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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岁要退婚起,她又变回来了。就好似,同你相处过的那个望书,是假的一般。当然,我没有想到,你也是假的。” 陈长歌摇了摇头,“你若是把我当兄弟,那我们就是兄弟。” “你快进去罢,我听着打斗的声音小了。大伯该寻你了。阿娘放不下心,叫我来看看消息,我这就要回去了。你派了不少人,护着家中。但我阿娘没有我,就心慌得很。” 陈长歌还想说什么,但里头的声音的确小了,想来已经是尘埃落定。 他咬了咬嘴唇,一个翻身上了马,冲进了宫中。 陈长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先前长歌看着望书进去,如今我又看着长歌进去了。” 站在他身边的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长……长歌公子……他……他是先帝的儿子……那……那他岂不是皇子……公……公子……皇子要跟你做兄弟……” 陈长昀转过身去,没有说话,“走罢,上车回家了。别人家的事情,同我们,有何干系。我姓陈他姓姜罢了。” 若姓姜的,真能做姓陈的儿子。 “那长歌也不会从未唤过大伯娘一声阿娘了……” 陈长昀坐在马车上,忍不住出声嘀咕道。 第398章 望书发难 陈宫算不得奢华,没走多时,便已经到了官家的寝宫门前。 战事已经停了下来,到处都是穿着黑色战甲的开山军,他们抬着尸体,清理着战场,时不时的,还有人押着一队已经缴械的禁卫军,前去不远处的平坦之地。 陈望书抬起头来一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黑羽卫的人,这回没有隐身,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蹲在树上,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这一场战争,大约就是穿山甲与黑乌鸦,联手大败黄金蟒。 寝殿的大门敞开着,里头已经坐满了人,一个官家被另外一个官家搀扶着,看上去格外的荒诞。阁老们都在,见陈望书进来,他们有些意外,却又并不意外。 陈望书没有理会他们,甚至也没有向官家行礼,寻了个颜玦身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嚣张的翘起了二郎腿。 太后想说什么,却是被官家制止了。 官家淡淡的看了一眼陈望书,又看着屋子里跪着的八皇子,高相公还有小高妃,拿起手边的茶盏,猛的掷了过去。 茶盏径直的砸到了八皇子的脑门上,他的额角,立马流出了鲜血。 只不过他被捆了个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孽子,孽子!果然你们姓高的生的孩子,都是孽子,都包藏着祸心。朕这么多年,待你们高家不薄。不管是后族,还是太后的族人,都没有你们一半的舒坦。” “就连老三谋逆,高家明明参与其中。我都只是暂时的拿掉了你的相位,很快又寻了个借口,将你重新提拔。高家的子嗣,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朕就快要死了,你们连这几日,都等不得吗?” 陈望书懒得听他废话,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姜邺辰。他嘴角破了皮,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显然是受了不少罪。 陈望书给了颜玦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是她关心姜邺辰,而是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书中的关键时刻。八皇子必死无疑,他伙同二皇子一道儿,害死了六皇子。那么二皇子此番,也脱不了干系。 官家的几个儿子,还算清白的,当真就只剩下姜邺辰一个人了。 接下来发生何等变故,方才会逆转局势,让颜玦同陈清谏全都输掉了,让姜邺辰继承大统?陈望书实在是想不出来。 颜玦立马凑了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先前他被八皇子关了起来。” 陈望书秒懂,如今老八同柳缨有了苟且。他对高沐澄还有整个高家,都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还野心勃勃的,八皇子并不打算留下他来。 可真是因为这个,反倒让他同官家站到了同一阵线,博人怜爱。毕竟都是被八皇子伤害过的人。 高相公同八皇子不说话,小高妃却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我们狼心狗肺?我若是狼心狗肺,一早便弄死了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劈柴,我忍你很久了。” “想当年,我年纪尚幼,去府中探望我jiejie。你身为我姐夫,却强行要了我……” 官家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大吼出声,“你闭嘴!” 陈望书顿时来了精神,靠!这官家一个废物点心,风流事还挺多的,正好解解闷,也等等他们要等的人。 “你也知晓这是不要脸的事情么?你的儿子,你的朝臣们都在,今儿个就让他们听听,你都做了什么恶事!我有了身孕,被迫进了府中,同我阿姐共事一夫。” “皇后擅妒,见我怀的男胎,硬生生地将我那孩子打了下来。当时我高家势弱,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没有给我说一句公道话,也从未说过,要给我那苦命的孩儿报仇。” “你给了我一根凤头钗,说那是大妇。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自己的仇,自己报,又有何错?凭什么她们生的孩子,就高贵,我生的小八,你却是从不拿正眼瞧?” “我若是狼心狗肺,我若是狼心狗肺就好了,那我一早就把你片了下酒,让我儿夺了这天下!事到如今,我只恨,只恨自己个不如你这个狗东西,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