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婆婆
莫唯躺在一张石床上，她正闭着眼睛和小福交流着。今天莫唯看到了直长老和弯长老，忽然想起她的两仪来，号称三界治愈第一的两仪不知道能不能将他俩治好。莫唯知道龙阳会派人去继续搜寻其余三个伙伴后，非常乖顺地进了房间休息。 小福并不确定两仪现在被莫唯开发到了什么阶段，但莫唯得到以后就没用过几次，四阵融合以后莫唯受伤的几率大大下降，更没有动用两仪的机会了。 “不如你直接去试一试？”若梦似乎听到了莫唯内心的纠结，给她提了个建议：“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俩现在的情况跟死也没什么差别了，能活最好，不能活也算给他们一个痛快了。” 若梦的建议莫唯觉得可能性还是很高的，但两位长老的家属并不一定会有这样豁达的心态，莫唯觉得还是跟龙阳商议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里，莫唯换上了龙阳派人送来的衣服，随意把头发一扎就去寻龙阳。 命馆内部极大，莫唯在黑乎乎的环境里方向感极差，还是若梦帮忙才让她找到了正确的路线。龙阳的房间就是若梦曾经住过的屋子，在若梦的指引下莫唯一点弯路都没走就到了龙阳的房间外，正打算敲门，莫唯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如今正是帝君需要人手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不能答应呢？”这声音洪亮，听起来似乎是布长老的声音。 骨长老磨砂一般的嗓音紧接着劝道：“帝君迟早要把她们迎过来充实后宫的，不过就是提前用她们背后的势力而已……若是莫姑娘不喜，大不了娶回来养着，安排得远远的就是了。”他话音刚落，布长老紧跟着一个劲的称是。 莫唯抬起的手垂了下去，她既觉得龙阳不会答应，又不敢继续往下听，龙阳现在需要势力，她给不了，也不想做他的拦路虎。莫唯当即转身去寻明长老，她的声音没有出现，大约是不在场的。 莫唯前脚刚走，龙阳就开口了：“不必再劝，吾意已决。他们愿意归顺就归顺，不愿意就去投奔凛木好了，反正我也不强求。凛木什么性格他们是清楚的，他们的势力到了凛木手里自己还能剩下一成就不错了。”龙阳似乎察觉到了门外莫唯来过，快步打开了房门，哪里还有莫唯的影子。 “帝君……”两位长老还想再劝，被龙阳直接打断。“就这样，回去吧。” 两位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龙阳的房间。龙阳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要想得到稳定的外援，结亲是最快的，但他就是不愿意这样做。一来龙阳不想像他父亲那样辜负好几个女人，二来他觉得莫唯最近与他越走越远，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干这种必定触及莫唯逆鳞的事情，这不是要命嘛。 莫唯在命馆里随意走了几个转弯，居然先找到了直长老的住所。 直长老没有成婚，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双目失明的jiejie一直住在命馆里。龙阳将直长老送回他jiejie的住处之后，安排了两个小童来照顾他们，所以他的jiejie并不需要过多的去照料他。 老人家的眼睛只剩下白眼珠，听到莫唯进门的声音随口问：“女娃娃，你从哪里来？” 莫唯有些好奇：“我并没有出声，您如何知道我是个女娃娃？” 老人家一笑，脸上的褶子动起来，看上去慈爱极了：“女娃娃和男娃娃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像你这样的女娃娃闻起来就很鲜嫩，吃起来味道也一定很好。” 听到这里，莫唯的脚步停住了，她遍体生寒，这老太太吃人？ 是了，莫唯刚到暗界，还不习惯这里的社会规则，吃人并没有什么不妥，龙阳当初似乎也说过暗界里吃人的事情。 “别害怕，老婆子今天吃饱了，不会吃你的。”老人家脸上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但莫唯现在看着却没有了慈爱的感觉，反而觉得有几分阴森恐怖，比起见到明长老还要心惊胆战。 老人家伸出她干瘦得如同爪子的手要去抓莫唯，忽然从旁边蹿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猫来，软软的尾巴一扫挡住了老人家的手，说：“曲婆婆，这女娃可是帝君带回来的，你敢抓？还要不要命了？” 曲婆婆手一顿，慢慢把手收了回去：“好不容易有个女娃娃来看我，就是想要亲近亲近而已，你这小猫儿紧张什么。”她嘴上这样说，莫唯却看到她手指尖上似乎闪过一道蓝光，如果刚才她不小心被曲婆婆抓住了，说不定她得难受一阵子。 莫唯心里有了防备，立刻张开了混沌。混沌平常只是在她身上做个普通防御，尤其她进入命馆以后心里没那么警惕，混沌就被她收了起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不仅不能轻易收起混沌，还要更加小心身边的黑手才是了。 “我来看看直长老。”莫唯对那只替她挡了麻烦的小熊猫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小熊猫点点头，原地转了个圈化成小童的样子，一边警惕地注意着曲婆婆，一边给莫唯引路。 “姑娘可要小心曲婆婆，她很多年没有吃到过人了，可馋得厉害。”小熊猫将莫唯让进了直长老的屋子后，趁着曲婆婆还没有进来悄悄叮嘱了莫唯，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类小姑娘能扛得住曲婆婆的攻击，还是让她自己提防着点吧。 莫唯向他道谢，曲婆婆刚好进了门。她拄着一根细细的拐杖，熟门熟路到根本不需要探路，拿细拐杖指着躺在冰床上的直长老对莫唯说：“喏，人在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活死人一个，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这样躺着简直就是活受罪。” 莫唯听曲婆婆的话意思和若梦的差不多，是不是暗界的人想法都那么豁达呢？ “婆婆，若能救回直长老，您可愿意？”这话莫唯是当着小熊猫的面问的，她觉得还是留个人做见证保险一些。 曲婆婆脸上满是无所谓，随意地说：“我愿不愿意都一样，反正他活着和死了对我没什么差别。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你有法子救他就去救，救不回来也不怪你。” 曲婆婆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小熊猫歪着脑袋望着莫唯，像是在等她指示一般。 “你替我守着门，我和直长老说说话。”莫唯交代了小熊猫，将门掩好，向着直长老深深鞠一躬，轻声说：“莫唯多有得罪，请长老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