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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将好像没有被安抚到位,“小姐你现在只有神魂了,且还受了损伤,怎么就不能更爱惜自己些呢?” 万一神魂出了问题,神魂消散,他的小姐就真正再无此人了。 之前他还可以苦修五百年,用单方结下的‘奴契’为导航,在飞升时趁空间界壁稍薄的时机打破飞升通道,穿梭界壁来找到小姐。可如果小姐神魂再出问题,他将再也找不到她。 廉子芩顺着贯戟说,“我自己的命我自然最爱惜了,我心中有数……” 家将打断小姐的话:“最爱惜你的命不是你自己!……如果你心中有数,就不会在不是最佳时机的时候,迫不及待地飞升只为先去仙界,为桃永道君打下根基!” 最爱惜她的是他,他不能忍受她受一点伤,他与她有奴契——她伤他也伤,但他除了神魂剧痛,还感受到有锥心之痛。 这是第一次,廉子芩被贯戟吼。 就……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她一定要吼回去! 还有贯戟的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怎么又说到桃永了?” 说的她飞升,是为了桃永一样?贯戟哪来的这些误会。 当初她飞升的时机,按常理来说确实不是最好的。 因为她就连防御飞升劫雷的法宝和法阵都没准备完全,哪怕有廉家做后盾,也没来得及。 所以最后一道——也是最厉害的一道劫雷,她法宝法阵用完了,只能是以rou身硬抗,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没抗住。 但谁说她是迫不及待飞升,是为了桃永铺路? “我飞升失败后,昊荒界是不是流传起了什么荒唐谣言?” 她枯芩医仙老祖的一世英名,别最后只落得个痴情女子的评语,那她真是要气死! 还有什么最爱惜她命的不是她自己?什么话嘛这是。 贯戟不想纠缠那些,现在只有他和小姐在此界,守在小姐身边的是他,这就已经足够。 “没什么,就是昊荒界盛传,枯芩医仙老祖急切地渡劫飞升,是为早日去仙界打理好琐事。”他就不想再提桃永的名字。 “???”廉子芩满脸问号。 “这谣言的逻辑呢?我提前飞升仙界,是为去打理琐事?廉家飞升仙界者不少,在仙界也不是没有根基,需要我去打理什么琐事?” 昊荒界的廉家是超级修真世家,但她却是家族中血缘本家里的第一个飞升的医修,不论权柄的话,只论重要性,她身为族长的祖父都不及她。 毕竟一个平平无奇的修神魂和灵力的‘法师’,用处往往没有一个‘奶妈法师’稀少和专业性强。 她打理琐事?琐事她都没用烦心过。 “小姐,你硬要我明说吗?”家将心底的醋意翻腾,整个人都极具侵略性,眼底红雾也更甚,“桃永道君一时失言,亲口所说,昊荒界人尽皆知,小姐你急切飞升是去筑造好你们的爱巢……” 廉子芩:“???” “桃永那样的人,会有失言的时候吗?如果谣言最初起于桃永之口,那就很说得过去了。” 桃永把他们之间说成情比金坚的样子,虽然有让廉家迁怒的可能,但如果桃永也表现出几分‘爱屋及乌’——对廉家还和以往一样亲近,却也能让两家关系更紧密。 不至于因为她渡劫殒身,两家联姻形成的同盟便就此溃散。 家将虽收回了搀扶着小姐胳膊的手,可此刻上半身却向小姐微倾,紧紧盯住身前人的脸,想把她的神色都看清,“小姐,难道不是吗?” 廉子芩看着眼前贯戟的样子,感觉好像入魔程度更深了,怎么回事? 她没有戳破他走火入魔的真相,也转移话题了,不把焦点放在她粗莽试验,伤到神魂(其实根本没伤到)的事情,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当然不是……”廉子芩眼前突然闪过一幅场景,让她的话为之一顿。 那是她医治一个为爱走火入魔的病人时,患病的男病人一直偏执病娇地问陪同的女修士,问她是不是喜欢另一个男人,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吃醋,那名女修士也是耐心,不厌其烦地解释,一遍遍说她爱的是他。 “小姐你刚才,是犹豫了吗?”家将继续倾身,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早已超越了外出时半步之外的守卫距离。 在屋内时,家将都是守在角落里,这是第一次在密闭空间内凑她这么近。 因为想到那对男病人和女修士,廉子芩心里‘咚!’的一声:贯戟这样子,是不是很像那个男病人? 贯戟走火入魔的诱因,是为爱? “没有,我没有犹豫,我当然不是因为桃永那个人,而急切地飞升前去仙界为他安排好一切。”她不是世俗中那些所谓贤惠的女人,更别说是为了桃永了。 不管怎样,先顺着贯戟说。廉子芩心底下了决定。 此界不能修炼灵力,现在她神识之力也没有了,要是贯戟现在没有控制住心神、彻底入魔,她医治都医治不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贯戟修的是rou身,但此界法则压制,又没有灵力修为辅助,彻底走火入魔后不受控制行为疯魔,还真可能硬杠不过此界的那些核武。 但是事与愿违,家将眼底的红雾非但未有消退迹象,反而更多,显然是入魔更深,“小姐,你为什么要句句不离桃永道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