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脑子迅速的转动着，可是，除了一双深情宠溺的眸子，她依然找不到丝毫答案。 那双眸子的主人就是孩子的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而她也对此坚信不疑。 殷素脑中的那双眸子挥之不去，她想要去找这个眸子的主人，或者他能够告诉自己她的身份，以及……她为什么没有丝毫记忆！ 心中不知不觉的对这双眼睛升起一种浓烈的安全感。 殷素从床上起来，头上传来一阵眩晕，敏捷的扶住床沿，殷素等到缓和过来，才起身在这个房间里踱步。 这房间的布置，每一样都是十分的精致，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上，殷素看着镜中的女子，细细的审视着，这就是她吗？ “小姐，你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知二皇子。”小宫女看到殷素醒了，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还没有等殷素叫住她，她就已经转身离去。 “二皇子？”殷素咀嚼着从宫女口中得到的这个信息，思索许久，空白的脑中怎么也没有二皇子的丝毫影子，二皇子是谁？ 龙焱一听到殷素醒了，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即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进门，便看到殷素坐在梳妆台前审视着镜中的她，美丽的脸上一片茫然。 “你就是二皇子？”殷素听到身后的动静，立即转身看向刚进来不久的男人，一身精致的蟒袍，全身的黑色让他给人一股浓重的压迫感，但是，她却丝毫也不畏惧这种压迫感。 龙焱敛下眉眼，眸光闪了闪，“对，我就是二皇子，我叫龙焱！” 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好似在确定殷素此刻的状况是不是真的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那我是谁？”殷素凝眉问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殷素，其他的，她一概想不起来。 显然，这个答案是龙焱乐意见到的，看她不像是装出来的失忆，龙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殷素身边，轻揽着她的肩膀，“你是我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 殷素的眉心皱得更紧，似乎是不愿相信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在排斥着这个结果，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让她感到十分不适，从容的拉开他的手，让龙焱意想不到，同时也深受打击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应该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的女人才对！”殷素肯定的说道，对上龙焱微惊的视线，而她也没有错过这份惊异，心里顿时浮出一丝喜悦，她猜对了，她果然不是他的女人，莫名的因为这个发现而感到高兴不已。 “我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龙焱敛了敛眉，沉着声音说道。 “不，你不是！你不是那双眸子的主人，你们的眼睛不一样！”殷素的语气多了几分坚定，心中始终坚信刚才浮现在脑海中的那双眸子的主人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过，却能够肯定，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二皇子！ 龙焱心里勾起一抹讽刺，果然不愧是九王妃，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还是这么敏锐，思索着她说的话，那双眸子的主人？莫非她脑海中还残留着些许记忆？ 龙焱蹙眉，这可不是好现象！ “想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还是被你看穿了！”被揭穿的龙焱讪讪的笑道，心里更加加重了对殷素的警惕，同时从也欣赏起这个女人来，难怪楚天祈为她着迷，宠她上天，难怪凌风会爱上这个女人，无法自拔，原来不是没有丝毫缘由的，撇去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不说，她身上的这份特质，天生能够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开玩笑？这个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殷素凝眉，肚子的隆起让她站着十分吃力，随即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继续探寻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我……脑中没有以前的记忆？” 龙焱一早便知道，殷素醒来，一定会问，稍早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按照自己计划中的说辞说道，“这里是北仓皇宫，我们是好朋友，你……因为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始乱终弃的离开你而倍受打击，前两天突然昏迷不醒，太医看了，说是抑郁成疾，不愿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你的意识才会选择全部忘记！” 殷素听着他的话，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始乱终弃，离她而去了吗？不愿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才选择忘记？ “你……还在继续开玩笑吗？”殷素似乎不愿相信他的话，但是，脑中那双眸子明明是满含着深情，为什么会始乱终弃？或者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打从心里，她诚心的希望，这个龙焱是在和她开玩笑！ “素素……”龙焱蹙眉叫道，声音多了分严肃，“别再想了，有些事情忘了更好，不必不开心，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会照顾你！” 龙焱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够将殷素心中的怀疑彻底打消，殷素还真是一个难对付的主，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他三言两语的就打发掉了，哪用得着他如此小心谨慎？ 不过，在殷素面前，这份小心谨慎却丝毫也丢不得！ 殷素不再说话，对这个龙焱，她依然心存怀疑，虽然脑袋是一片空白，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他的朋友，但是潜意识里已经在排斥着他。 “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别乱跑，你现在怀有身孕，别伤到了他！”龙焱关怀的说道，他要取得殷素的信任，心里不禁暗自腹诽，为何凌风就那么容易的取得了她的信任，而他龙焱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怀疑在闪烁？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难道殷素感觉得到此刻已经是不同的灵魂？ 如果此刻是凌风的灵魂主导着身体的话，殷素会不会更加容易相信他？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浮出一瞬间，随即便消失，他已经主导了这个身体，虽然能够感受得到身体里凌风灵魂的挣扎，但是，他必须努力的压制着，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继续让凌风主导着身体，自己就很难再寻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他要努力守住这个身体！ “我不打扰你休息了！”龙焱起身，越是靠近殷素，另外一个灵魂就越蠢蠢欲动，他知道，凌风的动力就是殷素，所以，他要好好的对待殷素，不能刺激凌风，同时也不能给凌风任何甜蜜的动力。 殷素没有说话，任凭龙焱走出了房间，而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试图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龙焱走出殷素所住的院子，没有回自己的寝宫，也没有回他来之前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这个宫殿处于北仓皇宫的东南边儿，正好是他寝宫的方向，推门而入，满院的萧索，入目凄凉，地上满是废弃的树叶，似乎很久都没有打扫，有些房间的门窗残破不堪，东倒西歪的挂着，这个宫殿显然和整个北仓皇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龙焱一身精致高贵的装扮出现在这里，更加让这个搭配显得极为别扭，落叶在他的脚下，被踩之后，发出吱吱的声响，让宫殿的凄凉又增加了几分。 龙焱在一进入这个宫殿的时候，脸上就凝聚起nongnong的阴沉，推开房间残破的门，大步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阴暗，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沉重。 径自走到床沿，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那笑却是带着几分残忍。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眼，但是感受到空气中那凌厉的气息，床上的人猛然惊醒，睁眼看到来人，眼里便被nongnong的恐惧与不安所填满。 “是你？”原本以为是老宫女给他送吃的来了，他正好没胃口，所以就继续闭着眼，因为，他知道，老宫女将东西送到，便会离开，不会做任何停留。 可是，却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皇兄很吃惊？没有想到我会来看你吗？”龙焱挑了挑眉，十分满意的从龙澈的眼里看到的害怕与震惊，他到达皇宫有三天了，却因为父皇急着让自己参与朝政，又有意想将他和苏锦绣的大婚给办了，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足以让他分身乏术，但是，即便是再分身乏术，他也不会忘记他的这个皇兄还需要他的‘照顾’，不是吗？ “你……回来了？”龙澈被他这样的视线看着，心里顿时浮出逃的冲动，但是双腿的不便让他动不了，只能任凭自己在他的面前，心中被危险包围着。 他先前被独自送回了北仓皇宫，而龙焱则是去了南越国，他以为龙焱事情一多，就会忘了自己，可是，事实好似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单是从他的眼里，他就看得出，龙焱对自己的恨是多么的浓烈。 “是啊！我回来了，皇兄，这下我们有时间，好好的叙叙旧了！”龙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好似真的要跟龙澈叙旧一般，但是，他眼里是闪烁的光芒却不是这么告诉龙澈的！ “皇弟如今要帮着父皇分担国事，一定十分辛苦，愚兄就不叨扰皇弟的宝贵时间了。”龙澈的语气颇为有礼，强力压下心中的恨意与怒意，原本他才是太子，如今被削去了太子之位不说，还被龙焱弄废了双腿，害他每天只能躺在这张床上，没有尊严的活着，可是，他却知道，即便是没有尊严，他也要忍受，现在自己在龙焱面前，不过是一个没有丝毫杀伤力的蚂蚁，但是，龙焱却不一样，他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选择隐忍，只为了保住一条性命，讨好龙焱，只为了能够免去些许痛苦！ “皇弟？”龙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叫我皇弟吗？不要以为本皇子叫你一声皇兄，你就真的将自己当成皇兄了！你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将我当成弟弟看待，如今……” 龙焱顿了顿，高大的身躯带着凌厉的气势，走向床上躺着的龙澈，眼里闪着极致的疯狂！ 龙澈当年秽乱宫廷，杀死母妃，然后将所做的一切都嫁祸到他的身上，害他受了这么多年的流放之苦，那些苦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变成仇恨，他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他不能在那些苦难中死去，必然要回来报仇，将自己所受的那些苦，全部都还给龙澈，他的好哥哥！ 也正是这样，凭着对龙澈的恨，他的灵魂顽固的坚持着，或者是老天可怜他，在那个生死一线的危险关头，让凌风的灵魂来占据着他的身体，才保得这一命！ 既然老天都这么安排了，他不好好的兑现誓言怎么行？ “二……二皇子。”龙澈被他的怒气与恨意吓到，虽然一早就有逃不掉的心里准备，但是此刻面对龙焱，他依旧充满了畏惧。 “二皇子？呵……呵呵……”龙焱讽刺的轻笑出声，“龙澈，当年为了太子之位陷害我，弄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呢？昨天晚上，本皇子陪父皇用膳的时候，父皇还催促我，想要我早日登上太子之位，过不久，我就是北仓太子了，你只能成为历史……哦，不对，你连历史也不是，因为……” 龙焱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好似一个嗜血的修罗，浑身散发着的邪恶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经久不散。 龙澈此刻的状况，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怒气与宣告，他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不是吗？他在等，等龙焱宣布他要怎样对付自己！ 只是，等了许久，却依然没有听到龙焱开口，反而自己的身体被他一把扯下床，没有知觉的双腿无法支撑整个身体，龙澈就这样摔在地上，疼痛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无限的苦恨，龙焱拉下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尊严与人格。 他要侮辱他，借以发泄他曾经所受的苦！ 龙澈此刻几乎能够预料到自己今后的命运，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永远也逃不过龙焱的报复！ “龙澈，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太子的样子？这样狼狈的你，任谁一看，会记起你就是曾经威风凌厉的龙澈太子呢？”龙焱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恨也在慢慢的飙升，这正是他想要的！ 折磨龙澈，不但能够报仇，还能够提醒他过去那些苦痛，加深自己的心中的恨，这样就能够更加稳稳的压制住凌风蠢蠢欲动的灵魂，恨是他对付凌风的唯一武器！ 就像现在，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如此全面的控制住了这个身体，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丝毫也感受不到凌风的灵魂，好似凌风的灵魂就这样消失了一般！ “你要对我做什么，就做吧！我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比此刻更糟的吗？”龙澈轻笑出声，狼狈？他的狼狈全是拜龙焱所赐呵！ 还能有比此刻更糟的吗？龙焱的答案是有！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龙焱俯身在龙澈的耳边低声说道，“放心，皇弟我可是很念及我们昔日的兄弟情义，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好的礼物，你想要看看吗？” 他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龙澈的回答，因为，龙澈如今沦为他的阶下囚，即便是他不愿意，也依旧由不得他！ 只是，龙焱那凌厉而嗜血的眼神却是让龙澈心里的恐惧猛然加深。 两人的视线相对，一个是畏惧，一个是过瘾，不多久，当龙澈被带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龙焱口中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地窖里一片阴暗，冰冷的四壁挂着让人心寒的器具，铁链，烙铁，老虎凳，鞭子……所有惩治犯人应有的东西，一样不少，还有些甚至是他也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器具。 龙澈看着龙焱将一块烙铁拿到熊熊火焰中，任凭火舌吞吐着，不多久，烙铁慢慢变红，那鲜红如火的颜色让龙澈心里一紧，不用想，他也知道，龙焱要拿这个东西来对付谁！ 他无法想象，那样火红的东西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会是怎样一番灼痛的感受，曾经，他也用这样的方法对待过别人，恣意的享受着折磨人带给他的快意，但是当时他如龙焱一样拿着手中的刑具，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如此对待的一天。 “我在流放的时候曾经想过，我皇兄细皮嫩rou，要是换做他来经受这些苦痛，会不会没有我那个时候那么坚强！”龙焱淡淡的说道，目光比面前跳跃的火焰还要灼热，看到烙铁已经被烧得火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将烙铁从火中拿出来，转眼看向龙澈，如今，他终于可以亲自看到，他是不是有他以前那么坚强！ “不，不要！”龙澈看着龙焱朝自己走近，火红的烙铁因为过热的温度而发出‘哧哧’的声音。 “不要？皇弟送给皇兄的礼物，皇兄怎么能不要？这礼物比起你几年前送给我的，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不要紧，我会慢慢的将以前所受过的‘恩惠’都报答给你！”龙焱嘴角残忍的勾起，此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激荡着，期待着听到这火红的烙铁接触到他皮肤时的声音。 他相信那声音一定会非常的美妙！ 龙澈的眼里盛满了恐惧，这更加取悦了龙焱，握着烙铁的手紧了紧，眼神一凛，下一秒，火红的烙铁便接触到龙澈的身体。 “啊……”龙澈痛苦的大叫出声，避无可避的他，只能任凭烙铁烙在自己的身上，灼痛让他的意识几乎崩溃，他希望自己昏过去，可是，意识却依旧清醒。 龙焱听着他的痛呼，伴随着皮肤被烫而发出的‘兹兹’的声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眼里的疯狂也越来越盛。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声音！龙焱的心里叫嚣着，手中的力道不断的加大。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龙焱在得到报复快感的同时，心中的嗜血也在不断的成长，等到龙澈几乎痛得要晕了过去，龙焱才松开了手。 烙铁离开身体，可疼痛依旧持续着，龙澈看着龙焱将烙铁再次放在了火中焚烧，他的眼神一紧，还要吗？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 “皇兄，滋味儿如何？”龙焱蹲下身子，嗅了嗅空气中散发着的那种被烧焦的味道，眸光不由得一闪，看他现在痛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果然是不经事，这么一下子就疼成了这样，那他要怎么接受他接下来的惩罚呢？ 有一点，他十分的确定，他不会对龙澈抱有任何的同情！ “痛……龙焱，我求你，我认错了，求你饶了我！”经历了刚才的痛楚，龙澈不敢再想象这地窖里其他的刑具要是一一用到他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皇兄，你有饶了我吗？”龙焱冷哼出声，对于他的求饶嗤之以鼻，饶了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有本事你杀了我！”龙澈紧咬着牙齿，浑身因为刚才那淋漓极致的痛苦而冒着冷汗，见求情不成，只有求得一死，只是，他担心的是，纵然是死，龙焱也不会让他如意。 果然，龙焱疯狂的大笑出声，“杀了你？杀了你是便宜你了，这样的事情，我会做吗？别说我不会杀了你，就是你自己，也休想了结你自己！” 话刚落，一快破布便被塞入了龙焱的口中，绑住他的手，他的脚已经无法动弹，此刻，他已经断去了他所有的自我了结通道。 “唔……唔……”龙澈怒目而视，控诉着龙焱的残忍，而这无疑是更加满足了龙焱的报复心理，他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残忍，就是要折磨他！ 从墙上随手扯下一个满是短刺的鞭子，龙焱拿在手中把玩着，没有忘记沾上辣椒水，随即狠狠的朝着龙澈的身上挥去，顿时，啪的一声，伴随着龙澈痛苦的闷哼，响彻整个地窖。 龙澈无法动弹，只有任凭他一鞭又一鞭的打在他的身上，发泄着他的恨意与怒意。 他后悔了，后悔几年前，为什么只是将他陷害得流放，而没有在那个时候派人杀了他，事实证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渐渐的，龙焱打得累了，见龙澈的身上已经血rou模糊，原本一件灰色的衣服，满是斑驳的血痕，人已经奄奄一息，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此刻的他更加的狼狈。 “哼！皇兄，我会让人好好的伺候你！”龙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还不能将他一下子打死，这仇，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报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