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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岳立忠才精神恍惚地说,那不是咱们还有百分之十的容错率吗?我这错误体量虽然大了一点,但也没超标啊 你是没超标,可有没有替别人打算过?你自个儿靠着经验主义瞎几把搞,别人做项目就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去做,原本做基础地调的时候,五十公分测一点地质情况点就够了,现在容错率的指标都被你给折腾完了,那些小年轻出野外做基础地调的时候,都是二十公分测一个地质情况点,工作量几乎翻到了原来的三倍! 你一拍脑门做了决定,坑得整个数学地质研究组怨声载道,这是超标不超标的问题吗?如果将这标准匀到每个人身上去,你这都超了多少标了?你动动嘴皮子,不立足于基本地质情况就瞎指挥,是没超了整体的标准,但你把那些小年轻害成了什么样?要不是你资历老,怕是那些小年轻早就去苏娇杨那儿告状去了! 孙主任同岳立忠越讲越气,到后来,他几乎就是吼着说话的。 整个数学地质研究组的人都被吓得安静如鸡,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有人打个喷嚏,都能把整个数学地质研究组的研究员给吓得哆嗦好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没写完呢,虽然也快了,但大家都别急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温柔的悲伤 20瓶;静者长安 10瓶;玖秋ぐ 6瓶;大头短发 2瓶;箬雪、凤凰花又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1章 学术歧视? 岳立忠本来是揣着一肚子打算来,结果听了孙主任的话后,他知道自个儿的那些打算都白做了。 孙主任这一瓢凉水给他兜头浇下来,让他清醒了许多。 老孙,所以你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事儿必须等苏娇杨拍板做决定,如果她不拍板,那我就只能一直等着,还什么都不能做,对吧。 孙主任看着岳立忠,无语地点头,就是这样。老岳,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同你透个底儿,我心里也不好受。错误是咱自己犯下的,苏娇杨也不是那种揪着错误记你一辈子的人,如果她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就把自个儿那一套经验主义全都丢掉,踏踏实实地搞地质,你搞地质的基础很好,静下心来,少走那些自以为是的捷径,肯定不会出错。 到了我们这一步,其实做多少项目,赚多少钱,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保住自个儿的晚节,想往上爬一爬,难如登天,可如果想要往下滑一滑,呲溜一下就下去了。我现在就这样,刚刚没同你说,我其实也被降级了,连降三.级,虽然苏娇杨说原有的职位保留,但福利待遇这些都切切实实地掉下去了。 如果按照别人的想法,我自个儿做的项目又没出错,我凭什么担这个责任?我凭什么为别人的事情背黑锅?但在苏娇杨看来,我是数学地质研究组的组长,我没有当好这个组长,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所以我也应该罚,并且同所有人比起来,我是罚得最很的。一般研究员只降一级,我连降三.级,你觉得我这个处分怎么样? 岳立忠都惊呆了,你同苏娇杨的关系那么好,她还能这么狠的罚你?这女人的心可真是又冷又硬。 孙主任摆手,不能这么想,她指派给我的事儿,我没有做好,就该罚,所有人都得这样要求自己。你是不知道她怎么要求自个儿的,可比这个狠多了。况且,我觉得她对我挺好的。 岳立忠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孙主任,她直接给你降了三.级,你还觉得她好?老孙,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孙主任站起身来,取出茶叶和暖水壶,给岳立忠泡了一杯茶,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这才摆着手手,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能这么想。老岳啊,你现在只看到了苏娇杨对我的罚,没看到她对我的奖。 如果真按照国重的规章制度来罚,我这老脸一分都保不住,可如果不按照国重的规章制度来罚,国重这么大的团队,她该怎么带? 将心比心,站在她那个位置上,管着将近一千人的研究团队,她就算想要讲情面,也不敢讲。她自个儿带头违背了自个儿立下的规章制度,往后还怎么带团队? 孙主任手里捧着茶杯,笑得一脸满足,其实啊,背这个处分,我心甘情愿。 我自个儿没有带好团队,对不起自个儿拿的那份奖金,依照规章制度来罚,我有脸说自个儿不高兴么?再说了,苏娇杨这不是还保全了我的脸么?虽说给我降了三.级,但只有她知道,我知道,现在还得加一个你知道。 难道你觉得,我这张脸不比那点儿钱重要?扣点钱没问题,但要是被人知道了,见面就问一句,孙院士,听说您从一级研究员降成四级研究员了?您手下的研究员好多都二级了呢!你说我还不得心肌梗塞,被活活气死? 自个儿犯的错,自个儿承担结果。苏娇杨愿意多给我这一分情面,我就愿意念着她的好。人总不能太过贪心。 岳立忠垂头耷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