “这双眼睛能勾引人?不要以为长着泪痣就是花样美男!”

    “这么胖还想英雄救美,噫,活久见。”

    “他是我同班同学,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奶味?”

    “对啊,好恶心,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乳臭未干吧?”

    在原本学生会成员会手动净化弹幕风气的页面上,谢帷舟的账号第一次没有出现。

    韩山月默默地退出软件,关机。

    高二下半学期的期末考试,韩山月以所有试卷空白的成绩,从学校辍学。

    他收拾好小小的包裹,里面没有多少东西,一支韩佳文换下来的旧手机,几百块钱,一张通往首都的火车票。

    他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