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傻蛋
娘,二弟暂时不用,咱家人口多,二弟一家也就两人。”夏志安道。 “行,按照你的办吧。”姜氏道。 第二日早饭后,姜氏趁夏志全也在,将此事告知了两人。 夏志全面色赧然,李燕蓉嘴上直说这咋好意思,眼角却极力掩藏着笑意。 “姑娘,你歇会儿子,婢子剪裁就是。“青叶道。 “不累,全部剪裁好了,你们空时也好缝。”夏花道。 “姑娘,其实你不必给婢子买这么好的布料,咱与小慧都是有月银的,可以自己买。”青叶道。 “傻丫头,那些月银得好好攒着,攒着当嫁妆。”夏花道。 “姑娘,婢子不嫁,一辈子跟着姑娘。”青叶道。 小慧听闻,也道不嫁。 “这会儿子是这样说了,你们没听过那句女大不中留呀?”夏花笑道。 “姑娘,你又打趣婢子了,总之姑娘到哪儿,婢子就跟着去哪儿。”青叶道。 “恩恩,婢子也是。”小慧忙道。 “好,好,日后你们家姑娘带你们吃香喝辣去。”夏花道。 …… 李燕蓉刚好经过,听见笑声,便在窗下停留了会儿子,走了进来。 “哟,好巧的手法,阿花还说自己女红平平,这是藏着掖着,给大伙儿惊喜呢。”李燕蓉笑道。 “二婶哪里话,阿花就是剪裁还行,余下的就真不行了。”夏花道。 “阿花,你说这话就哄二婶了,咱家哪个不知晓你是个能干的主儿。”李燕蓉道。 虽说李燕蓉说的是事实,可从嘴里出来,听着怪不舒服的。 夏花本欲再说,笑笑而已。 李燕蓉站了会儿子,瞧着无趣,也就走了。 “姑娘,二太太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小慧道。 “甭管她,小心思作祟,或许是上回说亲那事儿,她觉着拂了她娘家脸面吧。”夏花道。 “那也不能怪姑娘。”小慧嘟嚷道。 “行了,随她去。”夏花道。 …… 那厢,谢爷伤风已好的差不多了,不由闪现前些日,夏花啰嗦了一大推,好似他患了重病般,思及此,嘴角微扬,或是他自己也没感觉到。 按照惯例,谢爷早上会去夏记小吃点碗蒸面或是别的,然自打他伤风好转以来,每日下午也会去夏记来碗凉糕,蔗糖丝丝甜,忆起去年那个蒙着脸的小姑娘总是在树下,一碗碗地焦糖水,其实那时他并未仔细看,不知为何此时想起却如此清晰。 一晃几天过去了,谢爷也没见着夏花,倘若仔细一瞧,定能捕捉到那一丝隐约的失望。 青叶,小慧手脚麻利,针线功夫越发纯熟,夏花的裙子,青叶做的尤为仔细,还在裙摆上绣了两只蝴蝶。夏花见了,开心了好久。 时间如流水,这天又到了盘账的日子。夏志安、夏花,曹怀诚早饭后,起身前往镇上。 夏志安虑及曹怀诚有了些许基础,这回盘账,时不时给他解释一番,曹怀诚听得甚是认真,有些问题还能举一反三,夏志安很是满意。 酉时两刻的样子,黑娃与曹怀礼下学了,见到夏志安几人可开心了。 “走,穿新衣裳去。”夏花道。 “又有新的啦?”黑娃道。 夏花笑着点点头,牵着黑娃往里走去。 “礼哥哥,快点儿。”夏花道见曹怀礼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嗳,来啦。”曹怀礼道。 “这两套是黑娃的,这两套是礼哥哥的,都洗过的,直接穿上就是。”夏花道。 曹怀礼家里虽不愁吃穿,然从未穿过缎的,拿在手里一时愣愣的。 “礼哥哥,快去换上,瞧瞧合身不,我是估摸着裁剪的。”夏花催促道。 “多谢meimei。”曹怀礼说完回屋换衣裳了。 “阿花,你看,正合身。”曹怀礼欢喜道。 夏花眼里一亮,心道“啧啧,又是小帅哥一枚。” “礼哥哥真帅气。”夏花上前给曹怀礼拉了拉袖子,理了理衣襟。 “姐,咱换好了,快瞅瞅。”黑娃忙道。 “哟,咱家黑娃那是妥妥的小正太,这儿有些褶皱,下次烙烙。”夏花道 “姐,这回,你们呆几日?”黑娃眼睛闪烁着期待之光。 “三四日吧,还要去县城呢。”夏花道。 黑娃哦了一声。 “阿花,哥先做功课去了。”曹怀礼道。 “嗯呐。黑娃,你也该做了,饭好了姐来叫你。”夏花说着走了出去。 陈小冬正准备关门,见谢爷走了过来,只好抱歉道:“谢爷,今日凉糕已卖完了,赶明日给你留一碗。” 谢爷瞧见一抹亮色,径直进了店。 “无妨,随便来点。”谢爷道。 陈小冬陪笑两声,“今日好似只剩下半碗羊rou泡馍。” “上来吧,照常给钱。”谢爷说着往一号桌走去。 “行,就来。”陈小冬道。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进了夏花耳里,暗自奇怪,今日是饿死鬼投胎了?虽说林月娘多是捕风捉影,故意误导她,可心底还是不舒服,这口气只有出在眼前之人身上。 谢爷见夏花迟迟没有过来,好生奇怪,如是以前,通常都会过来打声招呼。心烦意乱之时,听闻一阵脚步声,忙抬头望去,陈小冬端着吃食过来了。失望之余不由恼怒,竟连脚步声都未分辨出,这么明显的差别,于他来说简直是侮辱。 夏花自是瞧见了他难堪的面色,慢悠悠来到桌前。她并不说话,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坐。”谢爷道。 “不。”夏花道。 “我病好了。”谢爷道。 “哦”夏花道。 谢爷轻笑了两声,放下了筷子。 “你吃过没有?”谢爷道。 “你请我?”夏花道。 “走吧。”谢爷道。 “学哥哥,麻烦你给爹说一声,今晚我在外面吃饭。”夏花向着一边整理桌椅的学娃子说道。 “嗳,晓得了。”学娃子道。 “想吃什么?”谢爷道。 “阳春面?”夏花道。 “行,不过这会儿子不知还有没有?”谢爷道。 “那我们跑快点。”夏花说完就跑了出去。 谢爷摇摇头,眼里却透着溺爱,加大了步子,跟在夏花一步之遥的距离。 夏花回头就看见了谢爷,转头傻笑了好一阵子。 “老板,两碗阳春面。”谢爷道。 “好嘞,刚好还有两碗,不过有一碗分量差一点儿,少收一文钱。”老板道。 “不用,上来吧。”谢爷道。 “好嘞,稍等。”老板道。 “他爹,我端过去吧,你去将那桌子搬上来。”妇人道。 “行,这碗给那位爷,这碗给他小侄女儿。”老板叮嘱道。 “你怎么知晓小姑娘就是官爷的侄女儿?”妇人疑惑道。 “上回傻蛋说的。”老板道。 “他可能真是傻蛋。”妇人挑好了面,往过走去。 夏花见夫妻俩嘀嘀咕咕,甚是恩爱。 谢爷刚才用了内力,两人的话语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喃喃道:“原是傻蛋一个。” “谁是傻蛋呀?”夏花好奇道。 “这里的伙计。”谢爷道。 “就是上次端面那个?”夏花道。 谢爷点点头。 “他不傻呀,瞧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夏花认真道。 谢爷清了清嗓子。 “你不是好了吗?怎么还咳嗽了?”夏花道。 “两位的面好了,请用。”妇人道。 谢爷将自己这碗与夏花面前的对调了,“吃吧。” “其实我吃那碗就够了,晚上吃的太撑不好睡。”夏花道。 “夜长呢。”谢爷道。 夏花见此低头吃面,忽然抬头。 谢爷一脸惊疑地望着她,只听“我知晓了,你就是记仇,上回那个小哥说我是你小侄女儿,你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原来你心眼儿就针尖尖这么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