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书迷正在阅读:温水煮相公、女配三岁了、皇后她是美人鱼、小千金四岁、分家吧,七叔!(出书版)、本宫就是要弄死熹妃、兽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钱捧红他情敌[穿书]、逆天废柴:邪君的第一宠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
拓跋战没有斗法经验,甚至连防护罩都不懂的用,直接被那名小弟子的灵气击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骨碌,嗓子眼一阵腥甜。 心头恐惧的很,便暗暗捏着传音符,想要捏爆它。 但脑海忽地闪出一个念头,又停下手。 来人那么厉害,连风声兽都吃了大亏,夙师姐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37放虎归山(七) 才将思量完,又是一道灵力似刀迫下,来不及躲,几乎将肩胛骨整个穿透。 拓跋战疼的厉害,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却紧紧泯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那几人心中原本尚有几分畏惧,尔后看他这副模样,才真正卸下防备,哈哈大笑:“拓跋师弟,你不是雷灵根吗,你不是厉害吗,快快拿出你的雷音轰神锏,继续嚣张啊!” 拓跋战下唇都快咬出血来,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被一只脚重重踩住脖子。 “拓跋一族勾结魔人,你这余孽早就该死了!”那人加了几分力道,阴鸷鸷地说,“隐师叔性子温吞,但却一身铮铮傲骨,反观你,苟延残喘的活着,像条狗一样,真将拓跋族的脸丢尽了!” 另一人摸着下巴,啧啧道:“拓跋师弟,你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实在可怜。咱们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这样吧,老老实实跪下,给咱们磕几个头认错,咱们便饶了你。” 拓跋战一张口,血便顺着嘴角流出:“我做错什么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都已是砧板上的rou了,还敢嘴硬!”那人抬脚在他后背一踹,然后再是一脚,将其踢飞出去,“既然如此,过去你怎么对咱们的,今日,咱们便一五一十的还回来!” 话音一落,几个人一锊袖子齐上阵。 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十足,不使用任何法力,只是一阵拳打脚踢。 风声兽的修为虽然不及慕容靖,但身为神兽,威力同样不容小觑,慕容靖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它。但一瞧见拓跋战被揍的抱头缩成一团,风声兽心下一悚,亟不可待的想要脱身冲下去救他。 这一分神,便被慕容靖钻了空子,一道灵力劈下,直接从半空跌落在地。 风声兽自幼被夏家捕获,一直好吃好喝的养在夏家灵兽园中,尔后被送去夏重霜身边,夏重霜待它亦是如珠似宝,自是从未受过这般对待。于是也火了,从坑里翻身而起,毛发根根直竖,嗓子里“咕噜咕噜”,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不一会儿,山林一阵飞沙走石,妖气弥漫。 那几人正踹的起劲儿,察觉不对,蓦地一惊,赶紧跑回慕容靖身后。 慕容靖也是一愣,警觉的放出神识窥伺四周。 便在此时,从铜门山传来一人的声音:“谁在此地吵吵嚷嚷,速给本王滚开!” 自从上次试炼过罢,慕容靖自然知道铜门山里关了一只神秘妖物,如今乍听他说话,心下不免一阵慌乱,忙恭敬道:“是晚辈的错,打扰前辈清修了,晚辈这便带人离开。” 前脚抬起,却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直接朝拓跋战丢去。 慕容靖这一击,明显属于试探性行为,仅仅放出两分灵力,但拓跋战早被打的奄奄一息,极有可能被他伤断经脉。夙冰见瞒不住了,只能揭开隐身符,双手结印,在拓跋战周身设下防护罩。 灵力冲击在防护罩上,大多反噬在夙冰身上。 筑基大圆满的力量,哪怕只有两分,一样威力惊人。 夙冰连连向后趔趄,好不容易才能站稳,歪着脑袋吐出一口血来。 “夙师姐!”拓跋战一瞧见她,心里欢喜的紧,随即却惊惧万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她身边,颤着声音道,“师姐你怎么样?” “没事。” 夙冰安抚着拍拍他的肩膀,见他灰头土脸,血污满身,双眸不禁微微一眯。敛起袖角,抹干净唇畔的血,她望向慕容靖,冷冷笑道:“慕容师兄,留下拓跋战的性命,那可是长老院的决定,莫非,您想忤逆长老院?” 慕容靖寒下脸:“我的意图,你清楚的很。” “我可一点也不明白。”夙冰踉跄着一拍储物袋,摸出之前拓跋隐赠与的疗伤丹药,倒出一颗塞进拓跋战的嘴巴里,“慕容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你……” 慕容靖身为慕容世家的大少爷,小辈面前,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记仇吧,更何况她现在身为清止道君的徒弟,连长老院都默认了她的新身份,自己再将从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扒出来,岂不是打了长老院的嘴? 但转念一想,这里荒无人烟的,只要弄不死她,谁能拿他怎么样? 更何况,原本便是她有错在先,难道还敢去清止道君面前告状不成? 想明白了其中弯弯绕绕,慕容靖放宽了心,出手便向夙冰攻去,一有风声兽的牵绊,二又不敢伤及夙冰的性命,灵力氤在掌心,先被自己化去一大半。 便是如此,夙冰依然抵挡不住,三两招的功夫,已被灵刀剐的遍体鳞伤。 事实上,夙冰也没打算怎么反抗,受些皮rou之苦,让慕容靖消下心头一口气,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有所不同,他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反正自己皮糙rou厚,也无碍。 但看着夙冰被打的东躲西藏,身上被划出一道又一道血口子,拓跋战眼睁睁瞧着,眼泪终于止不住扑簌簌的落。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并不陌生,甚至熟悉到渗入骨髓之中。 防护罩整个破裂,夙冰吃了他重重一记,索性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慕容靖知道她花样繁多,再是一挥袖子,准备来招狠的,折腾她个三年五载,也算出了这口恶气。哪知道灵力还未凝聚成形,忽然被一些奇怪的力量驳了回来,如泥牛入海,消散的无影无踪。 慕容靖大吃一惊,想要放出神识,却又被那股强力压下。 夙冰惧怕白毛的妖力,一直封闭着神识,这会儿发觉慕容靖的神色剧变,不免稍稍打开些识海,立时一股魔气扑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的脸色比慕容靖还要难看,完蛋,黑衣魔童追来了! 看来秦清止还是低估了他,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锲而不舍。 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她冲着慕容靖大喊一声:“慕容师兄,赶快返回宗门报信啊,有位魔君正在突破山门禁制,就快闯进来了!” 慕容靖浑身一震,凝眉道:“少耍花样,宗门禁制重重,他怎么可能闯的进来?更何况,禁制一旦受到波动,便会触发护山大阵,翼宿阁即刻便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无知!铜门山这里原本就是死角,禁制最为薄弱!” 夙冰调动体内灵力,不断修复受损的筋脉,奔过去抱起拓跋战,朝风声兽背上一丢,“我师傅今早还曾与他交过手,此人已是元婴中期修为,且魔力极为强横,想要突破禁制又不触发护山阵,有的是办法!” 其他几名小弟子面面相觑,他们神识力量薄弱,根本感觉不到。 但慕容靖怎么说也是筑基大圆满修为,虽不知道真假,但自己的力量受到魔气影响,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清止道君下午回山便宣布闭关,并对宗门弟子下了禁足令,听父亲说,好像是受了重创…… 前后一琢磨,慕容靖不禁慌了:“咱们快走!” 双手结印,他祭出飞行法器,将几名小弟子打捆扔上去,头也不回的驱着法器折返。 夙冰也爬上风声兽背,正打算走,身后的禁制已经轰然塌下半壁。 禁制甫一坍塌,黑衣魔童几乎在第一时间嗅到几人的灵息,心头又恨又喜,本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从此处偷偷潜上夜来峰,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会有人。 以他的修为,追上慕容靖并不难,但当他一瞧见夙冰,立刻转了念头。 夙冰沉下眸子,趁他还没完全突破禁制,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拍储物袋,祭出那条缚仙绳,默念法咒,大喝一声:“收!” 缚仙声凛着寒光,倏地离手,将黑衣魔童牢牢困住。 “自不量力!” “擅闯我无极宗,你才是自不量力!” 知道宝物撑不了多久便会被他损毁,夙冰rou疼的紧,但眼下也不是可惜的时候,匆忙道,“多多,以你最快的速度,咱们返回地狱岩!” 风声兽一声低吼,如离弦之箭,一跃而上半空。 “师姐,他是什么人?”拓跋战大气也不敢出,仰起脑袋问。 “很厉害的家伙。”夙冰回的不假思索,低头瞧见拓跋战一张白净小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额角一跳,温言道,“放心吧,有师姐在,你不必怕。” “嗯,有师姐在,我什么都不怕。” 拓跋战将脑袋抵在夙冰胸口上,小胳膊攀住她的脖子,“师姐,其实战儿之前骗了你,你离开的那几天,战儿每天都在偷懒,根本没去寒潭侵泡,也没去帮阿呆打理药田……” 夙冰将神识散在周遭,专注观察黑衣魔童的动向,压根儿不曾注意他在说些什么。 拓跋战也不在乎她听还是没听,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他们说我是罪人,说我不该活着,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师姐总是叫我修炼……但我现在明白了,我要好好活着,好好修炼,变得强大,变的比任何人都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师姐……” “你说什么?” “没,”拓跋战再次扬起小脸,眯着眼睛甜甜一笑,“总之,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和夙师姐在一起,战儿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 夙冰微微一怔,眉头渐渐蹙起。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点儿,照顾他乃不得已而为之,一是情势所迫,二是为了保住他的灵根和修为,日后才能解开雷音轰神锏的秘密。 他被秦清止封印的记忆,迟早是会恢复的,到时候想起今日说的这番话,他不得疯? 夙冰默默叹气,看看来以后对他差点儿罢了,省的日后尴尬。 临近门口时,黑衣魔童已经摆脱缚仙绳的束缚,紧紧追在屁股后面,她将玉环向上一抛,打开八卦门,嗖一声飞进了去,即刻关上洞门。 黑衣魔童浮在洞门前,神识感知她就在门内贴着,不由哈哈大笑:“不去夜来峰向你师傅求救,居然跑来山谷里藏着,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有本事你进来啊。”夙冰也挑眉大笑,“站在门外说大话,算什么大能。” 分别时,秦清止告诉过她将闭关半年,道君闭关之时,且不说闭关之所十分隐秘,单是设下的禁制,便不是修为比他低者能勘破的,此刻逃去夜来峰,根本毫无意义,还不如留在地狱岩,反而能暂时保证安全。 只是不清楚,白毛的能耐还剩下几分。 果不其然,黑衣魔童尝试着破开大门,一连几次皆是失败。 他心下不由一惊,恐怕这不是普通岩石吧?! 虽然大门打不开,但元婴魔修的威力,还是令山谷震动不已。 “怎么回事儿?” 邪阙正美美睡着觉,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禁不住恼了,“那臭丫头又在干嘛?!” 晏缪骤然现身,脸色有些惨白,跪下道:“主人,山外有位魔修者,元婴中期修为,正在以魔力攻击水境本体……主人,水境为您抵抗焚火上千年,早已残破不堪,您看……” “魔修?” 邪阙一愣,“当年不是签了协议,还未到十年,他擅闯无极宗做什么?” 话音一落,人也隐匿无踪。 黑衣魔童简直就是疯牛一般的性子,一次打不开,就连连冲击,宝物一样样的向外掏出,怒道:“以为小小一道破门,便想拦住本君,做你的春秋大梦!” 夙冰被魔力波及,摇晃的东倒西歪,索性抱住拓跋战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