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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望北碑

    这天夜里刚过子时,沙陀人便发起攻势。他们架起了云梯和木幔,外头摆放这大大小小的投石车。他们搬来火器,向城门打去,此时外头一片声响,火光四射。

    将士立马敲开秋狄的门,来报“将军,沙陀人来犯。”此时外头又传来几声巨大的声响。

    他登上城楼,看着底下叫嚣的沙陀人,正如他所料,这一刻终于来了。此时一个如盆一样的滚石他朝飞来,于他擦肩而过,巨石落在身后的墙上,将其砸了一个大洞。

    地下的沙陀人见他闪躲,发出讥讽的笑声,说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那声音就如粪坑中的苍蝇发出的嗡嗡声,令人烦躁而恶心。秋狄正了正声对着身边的将士说道“你带你一队人,去城墙下守着。把先前准备好的干柴拿来,听听他们有没有挖道,若是那块土薄一些,你只管里面到热油,外里头添柴。千万放进来任何一个人。”

    “是,将军。”

    巨石一块块的往城楼上投来,火器的爆炸声将城中的百姓吓得心惊胆颤。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秋狄怒吼一声道:“点火,放弩。”床弩被将士门拉来开,朝着沙陀人射去。火药的炸毁了匈奴人一辆投石车,车上的士兵纷纷的往下窜,背上的衣物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巨大的爆炸声和热浪,将他们的马儿惊的四处逃窜。

    沙陀的将领一把夺了指挥手的旗帜,命令他们尽快攻城。漫天的箭雨之下都是无辜的灵魂。城壁的四周皆挂满尖利的狼牙拍,城上的投石车,疯狂的往城下投着巨石头,有些石子上还沾有将士们的血液。

    他们推来冲车,茅草帮他们抵御了,所有来自弩箭的伤害。秋狄见状,忙下命令“上飞鸦。”士兵将火药绑在箭上,点燃引线,朝着冲车射了过去。火药找冲车中爆了开来,火苗瞬间顺这稻草蔓延开来,只听里头传来一连连的惨叫声,一眨眼的时间,火光就如白昼一般,一个满身火光的人从冲车里一跃而下,他的表面被火烧的焦黑,里头露出粉嫩色的rou,里头还渗着殷虹色的鲜血,他挣扎了几下,便这样死去。火焰的热浪烘烤着冲车里的人,就好似阿修罗地狱那般,里面的人在痛苦的挣扎着,空气里却散发着一股烤rou的香味。直至冲车倒下。

    冲车已经摇摇欲坠,站在投石车上的沙陀见车要倒,赶忙弃车而逃,唯恐殃及自己。沙陀手领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扬起鞭子,向他们抽了过去,鞭子的鞭鸣声响彻了整个泾阳关外。

    冲车最终倒在护城河边,发出一种好似guntang的铁烙印在rou上的“吱吱”声,余温的木头,往上反着水汽,底座依旧遗落这一些火光。护城河里飘满着那些烧焦的尸体,以及翻着白肚的鱼。

    沙陀首领大喊着“快去拿云梯。”他的双眼通红,语气十分急促,他狠毒了现在站在城楼上的那个男人。

    他们推来的攻城云梯,城楼上的火炮一直向下攻。沙陀将领抽出一把小弯刀,在底下催促这士兵们攻城。

    守城军纷纷从城上往丢沙包、硝石,秋狄命人将火药和柴草点起,从上往下投掷去,刹那间顿时硝烟滚滚,火光横飞,弩箭就入暴雨般倾下。

    秋狄点燃一只火箭超他们射出。沙陀军队见状,赶忙想两侧飞奔开来,当火箭落地死,远处火光四射。北方的风轻轻吹着,如了四月,可以依旧寒冷刺骨,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云梯最终还是架在城边,沙陀军队就如蚂蚁一般从下往上爬着。秋狄随即下了命令,道“倒金汁。”

    士兵们抬上几十桶guntang的热油,他看着陆续往上爬的沙陀士兵,命令到“倒。”

    几十桶的guntang的热油顺着云梯倾泻而下,几十担的辣椒面,使变得辛辣无比,疼痛和灼烧感让那些士兵无法在前行。

    秋狄见状,命人将浸泡好的滚石拿来,以及火棉。云梯沾了热油便很容易找了起来,加上火棉,火势就越发的大了。秋狄见形式大好,便下令放滚石。滚石本就浸了油,一遇火,便更容易着,偌大的的火球倾下,谁都招架不住。一来二去,沙陀人便退了兵。

    此时天色渐亮,太阳渐渐从山的那边露出的头,将两旁映着红边,透出第一抹的阳光。秋狄的看了四周死伤的弟兄们,又看着城下那些尸体,心中感慨无数。他回过头去,看着平静的如往常的城内,自己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这城,终于守住了。”

    没过多久,鹤州那边就知道此事。乔大人看着自己手边那一封封秋狄写过宁王的书信,笑道:“没想到,这小子挺有两把刷子的。”

    “大人,沙陀人那边骂我们言而无信。”

    乔大人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沙陀人会怎么轻易放弃嘴边的肥rou吗”

    果然就像乔大人所说的那样,沙陀人怎么会放弃要到手的鸭子,很快他们有开始第二次攻势。而这次比上次容易的太多,乔严的走狗悄然打开城门,将沙陀人放入城中。

    将秋狄的军队直逼瓮中,沙陀人破了大城,直驱城内,干起烧杀打砸的事情。

    “将军,援军来了。”

    秋狄中再次燃烧起火焰,他看着远处,说道:“没错,是援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不是他们所谓的援军,而是送他们去往黄泉路的“鬼”。

    此时的秋狄身负数箭,身上的衣物沾满了大片血迹,手上的血依旧淌鲜血。他依旧握着手里的长枪,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此时包围这秋狄的沙坨人散了开来,在他眼前的是个中原人。

    乔严蹲了下来,锦衣华服沾上了地上的鲜血,他问道:“秋将军,还记得我吗”

    秋狄看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乔严。”

    “对,没错是我。”

    秋狄吐了口血唾沫倒他脸上,说了一句:“恶心。”

    乔严拔出剑,刺穿了秋狄的身体,说道:“没错,我就是恶心。秋狄怪你自己太不乖了,跟错了人。”

    乔严将剑拔出,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拭去剑锋上的血迹。帕子散落在秋狄是身旁,他倒在地下,感受这来自地下的冰冷,他眨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他唯一可以动的地方。看着这兵荒马乱的世界,这一切的一切显得那样荒唐可笑。他不恨自己跟错了人,也不悔认识了宁王,在会后的一刻他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援军假装落败退回了鹤州,泾阳犹如赌注送给了沙陀,而随之回去的还有假消息:“泾阳将军秋狄,通敌卖国,弃城而逃。”

    乔严站在城楼上叹了一句:“秋狄啊,这江山依旧是别人的,不值得你这么用尽全力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