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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院系的人都高兴坏了。 只要是工科院系,哪个课题组没有一两个棘手的数学问题需要解决 地矿系的孙主任为了表示自己对苏娇杨的支持,直接号召地矿系的老师贡献问题。苏娇杨之前配合地矿系研究出来的成果现在还被当成光荣材料贴在地矿系的宣传栏中做宣传呢,地矿系的老师怎么会不知道苏娇杨有多么厉害 地矿系的老师贡献问题时,那叫一个积极踊跃,半天不到,就贡献了将近二十个数学题目给苏娇杨。 可问题是苏娇杨不仅仅问过地矿系的老师,向机械系、电工系等她都问过了,如果每个系都送与地矿系一样多的问题过来,苏娇杨觉得就算将所有的大四学生都让她带,那也没办法将这些问题给解决掉。 于是,苏娇杨就出了一个馊主意压缩问题。 她对地矿系的那些东西都熟悉的很,面对地矿系提交上来的二十多个题目,苏娇杨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缩,硬是将那二十多个题目压缩成了四个,这直接导致那些题目的难度激增。 同时,压缩题目数量但不压缩难点数量的要求也被苏娇杨传到了其它系里,那些系里群策群力,有的系里拿出一个篇幅长达三页的大命题出来,声称这只是一个问题,还有的系直接将数十个问题编到了同一个大框架下,将这个一道难过二十道的问题给苏娇杨送了过来。 苏娇杨看着那些问题,稍作修改,就将题目给那些找她做毕业论文导师的学生给分发了下去。 那些学生差点哭晕在厕所。 了整整三遍,连题目的意思都没有懂,这等难题该怎么做 不过好在苏娇杨并非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她知道这些题目虽然难,但这些学生已经撑过了如此高强度的两年多学习时光,余下还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来解决问题,只要用点心,这些题目一定会解开的。 第二天,苏娇杨就将学生喊到办公室去开小会了,她同那些学生大致讲了一下时间规划,然后道如果你们想要换题目的话,随时都可以换,但我到时候只会给你们一些理论数学的题目,而且是做出成果来之后就能在数学纪年发表的那种,只会比这些题目难,不会比这些题目简单。 我不希望你们被眼前的题目给吓到,生出畏难情绪。这些题目都只是套了一个你们不熟悉的专业壳子,你们可以去用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熟悉这个壳子,一点点敲碎它,然后看到这些壳子里面包含的数学问题的真面目,这也是个人能力的一种提升。 我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如果你们可以解开这些问题,你们一定能够找到个好工作。 你们毕业之后,国家确实包分配,但谁都不知道会被分到一个什么样的岗位上,与其将未来交给那些不确定因素,不如将未来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你们足够优秀,在国家包分配之前,能够找到满意的工作,你们就能抓住自己的未来。 我给你们这些从其它研究领域、其它课题组搜罗来的难题,并不是存心想要为难你们,而是在为你们铺路。你们若是能解决掉这些问题,想来这些课题原先所在的课题组一定会十分欢迎你们。 至于你们所顾虑的那些,在解决这个问题途中需要多学一些陌生领域的知识云云,学习是自己的事情,艺多不压身的道理不懂吗 等学生们全都老老实实地走了,一直都在办公室里充当背景板的陈润之老先生才问苏娇杨,小苏啊,你这样做,是有什么打算么 敏锐如陈润之,已经察觉到了苏娇杨身上的变化,甚至他还从苏娇杨身上看到了一种野望。 第39章 课题完成! 陈润之老先生没有看错,现如今的苏娇杨确实变了。 大抵是从老领导那里感受到了危机,也受到了刺激,苏娇杨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长处。 如果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奋斗,那只能一直给不同的行业打补丁,就如同刚来国防科大的前两年一样。 可如果她能带出一些学生来,每个学生都有了自己专攻的方向,她只需要替学生掌握舵盘,那便有能力去生啃一个大问题了。 前者是自己带领团队解决一个个完整的问题,后者是自己单枪匹马地去给别的课题组打补丁,苏娇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这些找她做毕业论文的本科生就是苏娇杨选中的人。 等这些本科生毕业之后,哪怕只留下五分之一的人来跟着她继续往下走,她也不亏。 就这样,苏娇杨更好地融入到了老师的角色中去。 遇到数学方面的难题,她不再亲力亲为,而是靠着自己刷那本《数学上帝的语言》所积累出来的数学直觉,为那些跟着她做毕业论文的学生指引一个方向,让那些学生精心去研究、去琢磨,若是发现那些学生走上了歪路,她再想办法把人给掰回到正路上来。 指导别人做研究与自己亲自下场做研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不过苏娇杨挺享受的。 在指导学生做毕业论文的同时,苏娇杨自己的研究也没有停下。 经过细水长流的水磨工夫,苏娇杨在发展经济学的领域已经建立了一套自己的标准。 都言万事开头难,等熬过这个开头,一切都走回正轨后,确实会变得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