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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梦鸢在慕容雪的面前,或者说是在东宫所有的女人面前,都有足够自傲的本钱。 慕容雪想着,眼眸不由的微微阴郁了一番,却是快速的调整了过来,笑着点点头:“哪里,鸢婕妤喜欢便好。”却是没了心思和她继续闲话唠嗑下去了。 慕容雪这般的想着,却是不知,的确是错怪了北梦鸢。 北梦鸢性子冷清,对谁都是一板一眼儿的,为人也不喜那些个弯弯道道,是什么便是什么。 对于慕容雪称呼一声太子妃娘娘,完全是处于尊重,却是不知慕容雪的心思何其扭曲,不过一句话儿,便可自动脑补千万画面。 若是这些叫作北梦鸢知晓,怕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可不知,自然便是无所谓。 此刻对着太叔思尉和慕容雪行完了礼,便是庆春等人低她一等的妃嫔给她见礼。 说起来,庆春和沈蓉两人与她到时颇为有缘,从上次宫宴之事到如今。 庆春对于北梦鸢,心里的感觉却也说不清楚,说是感谢她吧,可想着那日的事也的确为她所起,便也没了接下去的兴趣。 反倒是沈蓉,对着北梦鸢,很是热情的紧,这种情况,还是在除了庆春以外,第二个女子身上才体现了出来。 盖因为沈蓉一贯冷清的惯了,陡然对着一个人稍微笑开一点儿,便让人觉得诧异。 为了这事,后来庆春还特地的去问了沈蓉,沈蓉对她说,当日掉进荷花池,是沈蓉拉了她一把,不然的话,她当时便要被卷到一边的淤泥水池里去了,到时候,就算是被救了上来,如今的情况,怕是也难说的很。 庆春一听,便明白了,敢情,这还算得上是半个恩人了? 不过庆春却也疑惑,一个自己都自顾不暇的人,又怎的去拉了别人一把? 不过这个疑惑只在脑子里面打了个转儿,便也过去了。 此刻,两人上前对着北梦鸢见了礼,奉上了贺喜的礼物,北梦鸢对着两人颇为友善的笑了笑。 沈蓉和庆春便返回到了位子上去了。 而接下里,便是北梦鸢对着裘诗雨和怜玉容行礼敬言。 庆春在一边坐着,都微微有些乏了。 一旁的比梅见状,只得在庆春耳边轻声的道:“娘娘您在忍一下,典礼马上便要过去了,到时候,便好了。” 庆春闻言,不由的嗯了一声,心里微微嘟囔。 这便是皇上钦赐的不好之处,虽未在宫内举行仪式,可毕竟是世家之女,还是婕妤之位,在东宫的礼节是少不了的。 无聊,繁杂,索然无味。 北梦鸢正对着怜玉容敬言行了礼,喝了酒,便又转去裘诗雨处,庆春便看着北梦鸢,心里在想着,照着北梦鸢这般的敬一个人喝一杯酒,该不会最后醉倒在这正殿儿之上吧? 这边北梦鸢便对着裘诗雨行完了礼,浅浅的屈膝一礼,北梦鸢转身便要离开。 庆春眼眸不经意一扫,却是脸色瞬变。 北梦鸢已经转身离开,却见的裘诗雨脸色陡然苍白了起来,放下酒杯,刚刚移动一步子。陡然下腹传来一阵剧痛。 裘诗雨心底一惊,微微低下头看去,只觉得下面便又丝丝温柔的水渐渐的流了出来。 裘诗雨瞬间脸色变了变,一丝抽痛袭来,裘诗雨不禁伸手抱住了肚子,轻轻儿的□□了一声。 “娘娘!”就在此时,一旁的诗情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的扶着裘诗雨,低头一看,不禁指着大呼:“娘娘!血……血,有血了……”脸色苍白的如雪纸一般。 说出大的话却如一记惊雷,整个大殿儿的人被炸的有点儿愣神。 裘诗雨这时候已是忍不住了:“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随即便大呼:“诗情……快……我的孩子……”声音痛苦夹杂着惊惧和恐慌。 一旁的画意也是脸色大变。赶紧的上前和诗情一起扶着裘诗雨坐下:“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诗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突发症状,一时骇的语无伦次的。 “来人啊!”画意到底是冷静一下,立即大喊:“宣太医!快宣太医!” 众人也已经反应过来,当属刚刚离开的北梦鸢反应最快。 转过身,忙赶到了裘诗雨的身边,想要去探裘诗雨的脉搏,却被诗情一把扶开,一脸警惕的看着北梦鸢:“鸢婕妤!你想干什么?”这由不得诗情不警惕,之前裘诗雨一直还好好儿的,却是和北梦鸢喝了一杯酒便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北梦鸢脸上的情绪很平静。看着裘诗雨,声音也很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裘嫔娘娘的状况如何而已。”说罢,盯着诗情:“快让开,不然的话。裘嫔娘娘的身子可就……” “请恕奴婢无礼……” “你会医术?”这边,诗情警惕的话未说完,慌忙赶下来的太叔思尉转脸,看着一旁的北梦鸢。 北梦鸢浅浅一礼:“回殿下,不过略知一二罢了。” 太叔思尉闻言,立即便道:“先去看看,太医已在来的路上,切记要保全裘嫔以及腹中孩儿!” 北梦鸢忙行了一礼,上前便捏住了裘诗雨的脉搏,微微拧起眉头,不知道是在探查什么。 庆春等人也都上前围住了一团,见状,不由担心的小声道:“怎么办?裘嫔娘娘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