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普普通通吃瓜少女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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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琨不懂,“什么?”

    许镜清是想让他死个明白,挺直了背握着剑站起身,“这是道侣盟契,她是我的道侣。”

    ……

    林琨就这样被砍了两剑,一剑在背上,一剑在肩上。

    要不是高寒早就察觉不对拦住他,林琨不止是被砍两剑这么简单。

    许镜清被几个士兵拉出去,楚音才慢慢悠悠过来给林琨包扎,看样子也是早就准备。她咧着嘴笑,显然等了这么久的热闹如今看得极为满意。

    林琨还一脸懵,坐在地上没回过神来,“怎么是这样?”

    高寒说:“你看不出来他们是道侣?”

    林琨说:“没人告诉我啊!”

    高寒说:“这还用人告诉?瞎子也看得出来吧。”

    高寒不可思议,说人两个第一天见面就抱在一起,晚上住一个帐篷,走路都是手牵手的你竟然会看不出来?还有你都知道香囊是人绣的,挂在许镜清腰上意味着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林琨眯着眼睛,“很明显吗?”他还真没注意。

    楚音给他包扎好,摇摇头站起身走了,“没救啦没救啦。”

    林琨摊手问:“很明显吗?”

    纪圆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是去找许镜清。楚音说林琨被砍了两剑,伤得不重的,已经包扎过,她就懒得管了。

    她一路狂奔回帐篷,猛地掀开帘子。

    明明是他砍了人,却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帐篷里,灯也不点,手肘搭在膝盖上,耸肩耷拉着脑袋,样子颓丧。

    日光刺进来,他下意识抬手遮眼,指缝里看清那个娇小的人影,站起身迎接,“你回来了。”

    纪圆慢慢走过去,身后帘子垂下,她眼睛有短暂的时间无法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身体被猛地一把抱住,是熟悉的清冽冷松味道。

    “你没有受伤吧。”她抽动鼻子,上下摸,以为是两个人打架互砍来着。

    下一刻没有预兆被抬起下巴吻住了唇,他呼吸急促,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后脑,没有章法的胡乱吮咬,撬开她的牙关进一步攻略城池。

    她被迫昂着头任他索取着,这次没有流鼻血了,吻顺着唇到脸颊,耳垂和脖颈,他埋头在她颈窝里用力吸气。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她感觉到他心跳咚咚跳着,很着急。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想把你抢走。”

    她太好了,每个人都喜欢她,每个人都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谢灵砚、叶灵予、赤狐九,现在是林琨。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他抢!

    他第一次感觉到愤怒,也是第一次对身边的人动手。他努力克制着不去用力地拥抱她,勒紧她,怕弄疼她,紧咬着牙关,连呼吸都在颤抖。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翻阅书籍,纪圆找到了有关于阿奴颜的一点线索。

    她原形大概是异界一种羽毛火红的鸟,唤双睛鸟,天生双瞳,貌美非常。

    这种鸟在上古修界又称重明鸟,是瑞鸟,但时至今日所剩血脉已经不多,也不知为何会到了异界。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双睛鸟喜欢栖息在赤桐树上,树带异香,叶也似它们的羽毛一样火红,赤桐树对它们来说天生带着致命吸引力。更有传闻异界阿奴颜所居住的宫殿外,周围五里都种满了赤桐树。

    既然拥有阿奴颜一半的血脉,那许镜清或许对赤桐木的味道也是极为向往的。

    所以异界人每夜在城楼上燃烧的大概就是赤桐木了,若是再在木料里添加一些可引人燥郁发狂的药材,日复一日,想让他对自己人刀剑相向也不是不可能的。

    皆时,他必然铸成大错,成为众矢之的。

    那时候,他们再来把他接走,他自然而然倒戈,将剑锋调转修界,成为修界的敌人。

    纪圆紧紧拥抱着他,手掌顺着他脊背梳理安抚,“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别害怕。”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带着他离开遥山界吧,让他再也闻不见那些讨人厌的味道。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的,太和城还未攻下,异界人究竟还有多少招数在等待他?他们占领太和城蛰伏这么久,目的又是什么?

    纪圆感觉浑身无力,纵使她聪明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刻,可是她不能倒下的,许镜清还紧紧拥抱着她,他需要她。

    知道了那么多秘密,还是没办法保护他啊。就像赤狐九说的那样,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只能干看着,她无能为力,他们计划环环相扣,早就把他圈牢了。

    纪圆又给他做了一个简易的香囊,艰难从怀里摸出来举到脖子凑到他鼻尖下,“闻闻这个,能让你舒服一点。”

    香囊里都是安神静心的药材,希望能让他镇定下来。他已经受到那些味道的影响了,所以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准备的陷阱。

    许镜清紧搂着她不放,她不在的这几天他一直不曾睡眠,如今脑袋疼得要炸开一样,每次吸气的时候才会感觉好上那么一点。

    没有用啊,什么香囊都不管用的啊,只有在她身边才能静下来。

    相拥许久,纪圆牵着他坐到床边上,准备起身去点上灯,又被她一把拽住拉住怀里。

    他稍微好些了,木着脸把她搂在腿上坐着,头按在肩上靠着,说:“这几天我很不好受,可别太折磨我了。”他在抱怨了,能说出这些话,证明真的已经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