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杨书记，这辆车高新区公安局查清楚了没有？如果有什么需要话，我们市局可以全力配合。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王奎安浓眉如支刃般竖起，嘴唇弯成一个冷森半弧，阴沉地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愤怒到了极致表现。 两人之后，其人也纷纷发表了自己愤慨。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所有事都是由这辆闯红灯汽车所造成，如果不是它从一旁突然冲出来，水泥罐车根本不会发生侧翻，也根本不会发生其后一切。这辆小车就是此次特大车祸始作俑者。 柯平虽然觉得今天会议主题有些偏移了，可看到众人义愤填膺样子，也不好什么，况且即便是自己，对于这个肇事者也是深恶痛绝。 将刚才画面调成慢进，看看能否看清楚车牌号码。过了片刻，一直盯着屏幕宣传部部长邵书涛突然道。 一旁工作人员立刻照做，画面几乎是一帧一帧跳动，可因为清晰度不够，车牌号码根本就看不清楚，放大了也是一片模糊。不过车大概体貌特征却能看清，是一辆黑色奥迪，外型沉稳大气，和许多政府公务车大同小异，难怪众人看起来都觉得有些眼熟。 傅泽平就对王奎安道：王书记，就麻烦你们公安局对全市范围内黑色奥迪车进行一次全面排查，看看能否查到什么线索？ 王奎安就点头道：我开完会就布置下去，只要这辆车还在咱们武溪，就算是翻遍每一个角落都要把它揪出来。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又道：我听高新区在许多重要路段和路口加装了高精度外带夜视功能摄像头，或许能从中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看起来这个路口估计没有安装这种高清摄像头。政协主席何季桢就摇了摇头，很有些惋惜地道。 王奎安却是笑着道：这个路口没有安装，不过我们可以顺着这辆车子行径方向和路线查下去，相信总有一个路口会拍到高精度画面，到时候一查车牌号码就出来了。 不得不，科技发展为案件侦破提供了许多帮助，就拿这个天网系统来，遍布全市各个重要路段和区域，许多犯罪行为在此之下都无所遁形。 呵呵，奎安得不错，高新区公安局同志已经带来了相关路口监控资料，打算现场给咱们演示一遍。 看着杨卫国嘴角那一抹淡淡笑容，柯平似乎能闻到一股阴谋味道，隐隐就有些不安。更是不喜欢这种节奏完全被杨卫国cao控感觉，就蹙着眉头道：何必这么麻烦呢？既然高新区公安局已经查实了，直接去抓人就行了。 杨卫国却是摆摆手，道：这辆车有些特殊，大家还是亲自看看比较好，权当是我们见证一次我们公安民警办案效率和过程吧！ 众人不由就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杨卫国这话意有所指。难道，这辆车子跟在座谁有关吗？想到这里，每个人不由都在脑海里仔细盘查了一遍，看是不是有亲近人是开黑色奥迪，或者今天途经过发生车祸这个路口？心里更是不由祈祷，这种捅破天事情千万别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各位领导好，我是高新区公安局局长陆明强。车祸发生后，我们在第一时间就调阅了相关监控记录，并根据监控记录，最终追查到了肇事车辆，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虽然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么多市委领导，心跳很快，可陆明强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道。 发生车祸第一现场，是翔龙大道三段梓林段，因为这个路口没有安装高新摄像头，看不清车牌号码，所以，我们根据肇事车是从翔龙大道方向开过来，所以就调看了上一个路口监控，果然发现了这辆车踪迹。你们看，就是这辆车。陆明强指着屏幕上出现一辆黑色奥迪车道。 众人一看，在标注翔龙大道三段南华路口监控画面上，确出现了一辆几乎和车祸现场闯红灯车子子一模一样黑色奥迪车，速度也很快，虽然是绿灯，不过那风驰电掣速度，还是相当惊人，即便陆明强将画面调成慢进，也明显看得出它速度比周围其车子快了不少。 这个路口也没有高清摄像头吗？邓全忠问道。 没有。陆明强答道：高清摄像头因为价格比较高，所以我们尚未全面安装，只安装了一些比较重要和较大路口，其他的准备下一步经费充裕了再进行更换。 泽平市长，听见没有？陆局长这是拐着弯向我们要钱了，你还是大发慈悲，多少给们拨点？杨卫国就笑着道。 傅泽平略作思忖后，就笑着道：行啊，既然杨书记都开口了，就给你们分局拨五十万，不过要记住啊，这笔钱只能用在安装高清摄像头，加强道路安全方面，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陆明强就大喜过望，连连保证。 其人不由就相互看了一眼，心道：杨卫国偏心高新区也太夸张了吧？出了这么大事不仅不处罚责骂，反倒还拨款五十万。不过现在傅泽平暂代全市工作，和杨卫国一唱一和，其人还真没办法。 行了，我们都很忙，没时间在这里听你闲扯，你直接把高新摄像头所拍摄到画面给我们看就行了。因为昨天被高新区警察拦下缘故，柯平对陆明强也没什么好感，现在见高新分局又搞到五十万拨款，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就不阴不阳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跳过中间过程了。陆明强就笑了笑，可看着柯平眼神里，却多了一些难以形容东西。 柯平不由就有些抓狂，一个小小分局局长，居然敢如此挑衅自己？ 脑子嗡嗡作响，柯平深呼吸一口，这个时候和一个陆明强较什么劲儿？等收拾了林辰暮，自然蹦跶不起来了。 陆明强在电脑上cao作了几下，大屏幕里出现画面果然就清晰了许多。 我们一路上按照这辆奥迪车经过路线，逆向查找，最终找到了这段在翔龙大道一段南新路口高清摄像头拍摄到画面，那辆肇事车就会出现，大家请注意。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奥迪车以同样快速度，疾驰而过，而且大家看得很清楚，同样是闯红灯，只不过幸运是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罢了。 看到这里，王奎安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不悦地道：陆局长啊，看起来这辆车已经不是第一次闯红灯了，为什么你们交警没有及时发现，并将它拦下来？如果及时处理话，后面车祸根本就不会发生。 柯平也趁机敲着桌子，语重心长地道：是啊，防微杜渐，每一次重大事故背后，总有许多次可以发现问题和纠问题机会。如果我们重视起来，重大事故也是可以预防和杜绝。语气虽然平淡，不过批评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陆明强就解释道：王书记，柯部长，这件事我稍后会向大家明，现在我们还是先看看这辆肇事车真面目。 画面重新播放了一次，而且当奥迪车出现时候，画面选择了慢镜头。这此，车体貌特征看得更清楚了，不过车牌号码还是没看清。 小陆啊，画面能不能放大一些？市委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徐杰就问道。 可以。陆明强先将画面定格后，放大，再放大，车牌号码顿时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啊？会议室里不由就有人惊呼起来，随即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全都投在了柯平身上，似乎有些明白杨卫国为什么要执意将整个过程和画面放给大家看了。事情真是太戏剧性了，任凭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看起来柯平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有人不由就在心底感慨道。 而柯平在看到车牌号码一刹那，脑袋嗡一下彻底懵了。做梦都想不到，最终呈现在众人眼前居然会是自己座驾车牌号码。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愣了半晌，柯平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额头上也满是汗水。很清楚，如果一旦查实，自己车子真是这起特大交通事故罪魁祸首，即便开车不是自己，自己也难辞其咎。再加上铺天盖地舆论抨击和杨卫国落井下石，就算不被免职，以后仕途都将黯淡无光。 阴谋，这是**裸阴谋。柯平简直有些发狂了，扯着嗓子冲陆明强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煞费苦心想给我网络罪名，我告诉你，别妄想了。身不怕影子歪，我清清白白，不怕你们泼污水。 统战部部长贺国洪也是一脸讶异之色：不能吧？会不会搞错了？或许那一天从那里经过，不止柯部长那一辆奥迪车。 邓全忠也接口道：是啊，全武溪奥迪车，加起来少也有几千辆，陆局长，你们是从事发地反推过来，那万一肇事车辆在其路口就转向，你们监控又没有拍到，从而误以为是柯部长车？ 王奎安犹豫了一下，也道：是啊，就这么断定是柯部长车，我觉得有些武断了，最好还是进一步核实。 陆明强也不顾王奎安是他的上级领导，就断然道：当时查到柯部长车时候，实话，我们也不敢相信。为了避免出错，我们又将事发前后和车祸现场周围所有监控全都进行了调阅比对，均为发现当时有第二辆类似奥迪车出现过。所以，我敢负责任的说，我们高新区调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经得起检查。 刚才王书记问，这辆车为什么连闯红灯，我们民警没有及时发现和处理？其实我们交警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辆车闯红灯情况，并且在翔龙大道二段将其拦截了下来。可接下来所发生情况，不用我多，各位领导可以自己看。 罢，大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段视频，播放是当初柯平车子被高新区交警李军和葛强拦停后所发生一切。当时停车地方好有个摄像头，这肯定是柯平所没有想到。虽然只是画面，没有声音，不过司机小李嚣张和不可一世却是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感受到。 这这段并不长视频，就像一记重锤一般狠狠砸在柯平头上，脑袋嗡嗡直响，完全傻眼了。嘴张了张，想要解释，却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画面很清楚，就算傻子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长了八张嘴也没办法将黑说成白。 从政那么多年，柯平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恍然不知所措时候。 第一百五十二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ps：这几章改动有些大，主要是发了后总觉得写得不够好，不够满意，又进行了大篇幅的修改。因此有可能让已经订阅了前面章节的朋友看的时候觉得衔接上有问题。麻烦大家返回去重新看看，然后再看回来就行了。由此给您带来的不便，尽请原谅！） 陆局长，你们高新区的交警，是不是都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啊？一直没有话的市委副书记叶绍平突然笑呵呵的向陆明强问。 陆明强愣了一下，下意思地摇头。 其他人也有些惊疑，这叶绍平平日里就不显山不显水的，就算是在常委会上也很少话，可这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大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看明明是柯部长的司机动手打了交警，怎么交警没事，柯部长的司机反倒是进了医院？叶绍平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吹了口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才慢条斯理的。 扑哧！就有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叶绍平这还真是不言则罢，一语惊人，这脸打的是啪啪的，可偏偏别人还找不到话来。 柯平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甚至都有些带紫色了，心里也像是着了火似的，整个胸腔都在燃烧，大火熊熊，嘴巴干裂，嗓子眼儿火辣辣的痛。这一刻，他对叶绍平恨的是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冷哼一声，强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熬过了这一阵，迟早全都讨回来。 柯部长，这就是你所谓的高新区之行？杨卫国冷冷朝着柯平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颠倒是非黑白，还对秉公执法的警察打击报复，你真以为们都是那么好糊弄的？ 柯平低下头来，一副认真听教训的模样，这次算是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杨卫国接下来的话，却是更令他惊骇不已： 组织部长，掌管着全市干部的官帽子，务必要公平公，严于律己，柯平同志，你认为你现在这种状况，还适合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吗？ 杨卫国的话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柯平听到这里，只觉得大脑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没有瘫倒在地。想想就在不久前，他也是如此大义凛然地质疑林辰暮的执政能力和资格，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到了此时，他心里也是将小李骂了个半死，要不是小李，又怎么可能闹出这些事来？却浑然没有反思，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默许和纵容，小李又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杨，杨书记，当时，在车上，没太注意车外的情况，要不然，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柯平好歹也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了，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也渐渐恢复了镇定，：发生了这种事，也很痛心。小李作为的司机，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此，愿意自领处分。而小李自己所犯的过失，按照相关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任何意见。 见势不妙，柯平选择了以退为进。 自领处分看起来严重，其实根本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严重的后果是一年之内不能升迁，可到了他现在的位子，想要升迁原本就极不容易，一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动。所以，对他来，除了面子上过不去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损伤。 邓全忠也：是啊，柯部长很可能是被蒙蔽了。咱们这些当领导的看似风光，可哪个身边没几个人？这些人如果打着们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咱们固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上纲上线就没有必要了吧？ 到这里，他瞥了叶绍平一眼，就笑着：我记得，叶书记以前的司机就因为倒卖油票，叶书记才没有继续使用的吧？谁能保证，身边的人就不会犯一丁点儿过失和错误呢？ 叶绍平眼神一凝，却没有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脸上看不出什么异色，就像邓全忠所的和他全然无关似的。 徐杰就笑着：古语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身边的人都管不好，又何谈为人民服务？看们大家，都应该以此为鉴，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毕竟出了什么事，丢的都是咱们政府的公信力和信誉度。 贺国洪就笑眯眯地：话也不能这么，柯部长日理万机，工作繁忙，这次亲自送高新区的苏主任上任，那可是公务。两名警察上前拦阻，司机护主心切之下，有些冲动也是能够理解的，谁又没有年轻过呢？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们的目的不是要一竿子将人打死，而是应该想方设法进行教育帮助。 杨卫国眉头不由就蹙了起来。 他听出了贺国洪的言外之意。柯平是去送苏昌志上任的，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大作章，揪住不放，很可能会让人误以为是在针对背后的苏家。他虽然不怕苏家，可如果给上面留下一个小肚鸡肠小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思忖了片刻，杨卫国就看着傅泽平问：泽平市长，你的看法吧？ 傅泽平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心里有些发苦。 实话，这是杨卫国和柯平之间的战争，他并不想参与进去，虽然被苏家人抢去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市长宝座，可他却并不想和苏家针锋相对。官场里，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谁又得清楚，自己没有和苏家合作的时候呢？ 况且，作为组长部长，柯平在武溪的根基，远远不是自己和杨卫国这种外来户所能想象的，光是凭今天他登高一呼，就有贺国洪和邓全忠响应支援，而王奎安和邵书涛的态度，也比较暧昧。其他常委就更不清楚会在这种碰撞下持什么态度了。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想一击毙命，将柯平彻底打死，永不翻身，可仅凭今天这两件事就能如愿吗？ 脑海里飞速地盘旋着各种念头，但在旁人看来，他却是淡然自若，慢慢放下茶杯，简短而清晰有力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认为，以其大家在这里瞎讨论琢磨，倒还不如去将问题彻底查清楚，如刚才贺部长所的那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贺国洪的脸色就微微有些尴尬，不过却也笑着点了点头。 杨卫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又转向大家，都吧！事情过于敏感了，即便他是一把手也不好直接定夺，免得让人觉得他搞一言堂。 徐杰看了眼杨卫国的脸色，掐灭手中的烟蒂，笑呵呵：我同意泽平市长的意见，不论是小李打人，还是车子闯红灯导致车祸发生，都应该调查清楚，免得冤枉了谁就不好了。大家想想，如果刚才们大家听信一面之词就调整林辰暮的工作，那林辰暮岂不很冤枉？想到这里，他又看了贺国洪一眼。 贺国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辈子真是没有如此憋屈过，可谁叫他刚才动议要调整林辰暮的工作呢？搞得自己连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幽怨地看了柯平一眼，心里是不无抱怨，如果不是柯平将事情搞砸了，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纪委书记崔勇刚想表态，陆明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崔勇就皱起了眉头，陆明强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似的，走到一边接通电话，了几句，马上转头对杨卫国：杨书记，刚接到消息，今天驾车的司机李祥斌已经被们抓捕归案，在大量事实面前，他对袭警和闯红灯的罪行供认不讳。 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众人不由都看着杨卫国，心里却在感慨，杨卫国一招接着一招，招招紧扣，一副穷追猛打、势在必得的架势，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看来柯平这次真的麻烦了。 柯平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又才大口大口喘着气：陆局长，你们抓捕的司机，是否应该先知会一声？而且，们又如何知你们审讯过程中有没有刑讯逼供？ 李祥斌又不是政府干部，为什么抓捕他要先知会柯部长一声？陆明强就撇撇嘴，不屑地：至于审讯过程中有没有刑讯逼供，如果柯部长有质疑可以请相关部门介入调查，也可以由市局接手继续调查。 柯平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他倒不是担心小李会受到如何的惩罚，而是担心自己受了牵连。不由就暗骂：这个小李嘴上咋呼得厉害，却太不中用了，就算被抓了，只要他硬气挺着，别人拿不到把柄，自己也好有施以援手的借口。可他倒好，什么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了，还让自己如何去帮他话？ 好了，这事就这样了。杨卫国手一挥，就色：李祥斌的事情调查清楚后尽快结案，别拖泥带水的。邵部长，你们宣传部立刻确定宣传内容，及时向社会和群众发布事实真相，也表明们政府严查到底的决心。另外，徐秘书长，你尽快整理会议的相关内容，稍等一会儿就会去向曾书记和常省长汇报。散会！ 布置完毕后，也不等其他人提出异议，杨卫国阴沉着脸起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不过迈出会议室的那一刹那，嘴角却闪过一抹笑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危机公共 这次重大交通事故，共造成5人死亡，42人受伤。省委副书记、省长常宏然，市委书记杨卫国亲临医院看望了伤员，带来了党和政府的亲切关怀和慰问省委副书记，省长常宏然更是表示，这事一定会严查到底，希望在车祸中受伤的人员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康复 看着电视里常的画面，苏昌志不由就有些后悔当初得知车祸发生后没有第一时间赶赴现场。上任途中就挺身而出，见义勇为，从容指挥现场救援，救出大量被困人员，被众多媒体争相报道，一夜之间成为政坛明星和英雄，这是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可惜当时一心想着和林辰暮较劲儿了，错失了这么一个宣传自的良机。 苏昌志吧唧吧唧嘴，想着明天就式上任，在高新区这里大展宏图，他心里又压抑不住的兴奋。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强硬的背景，他完全相信，高新区就是他走向飞跃的第一步，而林辰暮注定了成为他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 车祸发生后，高新区管委会的领导第一时间赶往了车祸现场，积极组织营救，在他们的努力下，现场救援井然有序，许多伤者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治，速度和效率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称赞 画面一转，突然间就出现了车祸现场的场面，在一片狼藉的车祸现场，许多人不顾自身安危积极救人。而这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尤为显眼，他始终都忙碌于救人的最前线，而当看到有人拍他的时候，不由是勃然大怒，不仅重重推攘了镜头一下，还沉着脸喝道：拍什么拍？还不赶紧救人？ 画面不算清晰，甚至抖动厉害，一看就知道不是专业人员拍摄的，不过这却也从侧目说明了画面的真实性。可看到这一幕，苏昌志脸上闪过一道忿然，随即又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按动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是林辰暮。没想到，这么一个车祸却成了林辰暮露脸的舞台，这让他实在有些气闷。 这时，门上却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