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书迷正在阅读:飞剑问道、三寸人间、天道图书馆、天下第九、圣墟、宿主他又不吃药[穿书]、暮霭沉沉(骨科)、不知她意、万人迷炮灰只想考第一
夜无绝意欲离开的脚步微顿,但是却并没有再转向清远国的皇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结果,但是却很明显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 清远国的皇上看到夜无绝这样的态度,心中更加的惊吓,那还敢再过多的犹豫,连连拿过了一边的侍卫早就准备好的笔快速的签下他的名字。 然后,将那份协议小心翼翼的,却更带着绝望的递到了夜无绝的面前,小声的说道,“三皇子,我已经签好了。” 夜无绝双眸一闪,微勾的唇角带着几分嘲讽,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是不配为一国之君,若不是因为他,段红也断然不敢那般的猖狂。 夜无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拿过了那份协议,然后快速的签上了他的名字,毕竟协议自然要双方都签字才有效。 随后他将签好的协议递给了站在一边,翘首待望已经快要望眼欲穿的孟冰。 孟冰一个激动,快速的接过那份协议,二话不说的,便快速的望了过去。 协议上的内容很简单,只不过是短短的几行,只是,却看的孟冰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只是一张嘴巴越张越大,久久的忘记合起。 协议上的内容:从此以后,清远国的一切都归属北尊国,所有的事情都由北尊国决定,包括执政者,甚至包括入朝为官者,更包括清远国武器的研制。 这意思? 分明是一下子让清远国变成了北尊国的一个城池了。 孟冰的眸子慢慢的转向夜无绝,惊愕中带着明显的钦佩,夜无绝真狠,真绝。 难怪刚刚清远国的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难怪清远国的皇上犹豫不决,这样的事情,换了是谁都无法接受。 但是,这清远国的皇上最后却还是签了。 孟冰对他更多嘲讽,这个男人,连一个男人该有的硬骨头都没有,竟然为了保命,连自己的国家都送人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让她看不起。 当然,她知道,夜无绝肯定早就算准了这清远国的皇上最后一定会签,因为,夜无绝从来就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只是,夜无绝这完全的都是为了北尊国,他们凤阑国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先前清远国的皇上提出的向凤阑国进贡的条件他都拒绝了,完全的就只是为了北尊国的。 他对北尊国也太好了吧? 她以前还真没有看出夜无绝竟然是这般的大公无私的人? 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本来夜无绝计划的是一天的时间,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解决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剩下的局面自然也会有人处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千寻,他要尽快的赶上他们。 所以,夜无绝将那协议递给了孟冰后,便转身离开,脚步明显的带着几分急切。 孟冰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知道这边的事情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随即将手中的协议递给了元烈,“剩下的你来安排。” 元烈是皇兄最信任的侍卫,跟随皇兄已经多年,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处理好,将协议递给元烈后,她便快速的去追夜无绝了。 元烈将那协议接了过去后,也是下意识的便去看那上面的内容,待到看清,明白过这里面的意思,更是彻底的,完全的惊住。 双眸慢慢的抬起,望向夜无绝刚刚离去的方向,眸子深处明显的多了几分钦佩。 这么多年,除了皇上,三皇子是他第二个真心佩服的人。 他突然觉的,三皇子的做风跟他皇上有些相似。 孟冰急急的追上夜无绝,微微的已经有些气喘。 “夜无绝,你这招真够绝的,你让北尊国突然的多出这么一个城池,我们北尊国真不知道要如何的感谢你。”孟冰因为有些气喘,声音更显的急切,钦佩中自然也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感激的。 虽然清远国做为了一个国家不是太大,但是做了个城池,那可是不小的。更重要的是夜无绝不费一兵一卒,便给北尊国添了这么大的一个城池。 夜无绝听到她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脚下的步子,似乎愈加的加快了些许。 “果然,皇兄将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真是太英明了,要是皇兄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孟冰没听到他的回答,倒也没什么不满,仍就在后面自顾自地说着,认识夜无绝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夜无绝的沉默了。 没有反应,那是正常的。 只是,这一次,让孟冰错愕的时,夜无绝听到她的话后,那急快的脚步,却突然的停了一下。 孟冰真是没有意料到,他会突然的有了反应,而且这反应似乎还不小,因为她一直紧跟在夜无绝的后面,夜无绝突然的停住,她差一点就撞到了夜无绝的身上,还好,急急的刹住了。 “夜无绝,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孟冰不解,有些错愕的望向他,一脸的不解。 他不会是突然想了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 夜无绝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唇角微扯了一下,然后再次的迈步快速的向前走去。 孟冰一双圆睁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停?突然又走的?跟平时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刚刚说了什么特别的话,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细细的想了想,她刚刚说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好像都是一样的客气的话。 以她对夜无绝的了解,像这样的客气的话,他平时根本就理都不会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孟冰是百思不得其解,回过神来后,发现夜无绝已经离的远的,便连连的加快了脚步,快速的跟了上去。 夜无绝这一次也没有准备马车,而显然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马,毕竟马比马车要快上很多,以前是因为有孟千寻,才会用马车的。 而且,他这一次还为孟冰也准备了马。 当然,不是他细心体贴,也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他知道孟冰铁定会跟着他去皇浦王朝,为了不耽搁时间,他事先便让人准备了两匹马。 “夜无绝,谢谢你呀,竟然也为了我准备好了马。”不过,孟冰还是开心的道谢,孟冰就是这样,就算知道别人帮她可能是另有用意的,但是只要别人为她做了,而且,那人也并非恶意的,她就会心存感激的。 更因为如此,她虽然身为女子,这些年在外习武,却交了不少的男性的朋友,当然,大多都是那是纯友谊的。 只除了蓝宁辰。 再次的想到蓝宁辰,孟冰脸上的笑微僵了一下,似乎多了几分郁闷,她似乎很久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了。 而且,也很久没有那个男人的消息了。她若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消息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却不想知道,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当然,回应她的仍就只是略带着热风的空气,夜无绝已经上了马,急弛而去。 “你倒是等等我呀。”孟冰嘴中喊着,动作却是没有半点的缓慢,也快速的上了马,紧随着夜无绝追去,她骑马的技术可是不错的。 可以说,她的性格挺像男孩子的。 夜无绝准备的都是好马,速度都很快,一路的奔驰,两边的风吹啸而过,卷起尘土飞扬。 “夜无绝,你再快也赶不上皇兄的,皇兄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血汗宝马,那速度,那体力不是一般的马能够比的,难道皇兄他们是两人,以我们的速度,也很难赶上他们,更何况,我们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急驰中,孟冰提醒着夜无绝,对于皇兄的马,她是十分的熟悉的。 走在前面的夜无绝眉头微蹙,只是那速度却没有半点的减慢,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加快速度。 他日夜的不停,或者可以追的上他们。 只是,想到北尊大帝找了十七年,没有一点的线索,如今突然有了心上人的消息,一路上,只怕也会日夜不停。 想到此处,夜无绝的神情间多了几分凝重,若是这样,千寻的身体只怕吃不消呀。 所以,他的速度,再次的加快。 一匹马追不上他们,他可以在路上换马,他就不信赶不上他们。 而与此同时,北尊大帝与孟千寻也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停歇的急急的赶着路。 孟千寻明白他的心思,更知道他的急切,所以自然不可能会说什么,而且,他真的很体贴,一路上都细心的包括着她,根本就没有让她感觉到累。 “寻儿,再跟朕说一些关于你的娘亲的事情吧。”一路上,这样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的心中渴望着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虽然知道她的日子过的很苦,虽然他每次听了后,心都会很痛,很痛,几乎痛的无法呼吸,似乎有着一把锋利的刀不断的割着他的心脏,痛的鲜血淋漓。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要听。 这样的话,孟千寻听了太多的遍,关于她知道的娘亲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她自己重复了多么遍了。 关于娘亲的事情,她本来知道的就不是很多,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二夫人那儿得知的,所以,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而且,她感觉的到,每一次,她说起娘亲的那些事情,他就会全身的僵滞,他知道,他的心肯定很痛,很痛。 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关于娘亲的事情,我都是从二夫人那儿得知的。”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再让他这般残忍的折磨自己,她知道,她每讲一次,他便痛一次,心中便更恨自己几分。 这个痴心的男人太让人心疼,就算她只是一个陌路人,都会不忍,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的父亲。 “她只说了这么多吗?”北尊大帝脸色微变了一下,沉痛中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嘶哑,他明明知道,灵儿离开的时候,千寻才刚出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不断的问她,也的确是难为了她了。 “恩,她只说了这么多。”孟千寻点头,其实二夫人也只知道这么多,毕竟当时梦啸天将娘亲囚禁,根本不让任何的进入,而且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当时整个将军府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若不是因为二夫人第一眼看到娘亲便起了怜悯之心,冒险进入娘亲的房间,只怕连这点消息都不会知道。 说不定,现在的结局也不一样的。 毕竟,若是当初没有二夫人的帮忙,娘亲想要护住她都难。若是她都活不下来,今天只怕也不会找到北尊大帝,更不会带他来这儿。 北尊大帝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嘴角微微的抿紧,脸上的痛,却是越来越浓。 虽然千寻没有说明,但是他已经猜到当时的情况,这么长的时间,却只有这么一点的事情,可见当时灵儿的处境。 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若是时间可以回转,若是让他再重新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去想着称霸天下,他只要有她的陪伴就可以。 有了她,就有了所有,远远的超过得到天下。 有了她,心才是活的。 在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只可惜,他当失去她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明白的太迟了,太迟了,这么多年,这应该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一时间,他没有说话,孟千寻也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北尊大帝因为心中急切,所以,一直没有停留,不过,他却一直都照顾着孟千寻的身体,并没有让她累着。 十几天的时间,便赶到了皇浦王朝。 而一路上,夜无绝跟孟冰并没有追上他们。 皇浦王朝,将军府中。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体消瘦,十分的憔悴,床前,一个大夫正在她为拔脉。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房间内,老夫人一脸的着急,望着床上的女子时,眸子中是明显的心疼。 半响后,大夫才慢慢的起了身,神情凝重。 “大夫,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老夫人连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太多的着急与担心,“二夫人这到底是什么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