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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一班的门口,大部分都是赵敬台的同学,林斐听着烦躁,皱着眉,一言不发挤进教室里,坐到位置上做考前准备。 赵敬台心情大好,自己的地盘底气足,朝着他喊话,“林斐,名是你报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我署名加你一个,就当是帮帮四班的同学。” 林斐从书包掏出文具,一点都不阴阳怪气地说:“行啊,我能不能拿到保送全看你的鸭子了!” 周围人又开始吹赵敬台,吹的天上有,地下无,都不害臊,就指着赵敬台代替附中在博览会大展拳脚,风光无限了。 与之相隔甚远的科技园风平浪静。 新瓜蛋子贺言宁接到科研所临时工作任务,去年科锐入选年度人工智能白皮书,作为钱塘本地之光,科研所早在上半年预约了一次科锐高管的深度专访。 这事一拖再拖,眼看没任何希望,没想到今天突然成了,上头领导一通电话,火急火燎的点名让贺言宁出征,美名其曰给新员工锻炼机会。 贺言宁刚下车,一个标志大美女已经在等他了,有礼有节地自我介绍,带着他又上一辆漂亮观光车。 “你运气真好,今天早上我们傅总刚刚出差回来,他对你们的深度专访很有兴趣。”那位姓白的美女秘书春风满面。 贺言宁惊喜交加,与大部分硬核科研爱好者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高教授的邀约,科锐是他最心仪的工作单位,科锐那位传奇人物,他更是好奇无比。 他看过傅施阅的履历,漂亮的堪称模板,就差把人生赢家四个字盖上去了。 虽然没见过傅施阅,但听过一位女同行聊起过,据说不但出身优渥,容貌性格绝佳,而且风度高雅,短短十分钟能征服任何合作商,那位同行说起这位时眼里冒着绿光。 堪称完美两个字。 观光车停在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延绵起伏的山谷辽阔,几米外,山坡上站了几个人在打高尔夫,其中一个比其他人的背影要高大挺拔,穿着件简约深蓝色衬衫,此时双手握着球杆,弓背潇洒地挥起。 随着一气呵成的动作,背后的衬衫绷紧,肩背部线条流畅展现,有一种蕴含力量的美感。 听到响动,他偏过头,轻薄的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微微笑了下,借过旁人递来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额头的汗,走过来,“早上约了朋友一起打球,没有让你久等吧?” “没有,傅总您太客气了。”贺言宁友善地伸出手。 傅施阅瞥眼他的手,干脆握一下,拉开遮阳伞下的椅子坐下,“你要喝点什么?” 贺言宁跟着坐下,这位科锐的傅总帅的过分,完全不像是学编程的,“我喝水就可以。” 傅施阅和一旁的人轻声说几句,毛巾不动声色的反复擦拭刚握过手的手掌,“抱歉,最近半年公司业务繁忙,昨天晚上才看到你们的邀约。” “完全理解,只是没想到是您亲自接受访谈。”贺言宁很少见到傅施阅的专访,科锐这一类工作全由高管完成。 傅施阅笑意从容,“能接受科研所的专访荣幸之至。” 贺言宁是学数学出身,与傅施阅这个学编程的,一个理工男一个IT男,都是硬核技术流派,聊的有来有往。 越是深聊,贺言宁越佩服,他能上剑桥,家境自然不差,上流社会的人见过大把,傅施阅这样举手投足之间风度翩翩,丝毫不昂然作态,令人如沐春风的实在难得。 难怪在业内风评那么好,几乎没有负面评价。 白秘书抱着文件夹走过来,傅施阅接过,单手从衬衫口袋抽出一支钢笔,边漫不经心地签字,边继续和贺言宁聊着科锐未来技术发展。 不怪贺言宁乱看,文件封面七色拼图构成的彩带显眼,一下子抓住他的眼球,他错愕地问:“傅总,你也关注这个?” 七色拼图彩带是自闭症儿童代表标志。 傅施阅合上文件,递回白秘书,“我每年会给自闭儿童救助基金会捐一笔款,很奇怪么?” 贺言宁下意识地说,“我弟弟也是自闭症,真没想到您一直在关注这个病,真是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你弟弟病怎么样?”傅施阅风轻云淡地问。 贺言宁叹口气,那点对陌生人的芥蒂烟消云散,“比前些年好一些,谢谢傅总关心。” 傅施阅向后仰,姿态放松闲适,语气宽慰,“这个病不用着急,既然到钱塘市工作,还是要把重心放到自己身上。” 他顿了一下,很是随意地问,“你在钱塘朋友不多吧?” “只有一个小朋友。”贺言宁笑了下,不太好意思,“他还上高中呢。” 傅施阅意外挑眉,轻轻笑一下,“你朋友年龄真小,怎么认识的?” 贺言宁一五一十地交代,想起林斐就觉得很有意思,补充道:“他很真诚可爱,也特别聪明,我觉得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傅施阅目光停在贺言宁脸上,温笑问,“你喜欢他?” 贺言宁虽觉得还不到熟的谈感情的份上,可傅施阅的态度太令人舒适了,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不由的令人放松警惕,他思考一阵说,“我觉得他很有趣,我希望我弟弟也能像他一样自信快乐,喜不喜欢现在还说不准,等他再长大一点吧,现在这么小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