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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澜本想回绝,纳侍夫也不着急,转而想到宋存,她脱口而出道:“父亲决定便可。” 谢大老爷眼里笑意渐渐加深,他提议道:“这事宜早不宜迟,我挑个日子,及早把他纳进门,我也好早些抱孙女。” 谢星澜意兴阑珊的道:“都依父亲吧。” 她对宋存一直是满意的,毕竟他端庄贤惠、知书达礼,上孝顺长辈,下对小侍宽容大度,从不善妒,有他在,她从不用过问家里事情。 可自从他救了他的侍夫,回了将军府,她就没见到他了,不管他如何想,他不回府,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这不是一个嫁了人的男子该做的事情。 既然他不珍惜她对他的看重,那么她就不用顾及他的感受。 何况,纳侍夫也是迫不得已,她总得多生些子嗣。 宋存在将军府里,丝毫不知道谢府正在给谢星澜纳侍夫,即便知道了,他都已经打算和离,谢星澜纳不纳侍夫同他没什么关系。 他暂时的目标是追上护国王爷,他并不知道护国王爷的功夫有多高,只能坚持不懈练功,争取早日突破第九层,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关心其他的事情。 宋存没有时间关心谢府的事情,因着儿子打算同谢星澜和离,宋飞燕时刻让下人注意着谢府的事情,看到她们大张旗鼓的纳贵侍,她冷笑一声,虽然儿子一直待在将军府,有些不合适,可她就是护短,儿子一向守礼,却病恹恹的从谢府回来,可见是受了委屈,她留着他住两个月怎么了? 再说她儿子除了在将军府待了两个月,别的也没做什么,趁着儿子不在谢府,她们迫不及待的纳贵侍,如此作为,显然不仅没把她儿子放在眼里,也没把她宋飞燕放眼里啊。 更何况谢星澜纳贵侍前,没来宋府说一声,更没经过宋存同意,种种作为,都是逼着她让儿子和离啊。 谢府纳贵侍的动静闹得挺大,京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是宋存这种整日里窝在家里练功的也无意间从下人嘴里知道了这事情,他听后,并没有意外。 剧情里,谢星澜就纳了她表弟沈月寒为贵侍,现在不过提前了几个月而已。 胡氏虽然在禁足抄经书,却也知道了这事,他同宋宇说:“即便宋存有你母亲撑腰,可他是男子,男子不得妻主喜爱,左一个侍夫,右一个侍夫的纳进门,日子能过得畅快吗?换成任何男子,都开怀不了。你母亲不喜爱你没什么,只要将来你能笼络住妻主,你就会过得比宋存舒适。” 宋宇畅快的笑几声:“这消息真是我这段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要是能多些这样的消息便好了。” 胡氏摇摇头:“你母亲那样疼爱宋存,倘若谢星澜太过份,她是不允许的,纳个贵侍进门,还是谢星澜的表弟,你觉得有这么个贵侍,宋存在谢府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侍夫不用多,有一个强劲的,就足以让他头疼。” 宋宇听得愣愣的,胡氏又跟他说:“我们府里也有侍夫,可都没什么威胁,所以这么多年我们父子才能活的自在。我们唯一栽的跟头就是宋存,我如何也没想到,我把养大,那么用心的教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会把他牢牢的掌控在手心,没想到却被他反咬一口。” 说到最后,他颇有些咬牙切齿。 宋宇讥讽道:“他本来就是一白眼狼,反咬我们一口太正常了。” 胡氏说道:“不管他是不是白眼狼,都已经跟我们反目,他倒霉,都有利于我们。” 这话宋宇认同。 第65章 昨晚,欢欢无意间提起还有半旬就是将军生辰,往年将军在外征战,没机会给她庆生,今岁将军在京都,询问宋存是不是应该给她庆生,宋存先不知道宋飞燕的生辰,既然知道了,为人子,当然要给她庆生,既然庆生,肯定要提前准备生辰礼。 翌日,用完早膳,宋存便带着欢欢去了珍宝阁,珍宝阁共三层楼,楼层越高宝物越贵重,宋存没先往三楼去,而是在一楼慢慢的看着,看到喜欢的,不论贵重,有男子用的发冠,也有女子用的扳指,不拘什么,就买了,他不能用的,拿回去给母亲用。 “宋氏,你怎么在这里?” 宋存刚说完让掌柜的把扳指包好,身后便传来一道低沉的质问声,他皱皱眉,转过身去,谢星澜在他身后冷着脸盯着他。 他指指掌柜手里的扳指,淡淡的说道:“当然是买东西。” 时隔三个多月,谢星澜没想到会在珍宝阁遇到宋存,而且宋存对她的态度也不对,遇见几月不见的妻主,他的表情不该如此平淡,脸上不见丝毫喜悦,由此可见,他根本没把她放眼里,想到此,她脸色很臭。 此时她旁边站着纳进门不久的贵侍沈月寒,这些日子在沈寒月的小意温柔下,兼之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她父亲高兴之下,身子也好了,家里的管家权被他接了去,她没了烦心事,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自在,加之她知道自己不招宋将军待见,下意识把将军府的一切屏蔽了,渐渐的哪里还能想起她的夫婿在母家没接回来,更何况谢府也没人提醒她。 沈月寒虽然是谢星澜的庶出表弟,却经常来谢家做客,沈家已经没落,身为庶出能给表姐当贵侍,已经是极好的亲事,何况舅舅很疼爱他,即便是侍夫,有舅舅与表姐在,谁也别想给他委屈受,日子不知道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