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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日,花钰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对待他,昨日虽说不上恭敬,但今日可以说是冒犯了,仲英才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气得脸色发白,大喝一声:“平遥,你放肆。” 花钰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想起花家几口人全都死在这人派来的爪牙手里,也不禁热血上涌,抓紧手中的斧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仲英才走过去。 “老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花家夫妇带我归家,你的爪牙多年连不停地前来sao扰,为了隐藏我的身世,苦苦与他们周旋,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你说我会跟你走吗!” “平遥,你需要血口喷人,我保护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们,定是狗皇帝为了铲草除根下的毒手。”仲英才忙辩解。 “你无需狡辩,当时还有一个小士兵,叫李星河,后来被你们抓住了,这么些年来,你们将他和其他几名士兵囚禁,你敢叫他出来对质么!”花钰一脸愤怒。 “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不知道什么士兵和李星河,梁广义害你的,你怎么不找他。”仲英才一副冤被枉的模样。 “段辽王府下面有一个地下宫,李星河就被关在里面,你们两个狼狈为jian,找到他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了。” 沈南珠早就将在段王府珠珠窃听到的内容告诉了花钰。 段王府的地道竟不知如何被泄露,仲英才不禁吓了一身冷汗。 “平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老夫也懒得跟你废话,来人,将这两人一起抓起来,带回段王府。” 话刚说完,随从的几个灰衣人一拥而上,就要拿下花钰和沈南珠二人。 “我看谁敢动她们——” 一声爆喝从隔壁房间中传出,这声音落在仲英才的耳中,未见其人已经让他脑子轰的一阵巨响。 当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仲英才终于两脚一软,跪倒在地:“臣仲英才叩见陛下。” “口口声声骂我狗皇帝,连我女儿你都想拿下,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方才在房中梁广义早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再加上昨晚上沈南珠把花钰过去的事情,寒毒发作等等都告诉了他,让他对花钰更是心疼又是内疚,连带着晚上在被窝里忍不住抹了好几次眼泪。 看到自己的好臣子私自离京,一大早上门来给乖女儿不愉快,更是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 仲英才听了皇帝那一句话,顿时傻了眼了:“平遥是您女儿?” “她不叫平遥,她叫梁钰,是我和柳儿的女儿,只不过被赵成那恶棍趁人之危给抢走了,我找了那么多年才找到,怎么,你想煽动我的女儿与我作对,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而且还又蠢又笨。”皇帝一点都不留情地骂道。 仲英才脸色一片灰白,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的前朝遗孤,竟是当今天子的骨rou,这让他如何不心灰意冷。 不甘心啊! 加上方才的一番话已经被皇帝听到,仲英才整个人如坠冰窟,这下子无论如何都好不了了,密谋篡位是诛九族的罪,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败在这里。 准备了十几年,有多辛苦就有多不甘心,仲英才两眼一闭,感受着胸口翻腾的热血,成王败寇,拼了,待他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是另外一抹决绝,他缓缓起身,看也不看皇帝一眼,沉声下令:“来人,将这夺取赵氏江山的贼子给拿下。” 一路跟来着有大约十来个灰衣人,是仲英才的贴身护卫,对他的指令纵来是言听必从,听到指令,顿时如恶狗一般扑了上去。 只是还没近得皇帝的真身,眼前一把寒剑泛着清光横在前方,云霏冷然出现,挡下了这一波来势汹汹的进攻,下一秒,五六个影子护卫如鬼魅一般现身,将皇帝护了个严严实实。 沈南珠算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真刀真枪的真场面,以前看的都是电视里的特效结果,居然生出一股隐隐的兴奋。 花钰却是一脸煞白,生怕伤到了自己心爱的小妻子,抱着她往屋里躲。 沈南珠却忍不住回身冲着皇帝喊道:“爹,让他们不要再院子里打,去外边打,我和阿钰攒点家底不容易。” 皇帝见她此时居然还想到这一茬,顿时哭笑不得,居然也听儿媳妇的话,翻身一跃,出了院子。 他本来就是在军中长大,年轻的时候带领边关的战士无数次打败南下侵略的强敌,不然也不会有威武大将军的称号,如今当了皇帝虽然疏于锻炼,但底子还是有的,加上云霏等暗卫的存在,压根就没将仲英才等人放在眼里。 还吩咐两名暗卫去保护花钰和沈南珠。 沈南珠被花钰按在房间里不给出来,气得她只想咬她,只听到外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一切就偃旗息鼓了,直到云霏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才被放了出来。 看着仲英才等人被绑住带上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声,果然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邪不胜正啊。 “带上他们去段王府看看吧。”皇帝道。 此次不远千里感到石峡镇,今生最大的心愿已经满足,但最为一个国家君主,这一天半对他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的放松,宫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特别是仲英才这件事势必会牵扯出一大堆的问题,也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