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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份则是给晏博文留了三成的财产,只是没有?股票和公司。 “你怎么知道还有?遗嘱?”严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有?了这玩意那还怕什么? 明天就能把那个男人拉下马! “猜的。”晏池言简意赅道,又从第二个抽屉的背面如法炮制地扣出了一枚私人印信,这样就能顺利接管老头子的所有?势力。 严毅的眼珠子简直要脱框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晏池把东西翻出来,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老头子会把遗嘱藏在这么…… 简陋的地方。 不过想来也是,他自己的房间恐怕已经被晏博文搜干净了,只有这种乍看?之下没有任何意义的小阁楼,才会被放过。 “原来老爷子一早就定好了遗嘱啊……”严毅有?些感慨,只是看看?第一封遗嘱…… 看?来他早就对自己可能遭受的情况有所预料了。 “老头子谨慎了一辈子,谁也信不过,对晏博文自然有所防范了。”晏池看?着?手中足以令整个晏家疯狂的东西,面色微嘲,“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倒是没想到,真的会有?收获。”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叶琳合作??”严毅满头雾水,顺手把梳妆台还原了,跟着?往外走。 “毕竟我也不确定有?没有遗嘱,更何况,看?他们狗咬狗,不是很有?意思?” 严毅倒吸一口冷气,他还以为是老头子提前告诉过他了,竟然也全是靠他猜的? “晏博文这辈子做的最伟大的事,恐怕就是将他那个小情.人护得好好的了。”晏池将遗嘱收进了小皮包里,冷笑了声,“单凭他能在叶琳面前忍辱负重伪装那么多年,我倒还要高看?他一眼。” 不过他这一生都耗费在跟女人斗法上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的失望和那点小心?思,也是可悲。 这话?严毅可不敢接,只能紧紧跟在他身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两个人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整座古堡静悄悄,外面守卫着他们的人,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晏池却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而另一边,陶然把自己缩进沙发里,双手抱着膝盖,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等待着?那个人回来。 这屋子里没有时间,他的手机也被晏池收走了,所以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但是应该很久了。 久到他的身子都坐木了,久到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的爷爷有没有保护好他,不知道那些黑心?家人会怎么对付这个突然多出来想要抢家产的陌生人。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枪声,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 陶然的手一抖,慢慢地环紧了自己的手腕,把脸也埋进了膝盖里,没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就像是个漂亮精致的木偶娃娃一样。 原著里的晏池,每天都是活在这样的危险中吗? 而他的晏池,也很快就要经历这些了。 何必呢? 有?什么意义? 现在仔细想想,那位大家长,又何曾真的把他当成过“亲人”来看呢? 不过是最适合的“继承人”罢了。 而晏池为此所要面临的,却是生命的威胁。 陶然把自己埋了起来,就像是缩进贝壳里的软rou,彻底屏蔽了外面那种对于普通人来说,无比可怕的声音。 他相信晏池的安排,也相信这个地方的安全性。 所以只要乖乖等他回来就好。 密集的枪声逐渐变淡,剩下零星一两点,然后彻底没了动静,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安全屋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陶然的身子微微抖了抖,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直至被整个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吓到了吗?对不起……”晏池伸手摸了摸陶然的脸,触手冰凉,“是我不好。” 他低头亲吻着陶然的发顶,眼底一片冰凉。 他那个好姑姑啊…… 临死反扑,胆子倒是不小。 看?来他以前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陶然抬头,一双略微迷茫的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完全不在意那种乱局,就是被吓过了头,“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吗?” “回家。”晏池把人扶起来,分两路离开。 他带着陶然去坐了叶琳准备的飞机,而陶然带来的保镖,则乘坐他们自己的专机回去,也好混淆视听。 坐在飞机上,陶然整个人安静得过分了,不声不响,也不吵不闹,就那么睁着?一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池因为他是真的被吓过头了,凑过去想要抱一抱他,却被陶然挣开,然后对上一张无比认真的脸。 “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吗?”陶然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你爷爷,有?没有想怎么安排你?”晏池没有回答,沉默了一瞬,无奈道,“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短时间可能醒不过来了。” 陶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这怎么可能? 那位老家主,在他的剧情里,从头到尾都是好好的! 如果说…… 他出事了的话?,那晏池怎么办? 难道让他一个人去面对着?豺狼环伺的家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