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页
“只是拿兵器镇压邪气,这事儿说出去到底不符合孔孟之道,还请嬷嬷莫要对外声张。” 毛嬷嬷大喜过望,陈望书这里的句句话,都说到她的心坎坎上了。 “那是自然,事关我家郡主的清誉,我们阖府上下,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陈望书郑重的点了点头,荡漾的裙摆,出了门自去取东西不提。 站在一旁的颜玦,抬了抬脚…… 不是,娘子,要借出去的,不是我的佩剑么?怎地我这个剑主人,宛若空气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颜玦又觉得甜蜜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刚被陈望书亲过的脸,他的自然就是陈望书的,陈望书越不拿自己当外人,岂不是越说明她中意他! 陈望书自是不知晓颜玦脑补了这么一出,不然的话,她定是要大呼三声,这个人有毒吧! 她莲步曼曼,手中倒是没有拿着长剑,却是拿了一个造型古怪的锥子。 说是锥子,其实就是一个圆滚滚雕着花纹的木手柄,前头有一根尖尖的粗铁针。 倒像是李白搁石头上还没有磨成绣花针的铁杵。 陈望书忧心的看了一眼和熙郡主,将那铁锥子,递给了毛嬷嬷。 “嬷嬷,是要凶煞之气重的吧,这便是颜玦最凶的兵器了,剑名无形!您用完了,记得还回来。” 颜玦有些呆滞,不是,娘子,我何时有这么一把剑了! 毛嬷嬷更加呆滞,她的眼睛皮子跳了跳,有些迟疑的说道,“夫人,若是老奴没有打眼的话,这东西……这剑同厨上杀鳝鱼的利器,有九成相似。。” 陈望书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敬佩之色。 “嬷嬷好眼力,这就是厨房里杀鳝鱼的。你且先别慌,听我道来。” 陈望书说着,走到了颜玦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嬷嬷你看,他这一手的茧子……虽然他主要是使剑的,但平日里练功,用的都是这个。” “那佩剑,只是在战事当中,杀了几个小兵而已,便是那城中屠夫的刀,都比那个来得凶煞一些。可这把无形,就不同了。” “正所谓无形胜有形,心中有剑,则万物都是剑。颜玦是如何练就一身剑法的,便是靠的这把无形。人站水中,以耳听声,以针为剑,戳死池中的鳝鱼,小虾,鱼苗……” “鳝鱼宛若游蛇,滑溜得很。小虾在水中透明,几乎隐形。鱼苗细小,若非快很准,那是绝对戳不中的。若是这些生物有灵,定当把这把无形,封为绝世凶器!” “颜玦用无形练习剑法之后,他那脚上沾染的血迹,三日不得消退。全府皆食河鲜,两日食用不完。别看无形生得普通,死在它手中的生灵,那是数以万计,可谓大凶!” 不是!颜玦的内心十分复杂。 娘子啊,你说的那个杀鳝鱼狂魔,不会是我吧! 脚红三日……这是个什么诡异的世界!说得他如今就很想脱下靴子,检查一下,自己的脚到底有没有红! 陈望书说着,依依不舍的抚摸了一下那铁针,“嬷嬷,你看,这针是不是看着都泛红,血迹渗透其中。若是再杀下去,怕不是要生出剑灵来了。” “若是人命关天,这等秘法,这等利器,我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的。还请嬷嬷切记,不要对外伸张,泄露了我们颜家的练功秘法!” 毛嬷嬷有些懵。 若是旁人来说,她定是要说,你忽悠谁呢! 可你看看陈二姑娘那一身的浩然正气,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那悲天悯人的大义…… 陈望书说着,叹了口气,“嬷嬷,我知晓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以为我不想借剑,便随便拿了个东西,来哄骗你。但是……若不剑走偏锋,哪能有不可思议的奇迹呢?” “我夫君他……嬷嬷今日登门,不也是被逼无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么?” 毛毛接过那杀鳝鱼的针,看了看手柄上刻着的扈国公府的家徽,点了点头。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夫人便是不借,那也是人之常情。夫人待人真诚,老奴替我家郡主,再三拜谢。待我家郡主好了,一定亲自设宴,感谢夫人大恩。” “时候不早了,老奴先行一步,这就回府禀告王妃,去求神医救治。” 陈望书点了点头,“你着急,我便不多留和熙了。木槿送客,悄悄着些,莫要叫人知晓郡主来了,还借了剑。” 木槿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诺。” …… 待木槿走一走。 陈望书一个转身,捂住了颜玦的嘴。 “别说话……” 颜玦的脸瞬间红了,“吻……吻你?” 陈望书抬脚就是一踹,往后猛跳了一步,鄙视的瞪了颜玦一眼,“想啥呢你!进了一趟皇宫,脑袋瓜子都被染黄了不成!” 颜玦咳了咳,脸越发的红了,不是他yin者见yin,实在是马车上陈望书亲的那一口,后劲太大,他到现在,都还晕乎乎的呢。 “娘子,那个杀鳝鱼的,是哪里来的?那个怎么能够杀鳝鱼呢?” 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假老外”,吃喝都有人准备好的“并不霸道的总裁”,怎么可能会杀鳝鱼……更不用说,练就这般神功了! 不是……这神功谁想要谁拿去! 陈望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识民间疾苦!杀鳝鱼的东西,当然是从厨上来的啊!怎么杀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