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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闻言,明白了,嗯了一声,便道:“这样啊……”微微低了低头:“本宫知道了。” 比梅道:“奴婢伺候您起来罢?” 庆春点了点头:“也好。”早些起来了,一能早些见到他。 庆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往不常看见他,自己也没有这般恨不得一秒钟都离不开他似得。 可这次,她起来之后,心里便有些慌张,没来由,感觉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得。 竹枝好比梅刚刚伺候着庆春洗漱好,外面便传来一个声音:“庆婕妤在吗?” 他们在这儿,一般都在自个儿房间里,倒也不知道庆春这是才起来的。 庆春听着声音,感觉像是北梦鸢。 果然,比梅应了一声,出去迎接了人进来,一看,便是一身天青色水袖长裙,搭配着一个灵蛇髻的北梦鸢,由着梦香扶了进来。 庆春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便道:“鸢婕妤怎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劲儿,忙改口道:“鸢婕妤怎的这般早?” 心里却是有些奇怪的,本来,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两个人都是若有若无的疏远,这是不用说出来都心知肚明的。 因此,庆春还以为,自己和北梦鸢,以后怕是不会有甚来往了。 可就是这般的巧,今儿北梦鸢竟然来了她这儿,倒是让她颇为好奇,北梦鸢是想要做什么? 北梦鸢闻言,轻轻的笑了笑,随即道:“闲来无事,见着庆婕妤这儿的门开着,便想着过来寻着庆婕妤唠嗑一下家常。” 庆春闻言,不由的看了一眼北梦鸢,随即微微低了低眼眸,笑道:“那敢情好,正好本宫也闲得发慌,这才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北梦鸢便道:“那本宫来的,倒正是时候了。” 庆春听罢,眉头微微一挑,不置可否。 随即转眸看向竹枝和比梅两个人,轻声道:“昨夜受了些寒,嗓子不舒服,你们去给本宫领一些花蜜来,润润嗓子。” 竹枝比梅闻言,不由的微微一愣。 竹枝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比梅却一把拉住了她,两人对视一眼,比梅对着竹枝打了个眼色,竹枝见状,陡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低了头,两人敛手轻声回道:“是,娘娘。”说罢,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北梦鸢见状,笑了笑,也对身后的梦香和梦回道:“庆婕妤说的这东西,本宫也想要点儿,你们跟着比梅他们,也去拿点儿过来罢。” 梦香和梦回知晓,便也没有多言,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走的时候,梦香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庆春轻笑:“梦香真是善解人意,方方面面俱是到位的紧。” 北梦鸢道:“比梅和竹枝也不差。” 庆春闻言,微微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皆顿住了,无话之时,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庆春便也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北梦鸢,北梦鸢被庆春盯着好一会儿。 开始的时候,还能稍稍的顿住,和庆春对视,可过的久了,却也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庆春见状,微微一笑,道:“鸢婕妤,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刚刚北梦鸢一来,听她说的那话,便知道她是找她有事了,所以便寻了个由头把比梅和竹枝遣了出去。 随即看着北梦鸢把梦香梦回也遣了出去,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北梦鸢要说的事,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有关温如锋? 想了想,摇摇头,不大可能。 就这么一档子空闲的功夫,北梦鸢抿了抿唇,便道:“不错。本宫今日来。是想给庆婕妤说点儿事的。” 庆春闻言也不作声,只抬眸看着她。 北梦鸢道:“庆婕妤可知晓,你那马车之事,可是为何?” 庆春听罢,微微挑眉:“这……”庆春微顿。笑了笑:“还能如何?不过便是马儿受了惊罢。” 庆春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眼人一看就出来的事,她却故意装了傻。 北梦鸢倒也不在意,闻言便道:“这几天不用如此防备着本宫。”她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庆春:“对你我而言,本宫和你说的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庆春“哦”了一声,也不和她打马虎眼儿了:“既是如此,那便请鸢婕妤说来听听罢。” 北梦鸢便对着庆春招了招手,庆春见状微愣,眉头微微一扭,随即还是向她靠了一番。 一番耳语之后,庆春退回座位。脸色有些难看:“此话当真?” 北梦鸢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若是庆婕妤不信,便也可以。” 庆春自然是不大相信的,可相比起来,相信,却是更多的一点儿。 怜玉容……怜玉容…… 庆春心里轻轻的念叨着,心里有一股无形的火焰渐渐的贲张,她虽然早知道这件事背后必不简单,可到底还是没有想到,这是怜玉容又出手了。 怜玉容…… 庆春眼睛微微眯起,心里冷哼了一声,真以为她就百密无一疏了?真真儿的是好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还是让她如此的疯狂。既是如此,那到时候,可就怪不得她了! 想着,庆春眼眸微微一闪,又看向北梦鸢,道:“如此隐秘的事,敢问鸢婕妤又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