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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林秋勃然大怒,「你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

    严冬年伸手的姿势十分不情不愿,捏着的手机明明白白地出卖了他。

    「卧槽,又来!」林秋没好气地骂了句,随即又有些疑惑,「这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以往,严冬年必然会挑选一些奇葩的背景,眼下这里只是平平无奇的走廊,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预知到“这里将要发生点事”之外不作他想。

    “你过来嘛。”严冬年开始撒娇,“到这里来。”

    林秋虽然满腹怀疑却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严冬年揽着他往后仰,举起手机微笑地道:“说茄子——”

    林秋满脸严肃地面对镜头,眼角瞄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此时,他们的脑袋刚好超过拐角墙壁,能看到另一条走廊。他微微一侧脑袋,正好看见程平平被郜乐章掐着脖子摁在墙上,面目狰狞对他拼命挥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程平平被医生叫去体检时还在一个劲儿地琢磨获得了什么觉醒技,左试右试都不得劲,正想向那位“主试官”意识咨询一下时,医疗室到了。医生很负责也很和气,很快体检就结束了,一切正常。

    程平平道过谢后往外走,通道走廊静悄悄的,她掏出了手机。自从出来后手机就一直在响,大多数是朋友、同事和父母亲戚发来的消息,倒是没人打电话,大概是怕打扰她。她一边走一边看,满心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冷不防肩膀撞到一个人,赶紧让了几步嘴里念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想到,一阵大力从脑后传来,程平平的脸就这么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痛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想要逃开,脖子一紧,她就这么被摁在了墙上,无法呼吸,更恐怖的是眼前这个人——

    这是一张多丑陋的脸啊,不仅是因为那些伤痕,还有那狰狞嫉恨的表情,她甚至能看见对方眼中燃烧的怒火。

    这个男人靠了过来,恶狠狠地呢喃道:“你是活该!活该!参加觉醒仪式,啊?你们这些人就是活该!不听我的话,哈?叫你们不听我的话!叫你们不听我的话!”

    这人是谁?疯了吧?救命!救命!

    手机掉到了地上,程平平拼命抓挠着对方的手臂,但她只是个普通女生,即没有坚持锻炼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当然打不过一个成年男性。

    看见程平平鼻涕眼泪口水混了一堆的脸,郜乐章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他并没有想过要走到这一步,杀一个无辜的人这份心理负担还是很重,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路?

    郜乐章想到了那个网络上的“朋友”。

    起先只是一些问候,对于每天接收无数负面消息的郜乐章来说已经很令人注意的,随后就是奇怪的问题。

    「你对这个世界怎么想?」

    「你有想过改变世界吗?」

    「你肯定有些不满吧?」

    不得不说,这个朋友所问的正是郜乐章想说的,他们一聊如故,即使从未见过彼此的真面目也可以彻夜长谈,更令他开心的是,对方的许多观点与他如出一辙,最终,他讲到了有关主试官带来的痛苦和那场彻底改变人生的觉醒仪式。

    朋友没有辜负郜乐章的掏心掏肺,很快给出了一个彻底解决困境的方法。

    「你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里去就行了。」

    「干什么?」郜乐章立刻发现对方发来的地址是鸟巢,当时的那不勒斯地震刚刚结束,作为一个媒体人,他瞬间警惕起来,生怕对方是什么恐怖份子,「你不会要我去炸鸟巢吧?」

    「不是,怎么可能,反正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就能解决你的问题了。」

    这种模糊的回答更加郜乐章不解:「这是鸟巢,不是什么时候我想进就进的。」

    「到底要干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呀!」

    无论郜乐章怎么追问,这位朋友坚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太诡异了,他有一段时间内有意无意地疏远了这位朋友,坚持不理会对方的问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林秋宣布新的觉醒仪式将在鸟巢举行。

    看见新闻的一瞬间,郜乐章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立刻联系上这位朋友:「你不会是想要我去参加觉醒仪式吧?参加者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这是郜乐章不断宣传的“谣言”,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不够惨吗?讲着讲着,他似乎把自个儿都说服了,“谣言”慢慢变成了他认定的“事实”,只可惜,这个“事实”还不为公众所知。

    「我怎么可能坏你?」对方的回复依旧和以前一样,有着许多奇奇怪怪地中文错误,但是好歹能读通,「只要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就有解决你的烦恼的机会。」

    郜乐章努力抑制住波动的情绪:「什么机会?」

    对方的回答一如既往:「真的不知道。」

    郜乐章一时间都想把电脑砸了,他稳了稳情绪,写道:「那我就算去了,不知道能干什么有什么用?」

    「你去了就自然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真的,但这是个巨大的机会,我保证!」

    这是郜乐章与这个神秘朋友的最后通讯,之后,他总觉得这位朋友太过诡异,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果断地删了好友,但是对方所说的时间地点就如同“房间里的大象”般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怎么都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