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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渴望,过了那么十几二十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日复一日的无尽等待和逐日干涸的梦想里,他也平静的接受了事实: 普通人所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自由,是他不敢要,也要不起的东西。 看着自家儿子这样子,情急之下,秦母瞒着秦郁之,找了国外一个熟识的心理医生询问。 心理医生推了推眼睛,根据秦母的描述下了结论:“秦郁之不属于患者的范畴,他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只是常年的环境压力和生活习惯改变了他的性格而已。” 由于时间过长,外力所造成的影响太大,这种性格改变通常是不可逆的。 秦母心往下一沉。 得知诊断结果的众人也跟着叹息摇头。 赵医生也是这众人中的一员,他尽力让秦郁之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告诉秦郁之说病情有很大好转,为的就是让秦郁之放宽心。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赵医生叹了口气,拿起医疗箱告辞。 送走了赵医生,秦郁之背靠在沙发里。 他有些晕机,在飞机上没怎么吃东西,随便吃了一点粥,这会儿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等到这会儿赵医生做完检查离开后,才略微觉得有些饿意。 陈姨按着营养师给的单子在厨房里煲汤,他揉揉疲惫的眉心,走到院子里的狗窝处,却没发现狗。 刘管家缓缓推门出来,面上无奈又苦涩道:“秦总,这狗着实有些难管啊,除了饭点其他时间都不落家。” 本来只是想着流浪狗可能是稍微调皮点,过几天就好了,结果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好几天晚上连着没回来,可把管家给急坏了,又是加固笼子,又是锁好大门,结果形同虚设毛用没用,这狗还是照溜不误。 刘管家曾亲眼见到这狗在他眼皮子底下,风一般的速度往外窜,敏捷的两三步上了树,然后轻松一跃,跃出了大门外。 秦郁之听了刘管家的描述,倒是有了点兴趣:“哦?” 身手这么好? 刘管家欲哭无泪:“少爷,您看这怎么办啊,今天也是,这大晚上的,还没回来,这狗根本就关不住啊。” 秦郁之笑了笑:“那就别关了,它想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刘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为难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照少爷说的,放养式养狗算了。 正说着,从门口刷过一条黑白的身影,然后大摇大摆摆着尾巴进了院子里,正面和站在院子的两个人碰上。 秦郁之手从西装裤兜里拿出来,松了松领带,蹲下身朝着狗狗伸出手: “小安。” 阙安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拐了个脚步,朝着秦郁之的方向走去。 寄人篱下有寄人篱下的无奈。 走过来的阙安满头灰扑扑,抖了抖身上不知从哪儿滚了一圈粘上的苍耳。 看着朝自己伸出来的手,阙安犹疑片刻,伸出爪子搭了上去。 好像人类都喜欢和宠物做这样的互动。 算了,满足他。 刘管家在旁边急道:“昨天刚洗的毛,今天怎么在外面逛一圈又成这样了?” 别的猫猫狗狗一周洗一次都算勤的,这狗一天洗三次都少了。 秦郁之垂下眸子:“这狗在外面流浪久了,突然一下子被束缚在一个小地方,不适应是难免的。” 他不在家这些日子,也没有人和它玩,秦郁之抬起头,顺了顺他的毛:“带他洗洗吧,我这几天刚好在家,牵他出去溜溜。” 这周刚好公司的事忙完了,可以留在家处理工作,顺带休息几天。 刘管家看了二哈一眼,轻轻点头。 也好,平时少爷在家除了在书房处理文件,就是对着电脑开会议,这狗虽然闹腾了点,但从另一方面说也是好事,能让少爷多出去走走。 阙安抬起双眸,动了动狗耳朵。 这人要待在家? 他第一天被接回来这人就不见了,忙得四脚离地,根本见不到人影。 他还以为这人忙到能永远不回家呢。 第二天秦郁之就给半情不愿的阙安套上了遛狗绳。 这附近有条小路,是条开凿出来,类似于公园那种类型的石板路,沿着小路是走上坡路就是个小山头,山里空气清新,是适合散步休息,出来玩的好地方。 准确的说,不止这个山头,这附近周边有山有水,景色堪比景区,随便走哪儿都是好去处。 两人沿着坡往上缓缓往上爬。 秦郁之其实很少来这边,这条小路也就刚搬来的时候爬过几次,周边景色是什么样也忘了。 走到一个小石墩旁,他坐了下来,缓缓喘着气。 两个人走了差不多半小时,虽然走得慢,但还是觉得胸口压得有些难受,不得不坐下来缓缓。 他抬眼看向周围树丛,从眼前分出两条岔路,看上去大同小异,走哪条都一样。 阙安在百米开外停下来,走到一半儿才发现后面人没了,回头看发现人歇下了。 人类的体质弱他知道,但这人的体质也有点弱过头了。 他们走得不算快,路势也很平坦,走得不算久,这人就不行了。 远处的二哈跑过来,用嘴去叼秦郁之的裤脚。 这种情况就得多锻炼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