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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爱儿陪她逛街,看到她眼也不眨一下地刷卡买东西时,眼里也会有惊讶和羡慕。但她给她那些昂贵的东西,她却从不乱收。 因为这些,杜可一直很愿意照拂宋爱儿。 直到有一天宋爱儿问她借钱,很大的一笔。杜可当时什么都没说,问了账号就直接打到了对方的账户里。事后她才发现那是一家精神病医院的汇款账号。杜可于是明白了,这个宋爱儿就是一个无底洞。 后来第二次借钱时,她很认真地告诉她:“帮急不帮穷,就算是我亲meimei,我这辈子也只借三次钱。Alice,你想清楚了。” 现在想来,宋爱儿的变化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她开始很少再找她,即使找她也绝口不提钱的事。这令杜可有时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冷血的女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尚且如此吝啬。 “爱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挺恨我的?”杜可忽然问她,“那时你刚到北京,什么人也不认识。你救了我,我连一点钱都不愿借给你。可是我吃吃喝喝,哪个上省下一笔,就够你花半年了。” 谁知宋爱儿只是笑笑:“救你是我情愿的。” 杜可垂眼打量着自己无名指上的一枚小翡翠戒指,沉默了。 宋爱儿又说:“我的无底洞,我自己来背。” “宋爱儿,那种坏脾气的阔少爷,你喜欢他什么?”两人对坐良久,杜可终于转开话题。 对方看起来并不知道王邈的实情。 宋爱儿想了想:“是个狗脾气。” 杜可听得哈哈大笑:“那可真够你受的了。” “打工还得忍三分气。我靠他活,哪能不受气。”宋爱儿笑了笑。 “喜欢他吗?” 仿佛被这个问题问住似的,宋爱儿看了一眼窗外,北京的冬天很少有这样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光影照在她的眉毛和眼睛上,她在玻璃里看到了一个完满的镀了金似的微笑。接着,毫无意外地,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没有的事。” “这才对。”对方满意地笑笑。 宋爱儿心里一动,问她:“杜可姐,你认识做酒代的吗?” 杜可自己爱藏酒,又嗜酒如命,几乎没有一天不和酒打交道,听了这话,嗤了一声:“你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 宋爱儿略去了纠缠王邈的过程,只和她说自己有门路在一家新开的会所里做事,想要专门负责酒水这块,拿大头的提成。 杜可说:“这还不简单,那些人我都认识。” 她听得眼睛一亮,握住对方的手,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一句话说出,害得杜可一口咖啡,噗一声全喷在了过道上。 宋爱儿说:“杜可姐,你可真是我姐。” 很快杜可就给她安排见了几位酒代。见面是不动声色的见,对方事先并不知情,只知道杜可找他们搓麻将,搓麻将的地方有点远,从北京驱车两小时到达的一栋别墅。杜可的新酒窖也在那刚落成,正是道贺的时候。 这天宋爱儿没怎么打扮,看着十分无害。 杜可端着酒向她走来,向众人介绍:“这是我meimei宋爱儿。” 宋爱儿笑眯眯地和这几位一一问好,清一色的男人,其中只夹杂了一个二十七八的美女,齐耳短发,穿小西装和长裤,气质干练精致。她一伸手:“宋小姐,你好。” 宋爱儿打量着她,她也打量宋爱儿,两人俱是笑意盈盈。杜可站在两人中间,颇为豪爽地伸出双臂,一手揽住一个女孩:“爱儿,这是我的酒窖设计师Emily,香港人,常年往上海和北京跑。” 美女抿嘴一笑,神色恬淡地伸出一只手:“我有中文名,姓许,许蔚。”两人一路说着客套话下了酒窖。杜可的私人酒窖设计得有些出人意料,远远一看像一个华丽的东北窑洞,温控系统和灯光都设置得十分稳定,酒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名酒。杜可随手抽出一瓶,递给一旁的宋爱儿:“待会儿上楼开了它。” 许蔚也喊杜可jiejie:“杜可姐,我从香港给你带了礼物,看看你喜不喜欢?” 她带的是瓶难得的名酒,杜可含笑收下了。宋爱儿却察觉到,她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许蔚。 杜可转头问着她:“你看这个酒窖怎么样?” 宋爱儿不懂得酒窖的原理,只好说:“瞧着挺大气。” 没想到杜可十分买她的面子:“我们还是对姐妹。”顿了一顿,“你没看过Emily给我设计的初稿呢,是旋梯下沉式的,做得也复杂。我当时一看就笑晕了,问她,你这是要我走迷宫呢?” 许蔚也在一旁赔笑,神色间却大不以为意。 派对过后,一群人坐在湖边钓鱼,杜可忙着指挥人收拾残局,宋爱儿留了个心眼,特地坐在那一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挨着许蔚。许蔚钓鱼时很专心,一心只凝视着湖面,对其他事一概不听不理。宋爱儿猜她是在杜可那里受了挫,因为杜可的脾气十分不好,又很有自己的主见,像许蔚这样的设计师在她那是找不到半分成就感的。 她沉默着,不知如何搭讪,忽听得许蔚“哎呀”了一声,原来钓竿微晃,有鱼咬钩了。一旁有人提醒她:“小蔚,快收杆。” 许蔚却不收杆,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宋爱儿,眼底微微含笑:“宋小姐,你的鱼上钩了。” 宋爱儿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杆的确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