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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又拿了包无患子磨成的粉,然后去澡房里。 外祖母动作利落,她头还未洗完,老人家已将洗澡水给提回来了。 可要婆婆帮你舀水冲头发?rdquo; 不用,我自个来就成。婆婆,你快去躺着歇一歇,莫累着了。rdquo; 这点活,哪累得着?rdquo;外祖母朝她慈爱地笑了下。 秋日阳光明朗,外头的日光自高高的窗子斜斜打进来,带来一小块光斑。 范溪此刻暗沉的肤色已完全看不清楚,只见她眉目分明,五官娇艳无匹,小小年纪,却已有几分倾城之色。 外祖母一生在乡下,无甚见识,心下却也不免暗暗心惊。 范溪未察觉出老人脸上的忧色,她一头一脸都是灰,好不容易把自己搓干净,浑身清爽地换了新衣服出来。 外祖母见她一张干净白嫩的小脸,如出水芙蓉般,肌肤几欲生出光晕,心里的忧虑浓厚了些。 范溪出来后,又去屋里拿一盒黄褐色的粉末出来,放一点到破碗里,和水调了,抹到脸上,几个呼吸时间,范溪又成了那个脸色黑黄的小丫头,除眼睛万分清澈分明外,再不见那份明丽。 外祖母见此情景,心里叹息一声,问:你这粉末要抹到何时?rdquo; 先抹着,反正不伤肌肤。rdquo;范溪毫不在意地一笑,若何时不用抹,洗去便成。rdquo; 外祖母:即便不能洗去,也少抹点,过两年你便该说亲了。rdquo; 无碍,过两年再说。rdquo;范溪拿粗布帕子,站在阳光下擦头发。 她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已快及腰。 与她同龄的许多女娘们待头发长得差不多时,便会拿剪下一段头发去县城中卖,若发质好,还能卖上几十文钱。 范溪倒从未卖过头发,她一想到原本长在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有朝一日被做成假发髻戴在那些夫人小姐头上,身上便快起鸡皮疙瘩。 即便再穷,她也不愿卖这种东西。 外祖母摸着她段子一般浓密黑亮的头发,感叹:我们溪儿这头发长得可真好。 您头发好,我娘头发也好,我就像你们。rdquo; 外祖母笑道:我们的头发可没你的好,你这头发跟段子一样,出去外面卖都得比别人多拿两个铜板。rdquo; 外祖母帮她擦着头发,手一动,突然见她领口的皮肤全都红了,禁不住担忧地问:这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rdquo; 无碍。rdquo;范溪撩开肩头的衣服给外婆看,不在意地说道:破了点皮。rdquo; 你那哪叫破了点皮,你这已经是长了大水泡了!rdquo;外祖母一看吓一跳,急忙站起来,不成,我得拿茶籽油给你擦擦,你在这里等着。rdquo; 她说着匆匆放下手头的东西,去房间里拿茶籽油过来。 范溪继续擦头发,她今日背的东西多,又背了挺久,肩膀不小心被磨出泡来了。 其实这水泡不怎么疼,亦不影响她继续干活。 这具身体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麻烦,身上的皮肤经常磨损,磨破后结的茧子又十分容易掉,而后长出柔嫩皮肤,一身皮肤好像怎么磨都磨不出茧子。 外祖母自屋里拿来茶籽油给她抹,还给她上了点药粉。 范溪实在累了,上药的时候禁不住脑袋一点一点。 外祖母见她这模样样也不吵她,就让她坐在屋檐下睡。 她头发还未干,只能披在脑后,上不了床。 外祖母弄好她这头后,拿剪子出来剪田螺,时不时看在屋檐下抱膝睡着的外孙女几眼,脸上带着笑意。 下午,夕阳西下时分。 范远瞻先回来,他挑着担子,一进院子里,鼻端便闻到一股药草味。 他心中立即咯噔一下,担忧meimei今日上山时摔到了哪。 再一抬眼,他却见院子里meimei趴在她自个膝头睡得正香,脸上神情恬静,两颊生着薄晕,带着一丝娇憨,不像摔着了的模样。 他略微放下心,轻轻放下担子,看着院子里坐着睡着了的meimei,也不敢大声,轻手轻脚走进厨房,压低声音问他外婆,婆婆,谁伤着了?怎么屋里一股药味?rdquo; 还能有谁?rdquo;外祖母一努嘴,你妹子今日背的东西多,肩膀磨出了两个大水泡。rdquo; 范远瞻沉默了一下,我没用。rdquo; 外祖母叹口气,这话哪能这么说?溪儿是个好的,你们也是个好的,小时候吃点苦头不要紧,好日子还在后边呢,咬着牙顶一顶,苦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就是,以后成婚后,你们可莫忘记你们meimei的好,溪儿不容易呐。rdquo; 范远瞻一大好男儿,险些被他外婆说得双目含泪。 他吸吸鼻子,哎,我知。婆婆,天还未黑,我去捞点田螺。rdquo; 说着他转身去拿箩筐,不待外祖母应,匆匆挑着空箩筐又出去了。 第11章 鸡汤 外祖母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下,粗糙的双手摩挲着腰间的围裙,良久叹息一声。 范溪也不知自个怎么睡了那样久,等她醒来,天已擦黑,天边大片橘红的薄云堆积。 她打个哈欠,使劲舒展腰身,婆婆,大兄二兄他们回来未?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