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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也没有想到有人能徒手生火。 而作为一个收集型的异能者,他能掏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武器。 这种野外求生式的烹饪方法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因此整个过程异常困难。他好不容易才调好角度和温度,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不少烤焦的材料。 ……这么看来丁鹤给他留这么多食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其实准确说来,他也没做过几次饭,仅有的几次还是丁鹤时刻在旁边看着,基本上等于丁鹤拿着他的手在cao作。这种需要自行摸索的方式,更是比平常照着菜谱按部就班要难上许多。 他将就着把烤老了的牛rou塞进嘴里,纯粹以维持生命为目的进行进食。 平常在家的时候,要么是找专门的厨师,要么是丁鹤做饭,他每天十指不沾阳春水,躺在床上发一天呆都行。 他已经习惯丁鹤总跟在他身边,把生活上的事事无巨细都安排好的生活了。 他咬着没什么味道的牛rou片,一想到丁鹤和其他人一起准备晚饭就更加不满,嘴里什么调料都没加的牛rou都能变成酸汤的。 他又想吃丁鹤做的菜了。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想,丁鹤为什么不给他留点盐,可能吃点正常的他心态也能阳光点。 他勉强算是填饱肚子,洗了个番茄当作饭后水果,检查了一下卧室,收拾完准备睡觉。 卧室的设计也偏向欧式,家具是全新的,没有灰尘和破损。拉开窗帘能看到被雨淋得模模糊糊的玻璃,透过玻璃隐约能看到下面的花园。 刚来的时候明明气候很干燥,没想到游戏一开始就不停下雨,反常的天气令人心情也起伏不定。 衣柜里有第二天的换洗衣物,他不知道是否每个人的是一样的,只知道他的看起来像是平民样式。 床头柜上同样摆着玫瑰花。这简直是这里最常见的装饰物了,连床头的花纹都雕的是玫瑰花。 床头挂着一幅肖像画,仔细看去,画中人的脸有点像他自己的。至于画中人的服装,却和他手中卡牌的角色相一致。 他看了一会,萌生了一种画中的他会走下来取而代之的奇异感觉。 画中的他和他对视着,眼珠微微转动。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钟声,吸血鬼的声音温柔而缠绵:“亲爱的旅人们,夜晚已经降临。请关好门窗,早点入睡。晚安。” 屋内的灯突然自己熄灭了。 一阵困意向他袭来。 —— 郁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房屋内的钟刚刚好指向“6”的位置。 他是自然醒的,但是,也许这也是吸血鬼的意志。 吸血鬼提醒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前往客厅。 他刚起的时候,觉得嘴角有点痛,对着镜子看了看,嘴角有点破了,可能是上火了。 他又对着灯光检查了一下手指,手指上的伤口已经被包好了,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指显示出不协调的粗细状态,现在仍有些隐隐作痛。他想把纱布拆了看,又怕自己学艺不精包扎不回去,只能作罢。 他到的不早不晚,客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正坐在圆桌边互相打着招呼。 他们看到郁谨下来,神色都有些奇怪。 安栎纯良无害地笑起来:“昨天你没事吧?工作量很大吗?” 那个斯斯文文的男子也礼貌地询问了几句。郁谨看了看他面前的名牌,确定他叫冉洛。 他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没事”,找到自己的椅子坐下。 圆桌和前一日的不一样了。虽然仍旧铺着猩红的桌布,但正中间的花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每个人座位前方的一支白玫瑰。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盅汤,一只被金属盖子盖住的盘子。 看起来里面的就是今天的早餐了。吸血鬼倒是知道他们早上起来没力气,没在这种时候为难他们。 他看了一圈,没有人碰桌上的东西,自己也就暂时放着不管了。 顾心裁已经到了,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气色,并不是太差。 他看到郁谨,礼貌地笑了笑,但他的目光很快移到郁谨的手指上,惊讶地问:“受伤了?” “划伤了。” 顾心裁掏出小药箱:“那我帮你看一下。” 郁谨点头,把手伸过去。 顾心裁小心地帮他把纱布解开,看到那么点小伤口又哭笑不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伤口很深……没事,很快就能处理好。” 郁谨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划伤,隐约觉得伤口的形状有点不对,旁边好像有几个小坑。 “不过你包得还挺好的,以前也学过?” 郁谨低下头:“没有,随便包的。” “哟,起的这么早啊,昨天的惩罚没累着?” 郁谨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秦扬,扫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还是累得说不出话了?啊,我忘了,吸血鬼是晚上觅食的吧,难道你是没睡好?”秦扬看他不理,心情愈加烦躁,粗暴地拉开椅子,吊儿郎当地坐下,不怀好意地问,“怎么,说到痛处不敢承认了?” “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一天到晚说别人是吸血鬼有什么证据吗?”霍初安顶着一头乱发走过来,脸拉得比郁谨还长,“我看你要么是脑子不正常要么就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