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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哎呦了一会儿见他不上当,便不哎呦了,想了想那牢中应该没有他的人,没有听到,便半真半假的道:“我去见那女犯人和面具男了。” “为何?”他问。 “我想救那女犯人,她是我的朋友,在宅子里救过我,我跟你说过的。”从善道。 温江雪点头,是有说过,不假。 “我想让那面具男将罪行承担了,替女犯人脱罪,可是他不肯,非要我连他一块救了。”从善讲的是实话,没毛病。 温江雪‘啧’的笑了,“陈楚玉,你之前好好的求求我,还用如今费这么大劲儿吗?你不是说要将女犯人上交国家吗?” 从善委屈道:“我喜欢,我就爱折腾不行吗?” 温江雪看着她笑了,“行,怎么不行,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那面具男一言不合划伤的。”她道。 温江雪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道:“等下来让大夫瞧瞧。” “不用。”从善道。 温江雪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那你如今想出什么好办法救你的朋友了吗?” 从善摇了摇头。 温江雪往椅子里一靠道:“那救连他一块救了。” “说的容易。”从善又重新将手腕包好,“证据确凿怎么救。” 温江雪笑了一声,“那就推翻所有证据。” “推翻?”从善不解。 温江雪托腮望着她笑道:“叫义父,义父好好教教你怎么说黑为白。” 从善撇了撇嘴,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义父。” 温江雪道:“那面具男既然还没有承认,你就证明不是他干的。” “怎么证明?”从善问。 “再死一个人。”温江雪道:“今天夜里再死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死法的人,不就证明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吗?找个替死鬼承担罪行,面具男还愁脱不了罪?” 从善惊讶的合不拢嘴,这确实是个法子,如今今夜再死一个一模一样死法的人,就说明吸血怪物还没有被抓,还在犯案,那云隐就好脱罪了,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她与林瑞阳再改一下供词,就可以翻案啊,反正亲眼见他作案的也只有她与林瑞阳。 可是……这样不是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吗? “不行。”从善蹙眉道。 “为何不行?”温江雪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这小义子居然下不了手,可真是善良啊。”他一俯身低笑道:“要不要求你的义父帮你解决?” 从善忙起身道:“不行,我会自己想办法,请相爷不要插手。” 她看着温江雪,黑黑的眼睛,坚定又执着。 温江雪看着她的眼睛,靠近椅背中道:“随你。” 从善摸着袖子里的小镜子,不停的跟自己说,从善从善,你不能放弃最后的底线,就算做过错事,也不能就此放纵,一错再错。 为了从郁,也不行,他拿命换来的她的延续,她要好好活,活的好。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温江雪问她,“你,不是杀过人吗?” 从善低了低眼,再抬起看他,认真的道:“我当初是被逼无奈,为求自保,但我如今可以选,我不想因为一次犯错就放任自己错下去。我可以回头的不是吗?” 温江雪很想告诉她,有些错只要犯了就没法回头,要一条路走到黑,但是看着她的眼前却始终开不了口。 最后只是说:“也许吧,也许你回头是岸。” ☆、第51章 五十一 第二天天刚一亮从善就去找了封崖。 九公主自从被长公主训斥那一次后就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想来是给委屈病的。 封崖正在厨房给九公主煎药,从善过去时看到他蹲在那里拿着蒲扇一下一下的扇着火炉,发髻一丝不苟,眉头蹙的紧紧,不知为何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当初出宫隐姓埋名不当皇子,大概也是为了自由吧,本应该逍遥自在,在暗部有自己的天地,可被九公主牵绊着受制于闻人寻,受制于温江雪,一次一次的为她收拾烂摊子。 可能真的如薛雪所说的那样,他总有一天会死在九公主手里。 从善走过去,封崖抬头瞧见她,眉头松了松,说了一个,“早。”又问:“可吃过早饭了?” “还没。”从善道。 “那……与我和丁丁一起?”他问从善,低着头看火。 “不必了,我并不饿。”从善也不想废话,直接道:“这个案子我想参与,毕竟我是主要证人,我想从旁审案,可否麻烦封大人与林大人说一声。”她怕自己去说林律对她有成见,不乐意。 封崖点了点头,“好,你等我一下。” 他煎好药给九公主送去,从善就在回廊下等着,听见九公主在房中发脾气,无非是一些吃的不好,睡的不好,药哭天热,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所有人都欺负她的无理取闹。 封崖沉默的听着,等着她发够了火喝药。 从善靠在柱子上看着阴阴的天色,忽然听房中九公主不高不低的埋怨道:“封崖,你不是喜欢我,想让我开心吗?那你替我教训一下长公主和她那个猪儿子,打他们一顿,替我出出气,反正你有个免死金牌,她们也不能杀了你。” 从善皱了皱眉,听封崖慢慢道:“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