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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呀,你真是可爱死了。”我掐了掐他的脸。 “我才不可爱。”许嘉允蹙着眉并不认同这评价,在他眼里觉得自己是个猛男,跟可爱什么的根本不沾边的。 我叹了口气,惋惜道,“哎,好想亲你哦。” 他从鼻子里发出气声,很不屑的样子,“得了吧,真亲的时候没一会儿就要说自己不行。” 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骂他,“你放屁。” 他极轻地笑,边安慰似的摸了摸我的手,边下定论,“恼羞成怒了。” 不是我没用,是许嘉允确实有点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偷偷补的课,我问他还说没有,总拿天赋说事儿。 女生不能说自己不行。 我咬咬牙,“你等着,我晚上就要片儿去。” “哦,你知道从哪里找吗?” 啧,跟着瞧不起谁呢。 “我花钱买还不行嘛?” 许嘉允顶了顶腮,打趣道,“不得了了呀,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小富婆。” 是的,许嘉允的银行卡送给我以后,还在把每月结余的生活费打到里面去。 庆市虽然花费高,但我们俩学院课都多,空闲时候也都需要写作业什么的,只偶尔抽个共同空闲的时候出去转转。平日里最大的开销也就是食堂和外卖,月底生活费多少都还能省一点儿。 仔细想想,跟其他人比,我们俩的恋爱真的怪没意思的。但奇妙的是,我身处其中却觉得有趣极了。 我们大多时候都呆在图书馆,空闲时就绕着庆大逛马路,从东门到西门,乐此不疲。 学习生活是枯燥的,但只要抬眼可以看见许嘉允,法条就也没那么难背了。 也许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处,因为习惯了平淡,所以再普通的日子也能变得妙趣横生。 “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毕竟你现在已经被我扼住了命脉。”我得意地挑眉。 许嘉允配合地点头,“行啊,你想我怎么客气?” “我想你先听你叫两声‘爸爸’。” 他眼眸低垂,“叫两声什么?” ……我可不上当。 “算了,叫两声美女吧。” 他被逗笑,“行啊,美女,您现在想吃点什么呢?” “唔,想吃火锅。” “好的,美女。” 许嘉允说话语速不快,咬字清晰,音色清脆。我曾感叹他这样的就该去做主持人的,还不止一次地建议他去电台app上读点故事,靠声音赚点钱。 他这个人就是自带认真的光环,什么话从他嘴里蹦出来都无比正经。 许嘉允把菜单递过来给我,“美女,你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服务员小哥倒水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脸上客气官方的笑意也意味深长起来。 这一句又一句“美女”的称呼朝我抛过来,听上去就跟不知道我叫什么似的,有点陌生男女搭讪后临时组局吃饭的意思。 “怎么了美女?你怎么不理我?”许嘉允仍不罢休,把“美女”两个字咬的极重。 我装作没听见,把单子往小哥手里一塞,“你好,已经可以了。” 小哥拿笔核对将菜圈出来,许嘉允又在一边接茬,“你不点点别的吗,美女?” “不用了。”我瞪他一眼,算做警告。 “啊,我知道了,我都给你点好了是吧,美女。” “是的,你不要再问了。” “要不然你再看看吧,美女。” “不用了,你点的很非常全面了。” 许嘉允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擦着筷子,又抬头,“真的不用吗,美……” “真的不用了!你歇会儿吧!”要不是顾及着第三人在场,我一定跳起来给他狗头锤爆。 服务员小哥目睹好一场大戏,表情始终维持在笑场边缘。见我们终于做好决定,礼貌点头,“好的美女,马上就给你们上。” …… 许嘉允闷闷地笑,冲生无可恋的我眨了眨眼,故作疑惑,“怎么了美女?你不高兴吗?” “你别叫了,我求你了。” “你不是爱听人叫你美女吗?” “谢谢,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想听了。” 他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为难地点点头,“哎,那好吧。” 出店门的时候,我挽着他的手,正好跟引我们进门的小哥撞了个正着。 他视线在我们俩的手上转了转,朝许嘉允投去一个莫名赞许的眼神,挥挥手热情洋溢地同我们道别,“美女,下次光临啊。” * 庆大东门三百米处就是大学城,卖各种各样的小吃,还拥有整个庆市除批发市场以外最便宜的服装店。 而我拽着许嘉允走过繁华热闹的前街,略过烟熏rou的烧烤香味,往更深处行进。 “到底要去哪里?”他问,“再往深处走可就没灯了。” 我朝前面看去不接话,快走几步后在一扇平平无奇的玻璃门前顿住脚,“就是这里了。” 许嘉允抬头看了看牌子,嘴角微抽,“不好吧?你还小。” “不小了,今天刚好十八了都。”我摇摇头,一脸严肃地反驳。 “今天是农历生日,身份证上还差半个月呢,法律意义上还不算。” “不管,我就够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