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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最重要的是,某个抵着他腿根的,硬度比胳膊高,温度比后背热的东西。 大概等到他神经比腰粗的时候,就能在被这东西顶着的情况下也能放心入睡了吧。 沈明渊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把秦门主的火柴棍擦着火。 可是,这样真的,好难受啊…… 沈明渊小心翼翼地扭头,想看看秦门主是不是睡着了,尴尬地轻了轻嗓子,小小声,“那个……” 秦焕之果然没睡,一双眼跟夜明珠似的,幽幽地看着他,“不用管我,睡吧。” 沈明渊欲哭无泪,转过头去努力闭眼酝酿睡意,全身却仿佛长了毛似的,不是这里痒就是那里酸,怎么都不得劲。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睡不着?” “不,不是。” 沈明渊装满套路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下一句,‘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吧’,打死也不敢承认自己睡不着了。 结果秦门主却低声道,“那我们……聊会儿吧。” 沈明渊松了口气,谈谈心转移转移注意力也不错,乐观地想着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萎了呢,轻快地躺平了,瞧过去,“聊什么?” 秦焕之:“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不如现在就说吧,别等什么生辰了。” “不行的……这个要保密。” 秦焕之唇角上扬,将人面朝自己捞了过来,凑过去亲吻人眼角,“别给我欺负你的借口。” 欺负?沈明渊眨眼,无声询问,怎么欺负? 秦焕之用行动疯狂暗示。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沈明渊也有了自己的易燃火柴棍,和秦焕之的那个遥遥相望,同甘共苦。 沈明渊想自己解决,然后手就被扣住了,气得口不择言,“你……你从来都是想欺负就欺负的,什么时候还需要过借口!装模作样的好玩吗!” 话刚出口,手腕就被松开了。 秦焕之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在床铺躺平,拳头在身侧攥紧,“你如果对我有不满,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沈明渊愣住了,摸不清对方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良心发现。 “只是,现在离开西陵门的话,你面对的将是比我更阴狠、更不择手段的人,”秦焕之继续说道,“到时候,迎接你的也许就是各式酷刑,和一些会让你终身残废的手段。” 沈明渊:“……你呢,你不想要窥天镜了?我要是真的不怕这些,你就真的放我走?” 秦焕之沉默了片刻,认真回答道,“我会为你收尸。” “你就咒我吧。”沈明渊无奈叹气,“说好了要给你过生辰的,我不会食言。” 秦焕之的生辰是在三天后。 秦焕之:“为什么这样在意我的生辰?” “到时候再告诉你。”沈明渊笑了笑。 当然是为了给你解开心结啦。 本着解决问题要从根源做起的方法,沈明渊原本的打算,是在秦焕之面前重现他前世身死的那一幕,并借此根除秦焕之对自己的怨恨。 若只是被人暗害至死,而后重生的话,秦焕之并不会存在什么心结。 沈明渊还记得原文中的那些剧情,真正让秦焕之耿耿于怀的,是骄傲被摧毁、信任被辜负的痛苦感。 原著中的沈二少,一开始和秦焕之的交情并不算深,连朋友都谈不上,更别说像如今这样同床共枕了。 但那个沈二少,却单方面地对秦焕之很感兴趣,想要结交,又是花式送礼,又是三天两头的强行偶遇,非要让秦焕之理一理自己不可。 身为沈家的公子哥,沈二少是贪玩的,也是众所周知的没有定性,喜欢交朋友,也对很多人和事有着短暂的热情。 热情一过,便会很快被新的东西吸引注意力,转而热火朝天地投入进去。 挥金如土,到处招惹人,留下的是沾花惹草的纨绔名声。 可谓红颜遍地是,知音天下走。 秦焕之也早早听说过沈二少的事迹,被盯上的时候,也就自认倒霉。 他从不会信任外人,也自认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谈情说爱,只一门心思地想振兴西陵门。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不食五谷,没有私欲的工作狂。 却也是个心怀壮志,品行刚正的好人。 沈二少更多的则是大智若愚,阳光乐观的浪子。 秦焕之不肯理他,送礼加连环sao扰也不好使,他便开始为秦焕之振兴西陵门提供助力。 前任西陵门门主是个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的大人物,因惹了众怒而被多方势力针对打压,又因不懂得退让,将事情做的太绝,而丢了在民间的名声。 生于火,也灭于火。 沈二少在又一次的‘偶遇’中,见到了秦焕之与人武斗的情形,曾问过他一句话。 ——秦门主放火之后,为何不再将其收回呢? 在那之前,但凡拥有者火系灵窍的修行者,还都以火焰的剧烈程度来彰显自身的实力,秦焕之也从未管过自己出手之后,那些火会继续烧上多久。 西陵门的人所过之处,总会留下焦黑的灰烬废墟,也没有人对这些人产生过多少好感。 ——火焰是我的实力所在,放都放了,还收它做什么? 秦焕之也这样想过,那一天,却不知是占了什么天时地利,突然将沈二少的话听了进去,尝试起控制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