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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跨入高中以后总是很招美女喜欢,除去对许嘉允心怀不轨的,很多漂亮的女生都愿意跟我玩。 我同桌对此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并且把可以跟我朝夕相处当作一种殊荣。 我将此归结于我的身高,毕竟在南方,在我们学校,放眼望去,身高跟我在一个水平线的男生大概也只有一半。 我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以我同桌为首的漂亮女生们的择偶身高线。 毕竟跟我呆久了以后,觉得一米八也就那样了。 同桌在我坐下后的第一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情啊?” 同桌十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跟我咬耳朵:“下午放学的时候,隔壁五班班主任趁着教室没人突袭检查了他们班同学的桌肚。” 我一愣,“这么变态?” 高中跟初中不一样,上课早读午休加晚自习,可以说我们除了睡觉吃饭所有的时间都耗在班里,书本什么的也当然放在教室。桌肚里包括但不限于上课偷传的小纸条,五分之一分割体的斗罗大陆,偷偷带来下载好的手机以及各种不能被老师发觉的小秘密。 “谁说不是呢!”同桌颇有些愤懑,“幸亏我逃的快,我们都这么大了,他竟然这样搞,学生没人权了都,过分死了……” 眼看着她内心的吐槽是一句接着一句,那架势仿佛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喘气的。我连忙打断她:“那你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是……” 同桌这才住了嘴看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就在我要被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的时候,她开口了:“五班的班长被搜出来桌子里面放了封情书,给你的。” ??? 我惊了,“谁?给谁?” “给你的。”同桌又重复了一遍。 我脑中万丈高楼平地起,整栋全是装修队。 许嘉允果然有先见之明,可是为什么捕捞这么不到位,不到位算了,还被逮住了。 五班班长,跟我可是半点交集都没有的,怎么脑子就抽了疯的给我写情书? 我知道了,可能是我因为非要许嘉允给我写,结果得了报应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应该也没关系吧,我不知情的,跟我没关系的。” 同桌也深深叹一口气,一副“过来人”口吻:“很明显你低估了张大嘴的直男癌程度,我只能说你千万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千万不要被他气死。” 这就我想起了在办公室第一次遇见我同桌的场景。 许嘉允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不是无关多精致,是身上的气场和感觉最最干净剔透。 而我同桌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长头发,冷白皮,大眼睛,五官精致,脸型流畅,是普世意义上的美女。 所以从她进来,只一眼我就彻底“沦陷”了。 她站在两三个男生身后,微微勾着腰似乎要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可是漂亮的人,存在感真的低不了,就算躲在人群里也能让人频频注目。 比如我,一边点头应和班主任的鼓励,一边忍不住去瞧她。 接着,我们俩的视线碰上了。 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尴尬,但是她对我笑了笑。 美女的笑容多数时候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这么说吧,我头一次觉得“花苞开放的声音”用来形容一个人是如此的贴切。 然后下一秒,张大嘴暴怒地叫了她的名字,接着从头到尾将她批的一文不值。 诸如“披头发不成体统”“女生心思放在读书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搭理他们人家能找你”之类的话,听的我生理心理都极其不适。 可是作为学生,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最后还是我们班主任出言相助才堪堪止住张大嘴的话头。 而如今,这样的待遇,将很有可能在今晚付诸在我身上。 更可悲的是,会替我说话的班主任──休假了。 ── 晚自习上课铃打响后不到十分钟,张大嘴就准时出现在了我们班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粉色信纸,“赵喻津出来一下。” 同桌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同情又鼓励道:“加油,你就当他在放屁,我精神上与你同在。” 我把心一横,昂首挺胸走的十分坚定。任你千锤百炼,我自问心无愧。 刚刚打铃不久,办公室正是坐的满满当当的时候,每个老师都仔细盯着电脑以确认明天的课件没有纰漏。 五班班长耷拉着脑袋站在桌子旁边,听见动静也不敢抬头,又高又壮,整个人站在那里跟个小山坡似的。 张大嘴往椅子上一靠,又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信纸往抽屉里一扔一关,动静大的要死。 我挺直腰杆,“张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张大嘴是个中年男人,曾经是实验班的班主任,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受不住那个压力这才退下来,所以管理班级也一向是雷厉风行挂的,俗称一棒子打死风格。 他慢悠悠地合上电脑,冷哼一声,“为什么叫你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个屁,情书我可一个字没看着,管我屁事。 “俗话说。”张大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吐掉茶末接着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