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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棠突然间有些同情段无忧,转念一想,他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就是太子? 她想得投入,应缓恨铁不成钢,我说姑娘啊,您那脑子里能不能盼殿下点好。rdquo; 新棠想说她这是合理猜测,怎么就成了不盼太子好了,不盼他好,她能当着建安帝的面把他抢人铺子这件事说得那么合情合理吗?那可是真正的欺君之罪好不好,要掉脑袋的! 她有点乱,不知道太子这样做的真的目的是什么,但依她对太子的了解,直觉这三家铺子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只是她暂时没发现罢了。 应缓还有别的事要忙,把手上的契书塞到新棠手里,像完成任务一般,殿下说了,这铺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所以这契书啊,你得自己收着。rdquo; 新棠强烈的排斥,我不能要。rdquo; 应缓不与她分辨,姑娘要是有疑问,尽管去问殿下,咱家就先走了。rdquo;说完把契书往她脚边一搁,小跑着溜了。 契书卷在一张锦缎里规整的放在地上,看着不仅打眼,也有点打脸。 新棠看了它三秒,果断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长叶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声间在背后听起来跟吊嗓子似的,新棠,你东西掉啦,哎,这是什么呀,看着还挺华贵的。rdquo; 新棠猛的停了步子,风风火火的把东西从她手上拿了过来,二话不说往行安殿去了。 长叶:......rdquo; 行安殿门关着,新棠在外面徘徊了两圈,又掉头走了。过了会儿再回来,手上多了个托盘,她跑去沏了壶茶,顺便把那契书入在了托盘里面。 太子今日里反常的没看书,难得的斜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姿态闲适又优雅,新棠发现,太子哪怕是没有规矩的侧躺,也能躺得赏心悦目,这骨子里的皇家气度,与生俱来的,不服不行。 她悄声把东西放下,直起身子打算走人,可太子偏偏这时候睁开了眼睛,黎新棠,本殿下有话跟你说。rdquo; 新棠转身站好,殿下有何吩咐?rdquo; 太子坐正了身子,眼神在托盘里的契书上一扫而过,抬眼看她,站近点。rdquo; 新棠往前挪了一步,非要量的话,大约是前脚跟抵着后脚尖的距离。 太子冷哼一声,再近点。rdquo; 再近都要挨着贵妃榻了,新棠没动。 太子被气笑了,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复又拿过契书,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接着又看向了新棠,不要?rdquo; 无功不受禄,且金银财宝总该来得有理有据,用起来才能心安理得,奴婢自是受之有愧。rdquo; 这一幅油盐不尽的样子,让太子牙疼,可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低眉顺眼的和自己说着话,又让太子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痒的厉害。 太子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既然如此,那你给本殿下解释一下什么叫女为悦已者容rdquo;如何?rdquo; 新棠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你给别人写了情书,收情书的那个人觉得不过瘾非要让你当面念一遍一样,可能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实施起来的难度成倍增加,或许早知如此,写情书的那个人压根就不会写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 新棠打算保持沉默。 太子见她不答,也没为难她,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倒茶。 新棠松了口气,几乎是感恩的倒了茶递给他。 太子不紧不慢的小口小口喝着,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喊她,黎新棠。rdquo; 新棠身子一抖,奴婢,奴婢在。rdquo; 本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承安宫的人,是本殿下的人?rdquo; 说过,说过。rdquo;今天早上说的,她记性挺好的。 既然如此,那你的东西,是不是也是本殿下的?rdquo; 这快问快答弄得新棠有点措手及,是的。rdquo; 可不全是太子的,她住的偏殿是他的,吃的用的全是他的,衣食父母不过如此了。 太子没给她思考的间隙,突然间逼近她,你的便是本殿下的,如此说来,那本殿下的东西给了你,和放在自己手里岂不是一个道理?rdquo; 新棠吓得后退一步,慌不择路的满口答应,是,是一个道理,殿下说得是!rdquo; 太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又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指了指桌上的契书,云淡风轻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起来。rdquo; 新棠:......rdquo; 新棠反应过来之后,突然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太子以前不拆穿她的小把戏,可能真的是在逗她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承让 新棠:再见 ps:大佬们,今天的字数还满意不? 第49章 连着下了几天雨, 到处都是潮潮的, 站在廊下远望, 眼前皆是一片雾茫茫, 整座皇城都被笼罩在迷雾之中。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躁动, 不适合出门,似乎连人也老实了许多。可天气不好,不代表就没有事情做, 新棠站在窗边叹第三口气的时候,在细雨中练剑的长叶终于忍不住收了手, 三步并做两步跳到她面前,不解道,你有心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