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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姜允诺生平第一次花了半个钟头才刷完牙齿。 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她使劲地将牙刷扔进漱口杯里。 心不在焉的走出浴室,貌似无辜的某人正坐在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身上的衣物不似平时的穿着。黑色连帽套头衫配着浅色休闲裤,头发微乱,率xing随意,好像又回到大学时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 想当初,姜允诺最烦的也是他这副样子,旁人心里难受得不行,他偏偏摆出一种万事皆不上心的姿态。曾经小打小闹的qíng形浮上心头,她不禁又恨得牙痒痒,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刷一次该死的牙齿,许可却在此时抬起头来看着她。 姜允诺忙摁捺住一连串的腹诽,随口问道,好点没? 还行,他伸手探探自己的额头,我自己试不出来。 她迟疑了一会儿,仍是走过去,拿手心覆在他的额上。温度降了些,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 屋里挺暖和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呢?他突然说,跟以前一个样。 他对她微笑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又仿佛他们还似曾经那般的亲密。 姜允诺一时语塞,晕头涨脑的地别开目光,望向电视屏幕。 新闻里说,未来几天里,降雪量会明显减少,天气也将逐渐转晴。这样的预报,简直同昨天报纸上的消息大相径庭,真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4章 油盐酱醋茶ˇ 许可不忍看到姜允诺的窘迫,终是放过了她。 有没有吃的,饿了。他说。 姜允诺如释重负,转身就进了厨房。 她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包咸菜,又去抓了两把米,熬粥,最后煎了两只荷包蛋。 家里好像就只剩米和jī蛋了。她扭头问许可,上哪儿可以买菜?你晚上还回来吃饭么? 许可翻着报纸,今天厂里没什么事,中午沈厂长请咱们吃饭。沈清河,你上次见过的。完了可以顺便带点菜回来,他们家附近就有菜市场。 姜允诺又说,油也没有,还要买点盐。 许可说,那儿都有卖的。 要不再买点挂面回来,早上可以做面条。 行,你看着办。 姜允诺突然觉着这对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像是两口子过日子,油盐酱醋一大堆。她和陈梓琛在一起时都没有这种感觉,两人相处的这三个多月里,他也曾要求过同居,却被她以上班不方便为由给拒了。明明还处在所谓的热恋阶段,她却更希望能有自己的空间。 陈梓琛,她突然想起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人来。才一晃神的功夫,锅里的粥漫溢出来,溅落在炉子上嗞嗞作响。她赶紧拿了勺子去略作搅拌,一不小心就被蒸汽烫着了手。 转眼间到了中午,沈清河打了电话来请人吃饭。许可和姜允诺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际微微显露出晴空的色彩。 他们过去的当儿,沈清河正和刘鑫以及厂里的两个中层gān部砌长城,沈清河的老婆张琳在厨房里忙着,听见敲门声两人都赶紧去开门。 众人寒暄着,张琳一个劲儿的打量姜允诺,笑着说,许总,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是登对,郎才女貌 大家都笑开了。 姜允诺还和以前一样,脸红的习惯始终戒不了。 沈清河瞪了自己老婆一眼,瞎说什么,这位姜小姐是许总的jiejie,刚从国外回来。 这下倒教张琳不好意思了,她原本就是快言快语的人,忙道,瞧我,搞错了,对不住啊。真是,姐弟俩长得还挺像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怪都生得这么好, 许可也笑道,张姐,没事,还有人说她是我meimei。众人又是笑着。 沈清河问姜允诺,姜小姐,怎么没见陈总过来?我还想着请大伙儿提前吃个年饭,他指了指厂里的两个gān部,这都是我兄弟,同甘共苦过的。还有许总和小刘,平时都很照顾我们,就像自家人一样,可惜陈总没过来。 姜允诺知道他在客套,笑着说,梓琛这几天在市里忙着,一时脱不开身。我替他给您拜个早年,祝您和张姐平安健康,家庭和美。 沈清河乐呵呵的道谢,这话说得好,人这一辈子,健康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有钱也白搭。说着,又把自己的儿子捞了过来,小子,快叫人。 沈清河结婚晚,三十好几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小家伙现在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认得许可,张嘴就喊,许叔新年好,又看了看姜允诺,说,jiejie好。 姜允诺心想,这辈份可真够乱的。 沈清河笑骂,傻小子一个。 许可给了那孩子一个红包,拍拍他的脑袋,去吧,自个儿玩去。 沈清河一边系围裙一边对许可说,知道你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今天我下厨做几个家常小菜,咱们喝喝酒,聊聊天,热闹热闹。 张琳也不忘夸奖自己老公,清河做菜比我做的好吃,平时是绝对不做的,来了贵客才露一手。 沈清河笑道,哟,这帽子可高了,别砸了场子。 说笑间,张琳邀请他们一起打麻将,姜允诺不会,便在旁边看着。许可玩这个当然不在话下,脑瓜灵,出牌快,牌风也好,不骄不躁的。倒是张琳是个急xing子,赢了就眉开眼笑,谁截了她的糊就和谁急,极爱絮叨。沈清河在厨房里喊了好几次,别闹脾气惹人笑话啊。张琳却从不和许可较真,许可坐她上首时,也每每会扔些好牌给她。 姜允诺原本是看牌的,目光却总会被许可给吸引了过去。玩牌的时候,他的嘴角习惯xing的噙着一丝笑意,透着点玩味和随xing,动作潇洒利落。他的的手形也漂亮,指甲gān净整齐,指关节宽而有力,手指修长,衬着那一枚枚碧绿剔透的小方块,很是赏心悦目。 姜允诺觉得自己又开始犯病了,当下决定离开牌桌,踱去院子里转转。 沈家的儿子正带着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点pào竹放焰火,看见了她便叫jiejie,还说,姐,你站开一些,这个响着呢! 姜允诺一看,二踢脚,于是笑道,几个一起点,更好玩儿。 沈家儿子说,你行吗?那你试试。然后一气儿给她五个。 有四个的火引比较长,姜允诺把它们捻成一股,放地上搁好,点火。孩子们笑着跑得远远的,待炸完了才走近。姜允诺又问,还有多的吗?沈家小子把手上的尽数给了她。 十多个二踢脚,这么放了两三次了,也就差不多了,剩下最后一个火引太短,落了单。她让孩子们站远点,自己拿在手上点了,火引灭了。再点,烧着了,扔得却是近了。 急忙转身避开,却是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赶紧帮她捂住耳朵。 待爆竹灰飞烟灭之后,她听见头顶上放传来低浅的笑声。许可说,怎么变孩子王了?他感冒未愈,嗓音略显沙哑,近在耳旁时听起来粗旷而xing感。她的心一跳一跳的,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滑落至她的腰间收了收,随即放开。 她显出一种无所谓的口吻,不知道了吧,我这是变相的为他们消除安全隐患,尽量让他们少玩一些不太安全的东西。 他笑得温柔,其实就是自己贪玩。 才不是。她马上回嘴。 他仍是轻笑着,怎么不是,我还不了解你么? 然后该说些什么呢,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低头看自己的脚。 许可站在那儿,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听见沈清河在屋里喊,开饭了,都入席啊。 沈清河今天挺高兴,特地拿出瓶陈年茅台往桌上一搁,说,难得今天许总赏光,我这十几年的珍藏也能派上用场了。说完在许可面前的小酒盅里斟上满满一杯。碍于今天有下属在场,沈清河对许可仍是以许总相称,若是在私底下,多半直呼其名,毕竟两人的岁数差距摆在那儿,又相jiāo融洽。 许可扶了扶酒杯,笑得很是慡朗,沈大哥这话说得见外了。只要您一句话,做兄弟的怎么会推辞,何况是叫了我来好吃好喝。 沈清河哈哈一笑,对张琳说,别看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为人很有几分侠义,看酒品知人品,同他喝酒最是痛快,咱们几个今天不醉无归,好好喝一场。 张琳也笑着说,许总来了,你今天高兴,都随你。