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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望诧异,她忙补充道:“我mama中午路过护士站时不小心听到的,您别误会!” 小田嗓门是真的大啊……陈望笑了:“是我朋友喜欢。” “那医生你喜欢谢致吗?”姑娘眼睛一亮。陈望看这神色,估计把自己当成志同道合的粉丝了,想了想回答:“还行,有关注吧。” 思宜乐了:“医生,你要不要他的签名照?” “呃——谢谢啊,不用了。”签名照这东西,她——倒真有,还是绝版的。 等晚饭时,她顺口和爸妈说笑提起这一茬,陈爸爸也笑了:“这小姑娘这么亲近你啊。”陈望想想:“大概是我斗鸡眼比得好吧。”说着往嘴里塞了块西兰花,“爸,你炒的西兰花吧?”“是啊,比你妈炒的好吃吧?”陈爸爸说着,桌子底下轻轻踢妻子一下,陈mama这才回过神。 陈望嚼吧嚼吧:“您蚝油永远比妈放得重。” 吃完饭,陈望帮着收拾了桌子后去洗澡了。陈爸爸悄悄问妻子:“怎么,还惦记着呢?” 陈mama面露憾色:“望望还是被我耽搁了。” “你怎么老绕不开这个结,望望想学医是打小开始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可那时都说她是块好料子,你看看现在人——” “那都是客套话,当不得真。再说了你看望望这性子,适合走那路子吗?我看望望现在就挺好,工作稳定,钱也还行,医院里同事也处得好。行了行了别想了,望望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你cao什么心。” 陈mama摇摇头,换了另一个话题:“上次你说台里孙姐的侄子不错,怎么就没动静了?” 陈爸爸表情仿佛吃了苍蝇:“别提了,人长得还算周正,内里——上周三你不是让我去给望望送饭吗,回来时正巧碰见他和一姑娘在走廊吵架。”他压低了声音,“我听着是他把人肚子搞大了,劝那姑娘打掉,姑娘不肯,就吵起来了。后来我和望望提了一句,望望说最后是找小徐做的手术。” “作孽哟。”陈mama嫌恶,“你什么眼神,看男人眼光这么差!” 陈爸爸冤枉:“我一老爷们儿,看男人眼光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洗完澡回到房间,陈望想了想,把书架最顶上的盒子搬下来坐到地上,从底层抽出个薄薄的塑料袋。里面是几张照片,尽管年日久了,却也保存完好。中间一张是个穿着黑白校服的少年,眉眼稚气未脱,但干净俊朗,一侧是马克笔飞扬跳脱的字迹,最后一笔估计被手蹭到,一小团晕开的渍。 她拿着照片发了会儿呆,听到陈mama在外面喊她吃水果的声音才回神,应了一声,匆匆收好照片重新把盒子放回书架顶,这才去客厅。陈mama看她一眼:“刚刚听你翻箱倒柜的,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她笑笑,往嘴里丢了块梨,含糊道:“没啥。”过了一会儿说,“妈,年底医院组织我们体检,你和爸今年还没体检过吧,过一阵子到我们医院来吧,你顺便复查下。” 陈mama应了:“行,等你爸休息时查一下吧。你爸血压本来就偏高,做菜还老嫌味道淡。”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陈望一瞧来电显示,心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咋啦文双?” “高速路出车祸了,连环追尾,其中一辆是客巴。” 陈望皱眉:“行,我知道了。” 见女儿挂了电话就去拿外套,陈mama叹气,喊道:“老陈,开车送望望去医院。”“出啥事了?”陈爸爸忙从书房钻出来。 “高速上追尾了,估计受伤的人不少。”陈望已经飞快换好了衣服,手腕上别了根头绳,拎了包就走,“爸您不用送了,现在还有地铁,我过去很快的。” 陈mama跟到门口,忧虑:“小心啊。” 她才洗了头不久,在夜风里小跑了一趟,等到了医院时头发已经半干了。门口已经停了好些警车,还有不少记者,急诊里挤满了人,警戒线也拉了起来。 她匆匆找到文双:“怎么样了?”“郑医生找你呢,有个大出血的伤者,马上手术了。”“行。”陈望随手抓好头发就往电梯跑。 这一夜自然是歇不了的。陈望连站了两台手术,等小田来找时才想起今天王思宜要出院。 她抓着间隙去给她签了出院证明,王mama在一旁连声道谢:“辛苦陈医生了,我们还以为今天出不了院呢。” 陈望挤出一个笑:“纱布隔两三天换一次,暂时别吃有刺激性、难消化的东西,看情况五天到一周后就能洗澡了。” “好的好的,谢谢陈医生。” “谢谢医生!”小姑娘也忙不迭道谢。 等陈望离开了,思宜感叹:“看样子陈医生是一晚上没睡,眼眶都是青的。当医生真是辛苦。” “就昨晚车祸?” “是啊,昨晚听到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我都吓了一跳。” 思宜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哥?” 向平川拧着眉毛:“我怎么觉得这医生有点眼熟呢?” 思宜不明所以:“陈医生的确长得蛮秀气的,人也很好。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像几个明星啊。” “不是不是,不是像谁,”向平川摇头,“好像在哪儿见过。” 思宜怀疑地瞄他一眼:“你看上了人家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