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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洛洛,你就不好奇哥哥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吗?” “不好奇。” 曲谙伤心地叹息,“我受伤了,也不听见你慰问一句,你不关心我。” 空云落露出不耐的神情,他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了一瓶药膏——上好的金疮膏,扔在曲谙的肚子上,心说你人都是我救上来的,还要怎样? 曲谙还是失落悲伤的嘤嘤嘤好久,直到空云落屈尊降贵地帮他上药,他才转“悲”为喜。 曲谙:“你可真是哥哥的小棉袄。” 空云落不屑一顾,你算什么哥哥?你就是弟弟中的弟弟。 曲谙躺着又小睡了一会儿,被饿醒了,他的肚子咕噜咕噜作响,饥饿感回笼,他渐渐有些两眼冒星,“洛洛,家里有什么吃的?” “你问我?”空云落坐在床尾,以置物柜当桌子,撑着腮看书。 曲谙摇摇晃晃坐起来,“我记得厨房还有两个土豆,希望不要发芽,饿死我了……” 他出了门,却看到有个人在院门外徘徊,眨了眨眼,他叫道:“阿庭?” 梁庭站定,不安地左右顾盼,像犯错被当场抓包,他惴惴看向曲谙,“我、我能进去不?” 曲谙便让梁庭进屋来,空云落只是抬眼一瞥,就无视过去。 “我听有人说萧门主送你回来,就过来看看。”梁庭显得格外拘谨,“你、你没事吧?” 曲谙笑着答道:“运气好,没大事,你呢?” 梁庭用力摇头,“多亏你,我捡回了一条命。” 曲谙还要说点什么,可肚子又一阵咕噜,绵长持久,空云落和梁庭都忍不住看向他的肚子。 曲谙的脸腾的红了,他忙按住肚子,“我昨天一天没吃东西……” 梁庭立刻说:“你饿了是不是?等着,我立马拿东西给你吃!” 说着也不等曲谙应话,便又跑出去,一炷香功夫又跑回来,拎着个三层食盒,放在桌面摆出来。 烧鸭腿,狮子头,锅烧鲤鱼,核桃山鸡汤,手撕卤牛rou,还有热腾腾等白米饭,曲谙看得食指大动,不住咽口水。 “快吃啊,都是给你准备的。”梁庭说。 曲谙便不客气了,大口吃菜扒米饭,把空荡荡的胃垫上了,才想起来叫空云落。 “洛洛来吃呀!” 空云落给他一个拒绝的后脑勺。 于是曲谙先管好自己,吃了下了一碗米饭,终于舒服了。 “阿庭,你简直是雪中送炭。”曲谙满足道。 “这不算什么,比起你救了我的命……”梁庭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对曲谙的冷漠,就颇不好意思,“曲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说一声,我为你做牛做马!” 曲谙忙摆手,“别这么说,归根结底,你会陷入危险,也是因为我,我还得说声抱歉才是。” 梁庭摇头,低声道:“我梁庭这么个小人物,竟也值得有人豁出性命,这辈子值了,曲谙,今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曲谙突然被这样告白,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梁庭也觉得难为情,低着头挠后脑,又小心翼翼瞄曲谙。 曲谙又默默吃了半碗饭,彻底饱了,便主动开口询问:“阿庭,我被劫走后,偏院可有什么反应?” 梁庭道:“昨日一早,阮门主不知怎么来到了你家,得知了此事后不归山庄便介入,派了人手去找你,下午萧门主来了,将受理你的事的人都一并约谈,具体说了什么,没人敢偷听,只是,那些人都被驱逐偏院了。” 曲谙道:“刘掌事呢?” 梁庭:“昨晚就离开了。” 曲谙蹙眉沉思。 梁庭以为他在自责,毕竟曲谙向来心肠软,便说:“这不是你的错,刘掌事压着事情不上报,本就犯了禁。” 曲谙道:“我不是在想这个,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梁庭看了看门口,像在确保没人,接着凑近了些低声说:“我也只是听说的,在现任庄主继位之前,不归山庄并给此般格局,刘掌事曾是山庄的掌事。但空庄主上任后,山庄的闲杂人等全被赶了出来,连身份也一并摘除了。从华风大陆赫赫有名的杀手山庄的掌事,变为山下打杂手下的头头,就跟朝廷命官被贬为村长似的,心里能舒服吗?” “只因为这个?”曲谙不可思议起来。 “你可别以为这是个小事儿,在山庄上接触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也觉得自己也该是个大人物,可在这里,出门碰到个横的都能给脸色。从高处跌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梁庭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不敢明着跟山庄做对,就只能拿你出出气咯。” 曲谙无奈摇头,如果只是平常小事他被针对也就算了,可这关乎人命,刘掌事为了出一口多年前的气,搭上了无辜人的性命,他实在无法苟同。 “如今大家都知道你与不归山庄交情颇深,都很……很尊敬你。”梁庭道。 曲谙怀疑他原本想说“畏惧”。 “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接近你的!”梁庭又道。 曲谙心中一暖,笑了笑,“谢谢你,阿庭,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梁庭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曲谙把没吃完的菜放到锅里,用余火温着,等晚上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