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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中暗含的内容不言而喻。 毕竟,孔雀开屏的初衷永远是为了吸引异性,就是不清楚如果他哪天知道自己看中了一位女装大佬,究竟会作何反应。 栗原涉无比淡定地抚平裙摆的褶皱。 他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觊觎自己美色的家伙,早已见怪不怪。要不是怕给之后的行动造成影响,以他的恶趣味,保准得拐着倒霉蛋去男卫生间走一趟,让对方深切体会什么叫“撩起裙子比你们都大”。 精准打击一番之后,受害者轻则精神恍惚不得不戒掉调戏女性的陋习,重则当场阳.痿从此过上清心寡欲的苦行僧生活。 总之,完全可以算是造福社会了。 ——唉,真可惜呀。 他藏起眼底的恶意,一双灿蓝色的眸子照旧无辜又单纯,像是听不懂男人的弦外之音一般,本能地望向精心挑选的大(小)肥羊。 “中原先生……” 虽然他表现出了些许的无助之色,但与之相反地,那软薄唇瓣所吐露的心声毫无退缩之意,甚至是饶有技巧的堵死了全部退路。 “没关系的,我相信中原先生的能力。无论是在任何领域,您都绝不会输给别人。” “别、别说得那么夸张啊……” 享受了一把捧高高待遇的橘发少年面色微窘,不太适应的干咳了两声,竭力让自己显得更成熟稳重一些。 要不是夜斗被提前支走去调查有关太宰治的情报,恐怕会觉得此时的一幕相当眼熟,几乎是感同身受,只想不停在脑海里刷着同样的弹幕。 ——信任感给得实在太多了啊,根本无法拒绝! 雄性本就是一种经不起煽动的生物,尤其是老实人,稍微对他们动点歪脑筋,便能起到不俗的效果。 该庆幸栗原涉更喜欢黑吃黑,否则以他的敲.诈技术,肯定能将两个单细胞的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体验着一丝.不挂、从头来过的精髓。 嗯,他可真是个秩序善呢。 “诶?我说得是实话呀,并没有恭维您的意思……” 把身旁人划归为临时队友的小恶魔低垂着眼帘,用手指摆弄着覆盖膝头的旗袍,略微羞涩地小声补充道:“请中原先生心无旁骛地去比赛吧,我会为您加油打气的。” “啊、嗯嗯……” “真是的,我可没心情欣赏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样子啊。”被晾在旁边的男人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寒冬,全身的骨骼皆因此僵硬着,开口时发出“嘎哒、嘎哒”的艰难运作声。 可他仍不愿放弃自己的pose和心底膨胀开来的不满,便啪地打了个响指,示意部下为自己开路。 与中原中也不同,他是个非常享受成为目光焦点的类型,所以越浮夸的风格越使他感到满意。 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们很快组成了一条人.rou通道。 等酒吧内玩乐的客人们开始聚焦于此,A才慢条斯理地对今晚的赌注做了个绅士感满满的邀请动作,伸手示意道:“女士优先,请吧。” “鉴于您如此贴心的服务,或许我也该给点小费。” 粉发少年随手抽出固定发型的银钗,由着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掀起了带着香味的小小气旋。 发丝的尾端和冷冰冰的发饰一同落入了男人的掌心,惹得他反射性地握紧。 谁知那长发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狡猾,好似水般顺着他的指缝滑走,仅仅留下了一根不值钱的、酒吧老板特供的钗子而已。 可悲的是,他并不知银钗的由来,还当成提前收割的战利品,美滋滋地反复把玩,感受美人残留的余温。 等他回过神,却发现对方已经携着橘发少年先一步入场,正倚靠着暗红色的墙壁,好似无害的菟丝花般对他展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一定是勾引。没错,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他的金钱诱惑。 ——她跟中原中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莫名高涨的男性自尊令他下意识忽略了“给小费”的羞辱意味,还扯了扯领口,着重强调了一下领结中镶嵌的宝石,随即信心十足地走入了场内。 呈现长弧形的桌面上摆放着两幅未开封的扑克牌。 为了防止有人作弊出千,由经验丰富的荷官负责打开包装和发牌,顺便为双方做出了赌局讲解。 “游戏规则很简单——” 荷官拿起扑克牌打乱顺序,随意倒扣于宽敞的桌面,形成一片零零散散的卡片海洋,而后继续道:“翻开两张牌,若花色和数字都相同,便可以再次进行翻牌,直至出现无法对应的情况,重新翻转错误牌面后,方可交给对手行使翻牌权。一旦其中某位玩家的成功率达到半数,即判定为胜利。” “如何,应该是对新手很友好的玩法吧,全凭运气呢。”A耸了耸肩,丝毫不提自己拥有不俗记忆力的优势,做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假象。 那没什么演技的表演引来了中原中也的怀疑。 但比起畏首畏尾的原地踏步,喜欢暴力破局的重力使自然不习惯思考其中的猫腻,这会儿单手按住台面,朝着对手勾起充满狂气的笑容。 “千万、别让我发现你有作弊的打算啊。” “……哪里的话,公平对决才有趣嘛。” 直面着如此骇人的气势,高出他一大截的男人不由额角冒汗,积极地展现着自己的诚意,“就请中原干部行先手,如何?放心吧,我可没有出千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