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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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上个月的事情呢。”皎月笑回着,一面让一对儿女给孟茯行礼。 孟茯也不知道,好在来他们家吃饭也不是空着手的,好歹没丢了礼数。 沈清儿连带着萱儿李红鸾,去围着苏家的一对儿女,皎月则拉着孟茯说铺子的事情,说着说着,说到京城里去。 少不得是要与孟茯说镇北侯府的大新闻了。 “你晓不晓得,镇北侯府和你们沈家退了婚后,镇北侯爷就回京城立马就纳了一个娇美妾,还是咱们这南海郡的人,而且肚子里已经显怀了,我暗地里琢磨啊,别是那个被秦淮抢了的渔家女吧?” 孟茯对镇北侯府的事情不感兴趣,何况这原著里的女主角已经死了,男主角又在天涯岛上,即便几年后他能活着出来,可是物是人非,这已经不是他的主场了。 可听到皎月说镇北侯纳的妾可能是被秦淮抢走的渔家女,连忙问道:“叫什么,晓得么?” “好像是姓王,叫王桑榆吧?我跟你说啊,我暗自偷偷打听了那月份,不对劲,肯定不是镇北侯的孩子。”她好不容易去了一趟京城,风风光光回去,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儿女也这样大了,苏家自然是承认了她这身份。 所以也就没人再敢为难她,苏泊又护着,她虽不说是可以为所欲为,但想打听点什么消息,也是能办到的。 何况如今这八卦在京城里都传遍了。 “还有,听说好些人家的庶子们离家出走,这镇北侯府那个庶长子也丢了。如今秦淮还不晓得能不能活着回来,大家便都偷偷猜测,只怕镇北侯夫人急了,生怕秦家就此断子绝孙,所以将这渔家女给弄回来。但秦淮不在,她身份是有些不明白的,孩子往后生出来,也是个没身份的,所以方将对外宣称,是镇北侯的小妾,往后生了儿子送到秦夫人这正室膝下养着,与嫡出就没个什么区别。” 她说得认真,孟茯听得也认真。 也没顾着去跟她说京城那各家的庶子们,如今都在她的铺子里做管事。只想着这王桑榆当初明明是自己走的,苏公子还为此报官,并没有任何人胁迫她啊? 所以心里十分纳闷,一面回着皎月的话:“还真是,不过这王桑榆已经嫁了苏公子,登名在册的夫妻,怎么又能去京城做别人家的妾?” 皎月得了孟茯的确认,兴奋不已,一副积极吃瓜的快乐表情,“这有什么难的?当初是这苏公子去状告秦淮的吧?苏家听说不接纳这小渔女做媳妇,在册又如何?只怕那苏家早就替儿子偷偷和离了也说不准呢。” 孟茯心说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镇北侯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儿子才因强抢民女流放到了天涯岛,他不可能没得半点字据文书,就敢将这王桑榆纳了做妾。 还真是叫皎月胡乱猜中了。 当初王桑榆的确是拿到了苏家那边帮忙出的文书,才敢去京城的。 苏家只将她当丧门星,更觉得因她的缘故得罪了京城里的镇北侯府,她要和离,苏家巴不得呢!还倒贴了她一些银子。 当然,这一切也是瞒着苏公子本人的。 不然就仅仅靠着苏公子那点钱,她怎么可能一路顺利抵达京城? 她这会儿躺在贵妃软塌上,九月底的京城,已经有些冷风了。 窗外院子里满地菊花,清香味儿随着这秋风一阵又一阵地卷进屋子里来。 她有些厌烦地蹙起眉头,喊了一声,随后进来个管事的嬷嬷,“夫人,怎了?” 王桑榆现在明面上虽是镇北侯的妾,可实际上她住的却是秦淮的院子,府里的人也是拿她做秦淮的夫人来待的。 当然她初来之时,是赶上好时机了。 那时候秦泊刚离开,镇北侯也还没从玖皁城回来,只剩下崩溃病重的秦夫人和柴米油盐分不清楚的秦宝珠,上下乱糟糟的一片。 而且还被其他几房的旁支驱赶,是她的到来,将这镇北侯府给留住了,让秦家母女没有流落街头,还将镇北侯的爵位给暂时保住。 无他,这一切还要全靠她的那些梦。 她的梦里,她后来做了县主,如愿嫁给秦淮,所以对付秦淮家的这些叔伯亲戚,她在梦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对于他们的弱点七寸,也清楚无比,自然是轻松好拿捏。 所以当时几乎没有费什么劲,便将那些人都赶了回去,更是凭着梦里的先机,紧握着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是王桑榆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那些梦给带来的益处。 从前梦里的消息,虽也给她富贵荣华了,但终究是短暂云烟,每次还要为此付出不少的代价。 可这一次不一样,她犹如救世主一般地到来,成了秦夫人和秦宝珠的主心骨。 而且她腹中还有秦淮的血脉,所以自然是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只是秦淮如今是戴罪之身,他的孩子只怕将来也要受连累,于是与秦夫人相商一回,便做了这个决定。 她便委屈一些,做镇北侯的小妾,让这个孩子有名有份地出生,到时候抱到秦夫人名下寄样,便是正儿八经的嫡子了。 镇北侯府的爵位现在的确是最后一代了。 可如果镇北侯活得久一些,等着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将来出息了,挣来些功勋,也不是不能将这爵位延续下去。 想是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天在长大,王桑榆对她有了感情,她现在不像是从前那般想着与秦淮如何一世一双人了,她只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把自己没有得到的一切都给自己夺回来。 她了解这京城里大部分人的性情,她可以投其所好,为这个孩子的将来打下基础,也有这个自信能将这孩子培养成才。 若是可以,有朝一日将这形如枯木的齐国李家王朝推翻,让自己做个太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外面那些菊花都拔了。”味道叫她不舒服。 那管事婆子迟疑了一下,“可那都是二公子在时,养的好品种。” “嗯?”他们二公子,秦淮那个负心汉,就算是他能从天涯岛活着出来,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他活着回到京城。 明明只是轻轻一声,可管事婆子吓了一跳,没有半点迟疑,就赶紧出去召集人。 秦宝珠来时,正见着这些个珍品菊花被当做荒草一般罢了,问了缘由,晓得了是这菊花味道让王桑榆不舒服,便没在说什么,只道:“那清理干净些。” 秦宝珠知道王桑榆对他们秦家有恩,可谁晓得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二哥的孩子?但她不敢说,因为这王桑榆太厉害了,有时候她看自己的时候,秦宝珠总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她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可秦宝珠私底下打听过了,王桑榆并没有去朝下人们询问。 当然,也有可能是二哥跟她提过,可是有的二哥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秦宝珠觉得王桑榆有些恐怖,昨晚她又重新翻开了那话本子,夜里做了一个恶梦,梦里王桑榆被那个柳婉儿妖女俯身了,来他们秦家报仇了。 听说她死得惨,衙门的人到的时候,她的脚都被砍完了,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是大哥找人将她送到那里去的,她肯定是来报仇了。 以至于秦宝珠现在对于王桑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害怕。 “meimei来了?”王桑榆让两个小丫鬟扶着,扶着腰慢悠悠地走出来。 “嫂子。”秦宝珠连忙朝她福身行礼,却不敢再看给的眼睛,只将自己手里的食盒递上去,“这是母亲她亲自熬的汤,让我给嫂子送来。” “劳烦母亲了。”王桑榆示意身后的丫鬟去接了过来,邀着秦宝珠进去坐。 秦宝珠条件反射性地拒绝,拼命挥着手:“不了不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去忙了,嫂子好好休息,记得喝汤。”然后赶紧拔腿就跑。 她对王桑榆,犹如避蛇蝎一般,这太明显了。 王桑榆虽没说什么,她旁边的丫鬟却不高兴道:“小姐这是越来越没得规矩了。” 可秦宝珠就算是再没得规矩,也轮不到她一个侍女来教训吧? 王桑榆淡淡一笑,那清秀的面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扶我去正房,好好谢一谢夫人。”秦宝珠年纪也不小,该是订人家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镇北侯府的名声不大好,又已十分落魄,像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娶秦宝珠去做媳妇? 但门第太低,王桑榆也不愿意。 倒不是她心疼秦宝珠,舍不得秦宝珠去吃苦受累,而是想要好好将其利用,将来能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添砖加瓦罢了。 秦夫人这里,才要准备洗漱,听得丫鬟来禀,所是王桑榆来了,便让人请她进来,还备了养身的茶水。 “月光虽好,可到底是晚上,我实在担心,你还是多在屋子里休息才是。”与秦宝珠不一样,秦夫人即便怀疑王桑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儿子的血脉,但也好过侯爷另纳小妾生养的要靠谱。 而且是不是也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就需要一个继承人。 王桑榆虽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但到时候生产之时,便是与阎王殿隔一道门罢了,她生死如何,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母去子留,再好不过了。 她一定将这孙子好好抚养成人,叫那些如今欺她笑她的人都好好看一看,她将来还能教出一个状元郎出来。 秦夫人已经想好了,武官到底是没有前途,等着王桑榆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让他读书写字,将来金科登榜,一洗雪耻。 “我就是想来谢谢母亲,往后不用专门给我熬汤了。”王桑榆像是没有看到秦夫人眼里的算计一般,很自然地在她的旁边坐下来,“我今天听下人们说,赵大人家的小姐要出嫁了,说起来也是和宝珠一般的年纪。” 提起赵家小姐的婚事,秦夫人心里一阵羡慕,原那赵家还不如他们的,可因着儿子出事,如今秦家门庭冷落,宝珠的婚事也没了着落。 早前相看好的人家,只怕现在多半是不愿意了,不禁叹了口气,“这丫头还小,留她再待几年也使得。” “话是这样讲,可若是在这般拖下去,只怕合适的好郎君都没了,母亲想留meimei在家里多几年,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将婚期推迟些就使得了。”王桑榆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有权有势的好郎君,人家虽不会要秦宝珠,可秦宝珠也是有几分姿色的,若是就这样许给那些小户之家,着实是可惜。 “可是如今,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啊。”秦夫人心里发愁,她这做娘的,难道就不想赶紧给女儿将婚事订下么?可是上哪里去找女婿? 然她不晓得王桑榆就等着她这话了,当即笑道:“怎么就没有了,就怕母亲你舍不得宝珠,不然外面大把的合适人家呢。” 说着,便一一数落了几个小门户的。 秦夫人自然不满,眉头险些扭成一团。 王桑榆也是聪明人,先说了这些身份低下的人家,然后才一副恍然想起的表情,“对了,我听说户部的葛大人,好像也有意思要续弦了,到底葛夫人去了那么多年,孩子们又还小,他是该娶个正经夫人回去,府上又没个管事的老太太,总不能叫一帮小妾来掌事吧?这岂不是叫人笑话?何况正房嫡出的孩子们,难道还要让小妾来养么?” 秦夫人听得这话,一下便想起是哪位葛大人了,身份低位倒是不错的,正四品的文官,比她家这武官出生的侯爷还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而且府里就如同王桑榆说的那样,没有个长辈在,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他也不算老,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样样都是好的,唯独是相貌太丑,早前还听朝里有那好事给他取了绰号,叫什么蟾蜍。 却不是因为他家里有多少宝贝,而是他的样貌跟那蟾蜍皮一般,满脸的疙瘩不说,个头又矮,说话声音更是极其难听。 所以秦夫人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道:“是不错,就是不晓得哪家姑娘有这福气,嫁过去直接就做了那现成的娘。” 秦夫人说这话时,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王桑榆哪里还不明白,她是不欢喜这桩婚事。心中不由得冷笑,也不看看现在镇北侯府什么光景了,若是镇北侯明儿死了,这一家子就是庶民了。 到时候只怕是街上的货郎都不愿意做她家的女婿,她现在怎么还有脸挑三拣四嫌弃别人? 不过王桑榆看中了这葛大人的权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桩婚事一定要成! 从秦夫人这里告辞回来,一面忍不住仰头看朝这漫天的星子,也不晓得沈墨兰收到自己的信了没。 她在来京城的途中,与一中年夫妻同乘一船,偶然听得他们夫妻间的对话,竟然得了一个秘密。 孟茯身边从前跟着的那个沈墨兰,与那对夫妻的儿子沈巽居然险些结成夫妻。 王桑榆本是没当回事的,可是随后一想,他们不是同为沈家人么?这岂不是□□?便偷偷听下去,才晓得这沈巽的身世还有那么一说。 所以她到京城安顿好这一切后,便给沈墨兰写了一封信。 告诉了沈巽的身世,倘若沈墨兰不听她的安排,那么她便将沈巽父母的丑事传出去。 沈巽的母亲纪氏,还没出嫁便先孕,还带着这孩子嫁到别人家去,不但如此,还克死了人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