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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的目光不由看向怜玉容,怜玉容却满脸的急色,急急的去拉怜夫人的衣袖,好像是示意她不要说话的模样。 庆春心底冷冷的一笑,怜玉容惯来会做戏,瞧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总之她这就是对上自己了。 庆春浅浅一礼:“怜夫人说的是,是本宫失了些分寸,令诸位难堪了。” 庆春言语,颇为退让,今儿是她女儿的满月酒,她也不想惹事,再说,她现在心里急慌慌的,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也没那个心思去理财她。 怜玉容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发话,礼部尚书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对于礼仪方面,却是看的极严的,便是皇家人犯了错,礼部尚书也可断定。 而怜夫人身为礼部尚书的夫人,对于庆春,说也是说的。 慕容雪淡淡的扫了一眼,不作声,这便是不想管的,好像只当是看着他们在谈心一般。 怜玉容却是瞧得心里暗骂,怜夫人这一搅合,可就不是自己坐山观虎斗了,把自个儿搅了进去,可没什么好的。 一个劲儿的去拉怜夫人,怜夫人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她,小声道:“蓉儿这是在作甚?你不是说这庆婕妤是个祸害吗?母亲便帮你灭灭她的威风。” 怜玉容黑着脸,沉着声音:“母亲,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女儿自有分寸。” 怜夫人不岔,根本就不想理睬怜玉容的话,可看怜玉容黑水一般的神情,也不由的有些犹豫了。 这边一旁的裘夫人见状,眼眸却是微微一闪,道:“怜夫人身为礼部尚书之家,庆婕妤虽有错,倒是也无大妨,太子妃娘娘心宽,怜夫人倒是以身作则,让我等佩服。”这是在讽刺怜夫人多管闲事了。 本来怜夫人歇下去的火焰儿,一下子又窜了起来。 裘夫人如今和太子妃是一伙儿的,又看不惯怜夫人的做派,庆春是慕容雪希望拿出去和怜玉容抵抗的,这把火,自然是要浇到他们的身上。 庆春眉头微微一皱,觉得裘夫人如此做,总比上次多了些什么。 还未说话,怜夫人便又开口了:“裘夫人说的是,身为臣妇,自当是要为太子妃娘娘分担忧愁的,这点儿,本夫人倒是还要向裘夫人学学。” 裘夫人闻言,不屑一顾,淡淡一笑,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怜夫人一见,不由的就怔了。 这感觉,就好似全力一击,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得,真真儿的不好受。 心里不由的憋了一口气,转了眼,见得庆春,心里又是恨上了。 慕容雪见状,这才淡淡的开口:“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要闹得如此僵硬?没得闹了个不快,却是便宜了他人。” 说句句话,都是夹枪带棍儿的。 庆春又是一皱眉头。 太子妃的面子,在坐的便是太子妃的母亲,慕容夫人都不敢驳了,更何况是怜夫人等人? 闻听此言。众人忙就浅浅行了一礼:“太子妃娘娘说的是,是臣妇莽撞了。” 慕容雪满意的点点头:“罢了,今日是二郡主和三郡主的满月酒,是喜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众人自然应是。 随后便散座了下来,众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厅内不一会儿,一群奇装舞姬进来,水蛇腰扭动的婀娜多姿。 庆春见状,眼眸微微一缩,这个,是现代的波斯舞。 她不由看了一眼慕容雪,慕容雪却神色淡淡,庆春心里没来由紧了紧。之前那种烦躁感越发的强烈。 而大厅内,气氛便又恢复到之前的热闹如初。 等庆春转过了头,慕容雪却是瞬间转过视线,瞟了一眼就坐在她下手的庆春。 随即想到什么,神色一冷。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庆婕妤,本宫把这次两位小郡主的满月酒交给你办,是看在你我同乡一场的份儿上,莫要以为。本宫如此,便是可由你对本宫的话有任何置疑。” 她字字掷地有声,淡淡的扫了庆春一眼,随即端起桌上的酒盏,掩袖而言:“别忘了,本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所说的话。” 淡淡言罢。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庆春闻言,浑身都不由的一僵。随即一股冷意从脚底慢慢儿的升了上来,蔓延至全身。 这种感觉,有多久未曾有过了? 庆春浑身都僵住,冷透了,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瞬间变得一塌糊涂。 她怎么会忘了? 慕容雪今儿提起,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自己在书中的命数已到? 还是说,慕容雪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一旁的庆李氏这时转头。看了一眼庆春,正准备说话,却发现庆春的神色不对劲儿,心下不由一紧,赶忙抓住庆春的手:“春儿,你……哎呀!”一抓住庆春的手,庆李氏就吓了一跳:“你的手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冰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春儿,你是不是病了?” 庆李氏拉着庆春的手便急急道。 庆春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庆李氏,心里微微一暖,面上轻轻的扯开一抹笑,摇摇头道:“母亲,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庆李氏皱着眉头:“你还在骗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没有事。”庆李氏说着,眼眶不由的红了,她的声音微微有点儿大,一旁的人不由转头看了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