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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承托得人发黄的紫色,穿在她的身上,反倒是承托得她越发的白了。 “县主可真是爱说笑。我们几人来得早,已经拜完了,吃个斋饭,便要回去了。这山庙灵验得很,就是后面的厢房,偏远了些,若是有贼人闯入,那可是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 平王妃说着,瞥了一眼站在陈望书身边的木槿。 “县主不若一会儿,同我们一道儿吃斋宴好了,你只带了这么一个小丫鬟,可得小心谨慎了,万一遇到歹……” 她的话方才说了一半,便瞧见陈望书身后的那个小丫鬟,一个箭步迈到路边,对着旁边的大石头,就是一拳。 那石头嘭的一声,四分五裂开来,宛若一个刚刚被开了瓢的大西瓜。 陈望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王妃说得极是,我这女婢,旁的没有,眼力劲儿还是有几分的。这不便寻了块趁手的砖头,搁手里头揣着。若是有人对我不利,便一板砖拍死了她去。” 诸位贵人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有好几个吓得往后猛退一步,踩住了后头人的脚。 平王妃小脸煞白,佯装镇定的说道,“如……如此甚好,县主身边有此忠心的武婢,那我就放心了。一会儿县主同四弟妹记得同我们一道儿用素斋。” “这庙中的素斋一日只做三桌,我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同师太约好了,颇为难得。” 平王妃说着,领着那一群人,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庵堂后的厢房行去。 陈望书瞧着,翻了个白眼儿,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缓缓的跟在后头,东张西望的,好似间谍接头一般。 站在一旁的秦早儿,终于忍不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他们一个个的像是没有瞧见一般!” “也亏得平王妃最后约你用素斋的时候,还搭着喊上一声四弟妹。不然的话,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如今跟在你身边的是鬼魂呢!” 她说着,学着陈望书的样子,四处张望了几下,却是什么特殊之处都没有看出来。 “还有你,你不做那临安城第一贤惠人儿了。虽然我瞧着爽气,但你们陈家,不是书香门第,那一言一行,都有讲究,最是看重体面。” “你又是戳人嘴刀子,又是捶石头块的,也不怕你祖母还有阿爹罚你。这旁人瞧见了,哪里还说你是读书人,只说是武将家的二蛮子。” 陈望书收回了视线,一把挽住了秦早儿的胳膊,“从前我是陈家女,自然是要低调恭俭,如今我是颜家妇,我不嚣张谁嚣张,我不蛮横谁蛮横?” 她倒是想装,可她在城楼上砰砰砰的炸的那几下,谁经过临安城门口的大黑窟窿,不感叹上一句,悍妇! 贤惠的面具是好啊,可这不是炸毁了么? “早儿,你不是说想给你阿娘点长明灯么?那你先去,我刚爬了这么些阶梯,腿有些酸了,去歇上一歇,一会儿,你再过去寻我便是。” 秦早儿点了点头,“快去快去,我要好一阵儿呢,你小憩一下。一会儿咱们再一起求子。前些日子,宫中还抱怨来着,说你嫁去扈国公府好些时日了,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看你们两个身强体壮的,按理说不应该啊,去拜拜求大师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陈望书乖巧的点了点头,余光注意到一旁的身影,紧张的四处看了看,领着木槿跺着小碎步,便朝着厢房行去。 那模样,好家伙,就差把做贼心虚,写在自己个脸上了。 引路的mama笑得颇为灿烂,“县主,那求德院有些偏,不过胜在清幽,正好合适您歇着。倒是那素斋,因为是临时起意过来,没有排上,不过这里的点心,也是极好的。” “师太自己个种了茶树,泡出来的茶,也格外的美味。我们姑娘一早叫老奴给您备好了。” 陈望书温柔的笑道,“有劳嬷嬷费心了。我已经瞧见求德二字了,你自己个歇着便是,去瞧瞧你家姑娘,什么时候过来。” “诺,老奴这就去。县主仔细些脚下的路。” 陈望书点了点头,看了木槿一眼,朝着那求德院的门口行去。 求德院不远处的小竹林里,还有一处小院儿,陈望书瞧着,收回了视线,径直的推开了门。 这院子不大,倒是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陈望书走进了院子,若是你仔细听,会发现,她同木槿,都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 …… 就在那小竹林中,平王妃轻咬了一口奶糕,挑了挑眉头,“你可亲眼瞧见,人进去了?” 先前还笑吟吟的给陈望书引路的mama,此刻跪在这里,笑得越发的灿烂。 “老奴守在门口,亲眼瞧见,颜夫人进去了。就在前脚,七殿下刚进去,老奴竖着耳朵听了听,他们都说上话了呢!” 平王妃一听,鄙夷的笑了出声,“我身边的孙嬷嬷,那一双眼睛,什么看不透。她一眼就瞧出来了,陈望书还是个女儿身。” “颜玦是个什么货色,旁人不知晓,我还不知道。他可是花名在外,什么都不挑的。陈望书生得跟花骨朵儿似的,两人同塌而眠好些时日,竟是不吃rou,改吃素了。” “这话儿,你便是说给母猪听,母猪都不醒。再看那老七,每次瞅见陈望书,那连眼珠子都不带转儿。就算高沐澄从中间插了一杠子,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也还是余情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