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呆子王妃在线阅读 - 第84节

第84节

    这一笑,真是羡煞众人。

    男子的目光朝白芯蕊温柔的扫来,白芯蕊在有些不知所愕后,抬着澄静的眸看向阑泫苍,她还以为他出事了,没想到他给她准备惊喜去了。

    虽然这个惊喜和现代的不一样,可在这里来说,是真正的惊喜,因为这是阑泫苍抛却皇室缚束,为她准备的盛宴。

    阑泫苍见白芯蕊傻傻的愣在原地,便踏步下轿,犹如天神般缓缓走到女子跟前,低头对她温柔浅笑,轻轻执起她的手,“芯蕊,以前我没好好待你,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我会永远对你好。”

    白芯蕊这才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伸手抚了抚阑泫苍的脸,发现他完好无损后,有些微恼的道:“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以后不许再给我这样的惊喜,不许玩失踪,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我以为你不见了……”

    看着白芯蕊担忧的模样,男子心里一阵暖意,她刚才那是在关心他吗?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她竟然真的在乎他,太好了。

    阑泫苍高兴得一把将白芯蕊拥入怀中,大掌摩梭着她的背,温柔且歉疚的道:“对不起芯蕊,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答应你,从此不再离开你,不会不声不响走开,不会让你担心。”

    有了他的承诺,白芯蕊这才略为展颜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甜得跟蜜似的。

    她没想到这男人还有浪漫的一面,不过,她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爱她。只是,她从他微笑的眼角看出了努力的隐忍,他越是爱她,他的心就越疼,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刻,他的心一定疼如刀绞,那么疼的他,竟然能够强撑笑颜来逗她开心,来疼她爱她,这是多么深沉的一种爱。

    白芯蕊在沉思,雪婵等人忙拿来凤冠锦衣给她套上,其他宫女迅速为她梳头打理,她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扮梳理过,对面的阑泫苍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其他人也是满脸笑意,这样一来,她的所有羞涩都渐渐消失。

    “芯蕊,我们上轿。”等装扮好之后,阑泫苍轻轻牵起白芯蕊细嫩的手,将她一个打横抱起,再轻施轻功,三两下就上了轿子。

    接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前方的骏马就开始奔跑,骏马拉着桥子,在皇宫主干道上慢慢驶去,宫女侍卫们立即在后边跟上。

    一路经过的地方,锣鼓震天,各宫的宫人们都围出来看,大多羡慕被太子如此宠爱的太子妃。

    以前只有皇上带皇后游街巡视的场景,如今太子带太子妃游街,却是第一次,所以全城老百姓早早的出门,准备一睹太子和太子妃的天颜。

    这一天的场景,白芯蕊估计会永生难忘,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直到游完街回宫,她一颗心都一直在颤抖,当时在大衙上,人潮涌动,所有老百姓都在朝她们呐喊,招手,而她则被阑泫苍温柔的牵住,两人不时对着百姓们微笑,挥手。

    当时场面宏大,耶城所有老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在那一刻,她真正成为了别人的焦点,所有人都在看她,都在议论她。她们说白府芯蕊郡主怎么命这么好,不仅嫁了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而且还深得他的宠爱。

    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异世获得一份如此真挚的感情,她能感受到阑泫苍是真的爱她,而她自己,也在时间的流淌中,慢慢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老百姓们自发的采摘了许多鲜花,用来放在道路两旁,老百姓们打鼓,敲锣,好不热闹,街上百姓摩肩擦踵,这样欢乐的场景,看得白芯蕊好激动。

    傍晚,游累了的两人牵着手,来到紫竹林,阑泫苍走在前边,牵着白芯蕊从桥上慢慢走过去,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留下她们的气息。

    走到紫竹林的书房面前,阑泫苍朝白芯蕊调皮的一笑,轻声道:“芯蕊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拿个好东西给你。”

    白芯蕊以为他又有什么惊喜,便道:“是不是要我闭上眼睛,直到你数一二三才能睁开?”

    阑泫苍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这个不错,点头道:“那好,小可爱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闭上眼睛等我回来。”

    “嗯,好。”白芯蕊说完,轻轻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她就感受到他正微微凑近她,果不其然的,他在她睫毛上印上一吻,随之温柔的道:“等着,我马上出来。”

    阑泫苍说完,再次亲了白芯蕊唇瓣一下,高兴的朝书房跑去,他要告诉她,他为她种的芯蕊花活了。

    以前他试过多次栽种,都没能种活,可是在前天,他种的那盆芯蕊花,竟然奇迹般的活了,那颗种子发了绿色的青芽,这是他亲手为她栽种的,他一直都想给她。

    第100章叛国失踪

    除了这盆芯蕊花,他还有好多为她准备的惊喜,他想一个一个的告诉她,看着她开心幸福的样子,他就已经很幸福。

    屋外,白芯蕊正闭上眼睛等着阑泫苍出来,等了大约一分钟,他还没出来,难道这真的又是一个惊喜?

    “泫苍!”等了一会,还没见阑泫苍出来,白芯蕊便抬眸叫了一声,突然,她感觉不远处有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这阵声音,白芯蕊忙闭紧眼睛,这小子,终于出来了。

    就在白芯蕊等着阑泫苍给她惊喜之时,她感觉到面前的人正悄悄凑近她,难道,他又要吻她?

    白芯蕊有些害羞的咧开嘴角,正要发话,面前的人已经笑道:“喂,郡主,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一听是雪婵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声音,白芯蕊攸地睁大眼睛,当她看到面前是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脸蛋红扑扑的雪婵时,瞬间紧缩瞳孔,一把将雪婵推开,经直朝竹门方向走去。

    怎么是雪婵,阑泫苍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这小子,这惊喜也等得太久了吧。

    雪婵则不解的跟在白芯蕊后边,仰着头大声道:“郡主,你在这干什么?闭着眼睛等太子啊,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吓着?”

    白芯蕊不搭理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阑泫苍出事了。

    惊觉到这预感后,她一把推开那房间,门一推开,白芯蕊就看向里边,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猛地低头,她便看到碎落在地上的那盆小白花。

    这花她认得,是白府院子里最多的芯蕊花,怎么这花打碎了,她竟没听见声音?

    匆忙跑到那盆碎了的花面前,白芯蕊将盆里的小花慢慢捧起,目光犀利的看向四周,放眼望去,这间竹屋十分普通,和其他房间一样,根本没什么奇特的。

    那阑泫苍呢,他去哪了?

    看一这芯蕊花的第一感觉,白芯蕊就知道,阑泫苍不见了。

    惠妃,一定是她,这世上只有她能控制阑泫苍,一定是她把阑泫苍变走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一把推开雪婵,拿起手上的半边花盆,忙朝外边跑去,跑时朝雪婵道:“太子殿下失踪,你快派人去四处寻找,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雪婵一听到这个消息,开始高兴的脸再也高兴不起来,吓得大惊失色,朝白芯蕊点头应声后,提起裙子就朝别院跑去。

    白芯蕊奋力朝东宫奔去,她要去找惠妃,要向她问个清楚。

    她要问惠妃,为什么不放过阑泫苍,为什么不让他过单纯安稳的生活,为什么要他去受那些苦。

    才跑到东宫,绛红已经从宫里跑了出来,一看到白芯蕊,她就花容失色的道:“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怎么了?”白芯蕊一把拽住绛红的手,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绛红急得满头大汗,舌头打结似的朝白芯蕊摆手,心慌的道:“郡主,大事不好了,惠妃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她失踪?”白芯蕊冷然挑眉,迅速朝大殿里奔去,绛红跟在后边,急冲冲的捂住胸口道:“因为她屋里的宝贝全不见了,水晶球也不见,从那天你叫我监视她开始,我就发现有异样。果然,今天宫殿里值钱的东西全跟着她消失了。”

    绛红急得语无伦次,小脸涨红的跟了进去。

    一跑进寝殿,白芯蕊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倒了,只见惠妃寝殿里原本摇放着的许多宝物,全没了,只剩下那些空空如也的大箱子。

    所有箱子全是空的,惠妃把这些东西运走,究竟是为什么。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厮杀的吵闹声,只听啊的一声,一名宫女应声倒地,白芯蕊忙掀帘出去。

    只见大殿门口,长孙皇后气势汹汹的领着一样侍卫,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正滴着殷红的鲜血,那血滴得满地都是,在外边,是三喜痛苦挣扎的声音。

    一看到三喜被刺,白芯蕊双眼似喷火般看向长孙皇后,沉声道:“皇后,你想做什么?”

    长孙皇后冷哼一声,脸上浮起抹得意的笑颜,拍了拍双手,冷声道:“东宫叛乱,惠妃带头叛国,偷了国玺和兵符,昨夜连夜逃离皇宫,来人,把东宫所有人都抓起来。”

    “慢着!”长孙皇后才说完,白芯蕊便走上前,抬眸朝她坚定的道:“你说东宫叛乱,惠妃叛国,证据在哪?”

    她知道古代刑法连坐的危害性,如果惠妃真的叛国,那东宫所有人必死无疑,她根本逃不掉。

    所以,她也没打算和惠妃她们撇清关系,不过,她得救自己。可恶的惠妃不知道有什么主意,竟然把阑泫苍带走,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长孙皇后冷笑一声,冷笑一声,挑眉道:“惠妃把皇上打晕,偷走国玺,且打伤锦衣卫侍卫长徐华,领着侍剑、侍箫等来本宫宫里大肆捏刮一番才逃回东宫,她仗着武功高强,目无国法,把皇宫闹得一片狼藉,这么多侍卫在场,还说没有证据?”

    长孙皇后怒气冲冲的说完,对着身后中了一掌的徐华道:“徐华,你领人进去搜,就是根毛也得捏出来,本宫绝不让那女人好过。”

    “是,娘娘。”接着,徐华领了一队侍卫,气势汹汹的冲进寝殿,开始噼里啪啦的搜了起来。

    白芯蕊瞪大眼睛,朝身边的绛红小声道:“绛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

    绛红一直处于极度害怕中,吓得摇头道:“郡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长孙皇后眯起双眸,冷冷扫了白芯蕊一眼,沉声道:“想必惠妃在搅乱皇宫时,你正和你那病秧子夫君在游街,我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要诛杀惠妃一派,所有与惠妃的关系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白芯蕊,你可真倒霉,夫君跟着婆婆跑了,留下你来承担后果,本宫真为你感到不值。”

    白芯蕊看了眼正盯着血红指甲的长孙皇后,一把推开站在面前的徐华,上前道:“我要见皇上。”

    “好,皇上也正好想向你问个明白,你和惠妃根本是一伙的,少在这装无辜。”长孙皇后一挥手,侍卫队的人准备上前去抓白芯蕊。

    谁料白芯蕊一个冷眸瞪过去,他们竟有些瑟索的愣在原地,白芯蕊也不和他们扯,她现在只想弄清楚惠妃消失的事,便道:“我自己会走,带我去。

    惠妃控制了一切,控制了阑泫苍,她有股不好的预感,阑国,甚至三国都要变天了,即将而来的,应该是场大战。不然惠妃不可能这么早行动,不可能暴露在众人跟前,她已经隐忍四十多年,不能再拖了。

    因为,她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控制阑泫苍,她要趁能控制他的时候,实行自己的计刊。

    太医阁里,一群群太医守在正在卧榻上休息的阑帝,后边是一排排站着的王公大臣,白流请站在下方,眼里全是寒冰,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愤怒,他只得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冷冷站在原地。

    “皇上,东宫的人全都抓了,白芯蕊是太子妃,太子一党叛乱,白将军也脱不了干系,请皇上下旨,治白流清的罪。”靖王一派的大臣趁机晋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阑千瀚一脸悲愤的倚在卧榻上,右手捂着受伤的胸膛,深邃的眼里全是绝望和不解,他顾不得去问其他的,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好好的惠妃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盗走国堡和兵符!

    白流清听靖王边上的大臣这么说,当即单手插腰,怒声道:“你说什么?惠妃叛乱与我无关,更与我小女无关,小女单纯无知,如果真是参与叛乱,她为何不和惠妃一起走,还留在皇宫等死?”

    靖王一听,当即将身旁想说话的幕僚按下,挑眸看了对面的七殿下一眼,朝白流请道:“白将军,太子妃单纯不单纯,你还不清楚?像她那种心机深重、武功高强的女人,留在皇宫肯定有别的打算,她跟惠妃根本是一伙的。

    原本他对白芯蕊还有一点愧疚,可自从上次白芯蕊和阑泫苍合力抢了他的太子之位,她们已经完全成为他的敌人。

    再爱,也抵不过皇位的诱惑。

    这女人如今翅膀硬了,跟着阑泫苍叛国,夺他太子之位,还在苍流王府那么侮辱他,现在有机会对付她,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三哥,现在叛国的是惠妃,芯蕊和泫苍根本不知情。泫苍自小体弱多病,无心政事,要说捣鬼只是惠妃,我相信泫苍不会背叛阑国,不会对不起父皇。”阑凤歌冷然上前,坚定出声,目不转晴的盯着靖王。

    “捣鬼?偷走父皇的玉玺,这叫捣鬼?她根本就是处心积虑要窃国,还把父皇打成这样,这是父皇亲眼看到的事实,你还为她们开脱?七弟,你这么为惠妃开脱,难不成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阑烙苏冷冷看向阑凤歌,眼里充满了正义感。

    阑凤歌不屑的瞥了眼阑烙苏,沉声道:“都是亲兄弟,三哥你别把七弟说得那么不堪,这一切惠妃才是主谋,与芯蕊、七弟毫无干系。如果你硬要治她们的罪,就先问过我再说。”

    看自己的儿子担忧的为泫苍开脱,阑帝眼里闪过一缕酸楚,他也不相信惠妃是那种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找她问个清楚,他要问她,难道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爱,都是虚假的?

    想起早上那一幕,他的心疼得要命,他深爱的女人动用内力,一掌朝他打来,看到他难受的瘫倒在地上,看到他嘴角溢血,她竟然不管不问,眼里只有那枚玉奎。

    他的惠儿竟然变得这么不择手段,这么狠辣,究竟是为什么?

    他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阑帝冷然看向对面的阑烙苏,沉声道:“传令下去,再加派人手去缉捕,一定要尽快将惠妃抓回来,朕要问清楚,她怎么这么狠心!”

    “哟,皇上平时专宠惠妃,看也不看我这个皇后,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谁对谁错,也终于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了。”一声刺耳且尖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抬眸一看,只见长孙皇后领着白芯蕊,大剌剌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长孙皇后,阑帝就烦为厌恶的转过脸,即使惠妃不在这里,即使她背叛了他,他依然讨厌面前的皇后。

    长孙皇后见众人纷纷仰头看向自己,满意的朝众大臣笑了笑,现在惠妃叛国,之前跟随太子的那一派自然会立马掉转姿态,转而支持她,她根本不用cao什么心,就可以将整个阑国玩弄于股掌之中。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得感谢惠妃这一招。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偏向她。

    “皇上,白芯蕊带来了,关于惠妃那些秘密,你大可问她。”长孙皇后走到阑帝身旁,装模作样的躬身去看他。

    阑帝将目光移到白芯蕊身上,见她不卑不亢,沉稳有度,眼里浮过一缕欣赏的目光,他果然没看错,可惜,他看错惠妃了。

    “你告诉朕,惠妃究竟想做什么?”阑帝有些期待的看向白芯蕊,他现在难受的不是其他,难受的是自己受了欺骗。

    白芯蕊定了定神,她现在要怎么说,难道说惠妃想一统天下,难道说惠妃和阑泫苍实际上是澜沧后人,难道说惠妃陪在阑帝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只是吞掉阑国?

    这样的答案肯定会令阑帝崩溃,他身边最信任的女人,是最坏最狠的,让他如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