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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会喜欢吗? 本来苏言打算将这件事就此揭过,就当是一场乌龙。 不料谢明允不知想了什么,突然在她耳边道:“你要是……也可以的。” 随后忽地闪开,像是不敢看她一样。 苏言:? 可以什么? 她没太多意思好吧,顶多也就是……有点馋他的嘴唇,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过几次而已。 苏言看了眼闪到一旁的人:“也,也不是那啥,顺其自然就好,嗯?” 谢明允没作声,好像是觉得方才他那直白的话有些羞于见人。 苏言喝了口茶,才后知后觉地砸吧出什么味来,谢明允刚刚……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是不排斥的意思,对吧。 她伸手握住谢明允略显纤细的手腕,笑了笑,仿佛方才的尴尬一扫而空,由心地说:“也不是完全不想……” 谢明允一愣:“啊?” 苏言笑了笑,飞快地凑过去,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喜欢吗?” 不等谢明允回答,她就道:“我很喜欢。” 这下谢明允干干脆脆地愣了,血色倏地爬上了脖颈脸颊,耳根微红,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也还行。” 简直不能再可爱了,苏言心想,然后牵着谢明允的手指头,又亲了亲,如愿以偿地感受到手里的指尖慢慢暖了,好像亲一亲就能缓解体寒似的。 她直视着眼前人好看的眼,一字一顿道:“我们顺气自然就好,明允。” 谢明允没说话,半晌低下头,“嗯”了一声。 …… 这几日,苏言和谢明允开始着手皇太女一事。 似乎是上回派人跟踪谢明允一事暴露,这几日苏言特地找人跟着谢明允身后,却也没再看见跟踪的人,她一时心里有点奇怪,总觉得皇太女那头要搞什么小动作。 总之上不得台面。 苏言皱了皱眉,心底不可思议地想:一国之储,就是这个德行? 究竟是道德的败坏还是情义的沦丧? 以黎朝国力,不至于此,可偏偏皇帝似乎不似一般的皇帝,膝下没几个皇女皇子,就两个皇女,其中一个还“玩物丧志”,只有这皇太女可立为储君,倒也是稀奇。 苏言不得不说,果然古代皇帝生一大堆孩子是有道理的,至少遇到不肖子孙时,还能另择一人,再不行就再换一个,寻常帝王家十几二十几个孩子,总有的换,但这才两位皇女,那游山玩水的二皇女还不知深浅……听起来好像挺惨的,怪不得当日宴席上皇帝对两个女儿并无什么好脸色,反倒对她这个外臣亲密有加。 若是日后在这样的环境下入朝为官,苏言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君王为大。 就长远计,还是不能太随遇而安,得走出自己的路子,苏母如今是一国重臣,但若是有朝一日李钰登基,她在朝中的地位可就不好说了,年迈的丞相,哪里斗得过一国之主呢。 但自己就能吗?她不由得怀疑,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 如果皇太女上位,必然对苏府不利。 那……二皇女呢? 她隐藏在背后,又是下江南,又是暗地里借妓院画舫打探消息,就真的没有一丝半点的夺储之意? 这日下午,苏言差人约二皇女于酒楼一见。 “明允,我出去一趟,见见那二皇女,”苏言理了理衣领:“总得探探虚实。” 谢明允了解她那些心思,但仍然是皱了皱眉,“我和你一起去。” 苏言正要拒绝,谢明允就又道:“我要去。” 大约是这话里语气过于坚定,苏言思绪晃了晃,那句“外面风大你别去”还是没说出口,只干巴巴地道:“穿多一点。” 谢明允垂眸,笑了笑:“嗯。” 望鹤楼。 “哦?”二皇女饶有趣味地一打量:“苏小姐办事,还把自家侧郎带了过来。”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那个“侧”字落得格外重,苏言正色道:“二皇女殿下,我们这是正经谈事,我内人在场,也无事吧?” 她着重强调了“内人”二字,这是正室才有的称呼,不过没注意到身边谢明允愣了一下。 二皇女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摆出翩翩小姐的风范,手上扇子缓缓一摇:“没想到两位感情好到如此,是本殿唐突了,莫怪。” 饭菜还未上来,苏言本着礼仪,敬二皇女一杯茶:“先拜见殿下,感谢殿下屈尊与我们会谈一回。” 这就是客套了,二皇女坦然受之,开门见山:“你想干什么?” 此时三人合桌而坐,不过谢明允和苏言离得近些。 苏言道:“殿下不远万里从江南至京城,可别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要知道,前些日子宴会之前,可是传出了“谣言”,称皇帝陛下身子不太好,屡屡召见御医,苏言不信眼前这人毫不知情,更不信她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对皇位毫无想法。 更何况有陈学士所言在前。 眼前二皇女似乎愣了下,随即一声轻笑:“苏小姐的意思是……看好我?” “那可真是抬爱了,”她摇了摇扇子:“我就是一闲散皇女,母皇不疼朝臣不爱的,终日混个皇粮罢了,当不起当不起。” 苏言皱眉,这人还在这儿装“与世无争”,立什么纨绔不争气的皇女人设,正要开口戳穿这层虚假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