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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家在海誓山盟,她想的却都是纸醉金迷…… 不好不好!不符合她清纯的人设! 陈望书轻轻的推开了颜玦,娇羞的低下了头,“夫君,你喊大声些!” 颜玦一愣,“大声些?我记得娘子你耳聪目明。” 年纪轻轻的也没有聋啊……而且他刚刚明明很大声! 陈望书抬起了头,看着颜玦挑了挑眉,“你若是不大声点,外头的人就听不见了!若是没有听见,旁人怎地同我作证,你发誓绝不纳妾!” “而且,你不大点声,旁人怎么知晓你改邪归正,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不是?” 颜玦嘴巴张了张,委实说不出第二遍,清了清嗓子,无奈的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 明明没有成亲之前,日日来撩,现如今成了他娘子了,反倒是破坏气氛头一人了! 陈望书见颜玦已经从言情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松了口气,今夜还有大事要干呢!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颜玦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糖来,递给了陈望书,“之前拿的喜糖。高沐澄娘家强势,柳缨揣有长子且有心机,七皇子府不得安生了。” “那腹中的孩儿,也不知道活不活得过今夜。” 齐人之福,哪里是那么好享的? 陈望书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嘴中,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只藏了粮食的小仓鼠,她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放心吧,那孩子就是个哪吒,死不了的。而且,柳缨压根儿是装的。” 颜玦惊讶的看了过来,“可是流血了?” 陈望书痛心疾首的拍了拍颜玦的肩膀,“单纯了吧!你等着!” 她说着以袖掩面,侧过身去,再一转身。竟是面色惨白,嘴角带血,眼睛中的光像是涣散开来了一般…… 陈望书抬起手来,抖了抖,“糖……有毒……” 她一张嘴,红彤彤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颜玦瞳孔一震,猛地揽住了她,掏出一颗小药丸就要往她嘴中塞,嘴中还喃喃的念叨着,“清清!” 陈望书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慌忙的摆了摆手,“假的假的!” 她说着,摊开手来,“浆果而已,甜得很,都洗干净了的,你吃吗?不是说了让你等着么?” 陈望书有些尴尬的把几个果子塞到了颜玦的手中,“我就是想告诉你,眼见未必为实。今日姜邺辰娶妻,柳缨本不该出现在主院,可她来了,心中定是不忿的。” “我把姜邺辰准备的东西掉了包,自然需要一个替罪羊。柳缨就是最合适的。她手上戴的那个镯子,十分的雍容华贵,颜色也艳丽。并非她平时的风格。” “而且,就她以前的家境而言,是戴不了这样的镯子的。先前我便听闻,说是先前七皇子得了官家亲眼,连带着柳缨肚子里的孩子,都变得金贵了。” “高家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不好再对那孩子下手。高贵妃请了柳缨进宫,还给了她赏赐。这么浮夸的手镯,也就只有高贵妃喜欢了。” 是以,她故意盯着那镯子看。 柳缨家世是个硬伤,有许多东西,她没有办法辨别。可陈望书家,那是千年的老龟,往那一站,便是这家出了个瞎子,人也以为她定是得了祖宗传承,开了天眼了。 天生脸上就写着见多识广没有办法。 她再三的看,看得柳缨心中生疑……万一……万一那镯子有问题呢?柳缨经得住万一,可孩子经不住万一…… “所以那镯子有问题?”颜玦问道。 陈望书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只要让柳缨觉得有问题,觉得高家出手害她就行了。她便是找遍大陈,也没有哪一个郎中敢拍着胸脯说,这个手镯绝对没有问题!” “郎中一般都会说,小的才疏学浅,瞧不出是否有问题。” 陈望书说着,佯装摸了摸胡子,学起了郎中的模样。 两方人马一触即发,就差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了,而陈望书便做了这根撩动他们神经的稻草。 “我原想着,柳缨本来就是个颇有手段,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之人。她的孩子离生下来,还有一段时日,高沐澄进了府,想要害她,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有了手镯刺激,她一定会先发制人……借着孩子演上一出……到时候虚假和平一撕破,高沐澄自己想都不想,觉得那礼物是被柳缨给换了……” 到时候,她陈望书,简直是清清白白的脱了身啊! 当然了,就算不做这个,也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毕竟谁也想不到,她的脑子里,会存在着一个提示剧情的系统! 若是没有系统,鬼晓得姜邺辰会把惊喜藏在石头下?还去掉包? 这不过是她身为一个反派,顺而为之的激化矛盾,让主角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而已! 主角日后有了出息,那都是要感谢她的! “可我没有想到,柳缨也是个急性子!更没有想到,八皇子会让姜邺辰今晚就翻出那个礼物……这不,赶上了!” 颜玦张了张嘴,想要评价却无从下嘴。只能悄悄的从头到尾检讨了一遍自己个,他应该没有哪里得罪过娘子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颜玦检讨了三遍,发现陈望书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发着呆,忍不住问道。 陈望书摸了摸下巴,“我在想柳缨的这个血,比我的浆果好用!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