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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听着听着心就酸了。 她要的是这种哄吗? 但不知怎的,只要有时鉴在身边,季向蕊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放手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感动地脸蛋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乖得不像话:“还有别的话吗?” 时鉴笑着偏头,吻了下她的面颊,“还想听什么?” 季向蕊不说话了。 彼时,室外光影黯淡,夕阳西下,万家灯火一盏盏地按部就班地点亮这座生机鲜活的城市。 霓虹交织着浸没关得紧密的窗柩,无风透入。 室内游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沉静动听的呼吸。 两个人不知道相拥多久,等到适应逐渐暗下的环境,时鉴才搂抱着季向蕊起身,由她挂在自己身上,走去开灯。 “晚上想吃什么?”时鉴揉着她的脑袋,像是哄孩子的语气。 季向蕊瓮声报了一堆:“鸡腿、排骨、烤鸭、牛排……” 时鉴被她逗笑:“这么多怎么吃的掉。” 季向蕊冷不丁又补了句:“这些都不想吃。” 她搂紧他的脖子,起身的同时,平视着他的眼,小声说:“我们就吃面吧,我真的想吃了,别的都不想吃。” 时鉴轻捏了下她脸蛋,“这么好养活?” “是啊。”季向蕊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小狗似的今天格外黏人,笑得清眸都微弯,“我好好养活。” “哪都好,”时鉴逗她,“就是脾气不好。” “你说什么?”季向蕊皱眉,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眼,“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时鉴倒是笑了:“挺巧。” “嗯?”季向蕊眨眼。 “我就喜欢你这脾气。”时鉴说完,凑近磨了磨她的唇,转身就带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 季向蕊冷不丁被他一枪狙准心房,心头噼里啪啦炸裂的烟花绚烂肆意,美得难溢言表。 她那点嚣张每次都被他扣得死死的,丁点反击都拿不出手。 季向蕊一待在时鉴身边,那两条腿跟废了似的。 她就喜欢当只树袋熊,黏在他身上,好像这样亲密的靠近,浪漫得时间都相继绵延。 季向蕊挂在时鉴身上,右手搭在他颈间,左手却是在细腻地描摹着他的眉眼,像是在出国前,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把他的模样复刻得清楚。 时鉴的气息密密熏染在她掌心,磨得她掌心痒得瑟缩。季向蕊笑得搂他更紧,勒他,“你别故意呼吸啊。” 时鉴眸中划过明灯都勾勒不出的流光溢彩,笑说:“我没有。” 季向蕊不听他话,倏然靠近到彼此不到几厘米的极近距离,跨越警戒线地任由自己的气息覆在他脸上。 她是存心的,存心把他刚刚的气息还给他,一本正经说:“你刚刚就是这样的。” 可他们之间维持根本不到三秒的时差,时鉴搂在她腰间的手就被迫得微微收紧。 季向蕊的眼眸太过清澈,小鹿斑比似的懵懂眼神,隐然挟着一把暗火,无声无息便蹙燃烧进他心房。 她盯着他,眼睫被他时轻时重的热息拂动地小幅度发着颤,纵然微不可察。 呼吸紧密交缠的那一秒,时鉴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仿若“啪”的一声断裂得彻底,他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没搂她腰的左手蓦然抬起,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一下压近。 季向蕊始料未及,环着他腰的双腿猛地失了些劲,整个人没稳得住,差点从时鉴身上摔下去。 短短时间,时鉴不仅护住了她,还把她撑到了较之刚才视角更高的位置。 季向蕊被时鉴搂得低头吻他。 骤雨滂沱般流露情绪的深吻,时鉴不断追讨着,酝酿一室的悸动,季向蕊俨然成了被动承受的那一方。 渐变浓烈的厮磨,伴随着含糊不清的问话:“今晚,还走不走?” 季向蕊被他勾得理智渐渐涣散失效。眼前的迷蒙,和被动辗转主动靠近的动作,像是清清楚楚地给了他回答。 时鉴了然答案,也不介意帮她说出来:“那留下来陪我。”是不由分说的语气。 这话如是自带刺激,两个人都被激得紧张少许,季向蕊怔怔地望着他,还是没说话,但她已然心知肚明接下来将要蔓延的进展。 这样的安静沉默像是亲手把入场券送到他面前。 时鉴一路带着季向蕊往房间的方向走。 男人眼底逐渐汹涌的念情如是染了不知名的占据感,步步逼近地压在季向蕊无措清盈的眸间。 推门走近无光笼罩的沉黯房间,时鉴擦肩而过灯光开关的位置,他没开灯,只是抬手开了空调。 中途的间歇,他咬着她唇,纷缠着要她同样给他回应。 他把她温柔地放在床上,将她手揉进温热掌心的同时,亲手带着她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军装外套上的纽扣。 昏暗光线下,半遮半掩下溺入的前调不由自主便延展了整个房间。 季向蕊视线还没适应房间的暗度,时鉴的上身就覆压而过。 他的外套,他的军衬,纽扣都在他的指引下,她一点点地解开。 季向蕊心中难免慌乱地难寻方向。 她想出声,却在张唇的那瞬,成了他趁机占据的出处。 男人的指腹停留在她的衬衫领口的蝴蝶结上,利落的单手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